《罂粟花开》第26章


什么,但是戒毒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帮助我。”他说着,看了一眼惠接着说:“我不想提以前的错事了,毒品简直就像一扇通往地狱的门,不该受他们的诱huò。”。
正像人们所说的“想接触毒品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学会拒绝它”。阿强便经不住“朋友”的诱huò,第一次尝试了白粉,也让他的生活彻底地改变了。吸毒后的阿强再也无心求学,一门心思沉溺于“白烟飘渺”之中,昏昏度日。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阿强告诉我们,他出狱后自己屡次下定决心要戒除毒瘾,可总是被那帮狐朋狗友找到,他们像蛇一样地缠着我,让他一次次走上复吸的道路。原因出来后,找工作多次遭拒,17家企业16家拒绝,别人一听说他的背景,马上就拒绝了,有个老板还说不敢要这样的人,怕把其他员工带坏了。
听完阿强的话,我意识到吸毒人员实际上也是一群毒品的受害者,他们不仅在生理上饱受毒品的摧残,心理上也受到毒品的折磨。所以对他们,我们不能是一种歧视的态度,而应该给予更多的帮助。“家庭、政府、社会都应该营造一种好的氛围,这样准备戒毒或是刚刚戒毒的人员才有可能真正融入社会。实际上,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吸毒者不相信不吸毒的人,不吸毒的人也不相信吸毒者,这种矛盾便会造成刚刚戒毒或者想要戒毒的人不愿融入,也根本无法融入社会群体之中。 
我们不仅要杜绝毒品,更要将遭受毒品危害的吸毒者从毒品中拉回来,让他们重塑健康的人生,共享生活的美好。 
看到阿强理智的叙述,惠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事实上阿强确实积极配合治疗,而且对于惠的理解使我们大家都欣慰了。 
阿强成了我们实践苏的戒毒计划的第一人。 
第三章(三)
这些天,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淌,以我这个早已没有了多愁善感的年龄和阅历。
因为要继续落实我负责的黄丝带计划,我接触了大量的吸毒的朋友,这个群体,曾经是我非常畏惧的群体,而且也是我曾经憎恨的群体,因为毒品两个字,打破了我原来的生活平衡,我失去了爱情,尽管我不是吸毒者,但受到的伤害不亚于他们。我恨毒品,同时也曾经厌恶吸毒的人们,于是某种歧视不可避免,带着这样一种态度,我来到葵花社区做试点的时候,无意中受到了一次大的震撼。
有一个概念让我的认识发生了变化,禁毒与戒毒的区别,我们做的是禁毒工作,戒毒只是面对吸毒群体的,禁毒是对整个社会的,许多人跟我过去一样,谈毒色变。远离毒品是从禁毒意义理解的,而戒毒才是我们黄丝带工程的宣传目标,让那些走上弯路的朋友从新走上正常的人生轨迹。
在葵花社区,我认识了一个叫丽的朋友,她曾经有着十年的吸毒历史,但两年的戒毒让她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戒毒心理咨询师,她也使我同样明白了一个道理,吸毒者只有在吸毒的时候才是一个病人,脑病病人,他们在不吸毒的时候是正常人。
丽是个漂亮的女子,离过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吸毒,我会认为她是一个优秀的让我羡慕的女子,因为她工作的兢兢业业。
一天,苏让我收集更多的资料,之后选出可以有教育意义的典型,开始我觉得这如同写好人好事一样的简单。我认识了丽,她告诉我,不容易,这里真的能够坚持先来的并不多,包括她自己这样的觉悟者。原因,非常综合。
丽热心的给我介绍了许多情况,并不隐讳她自己的问题,她说,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跟父亲说过话了,她的吸毒已经让家人彻底失望了,来到社区之后,她现身说法的帮助吸毒人员解决心理问题,渐渐的在工作上有了一种成就感。她告诉我,许多下定决心戒毒的人员,常会因为找不到合适工作,虽然为放弃毒品做出了很多努力,但最终因无所事事而再度陷入毒品的诱huò之中,所以许多努力也因此前功尽弃。在这个时候,他们特别需要家人、亲朋和社会的关爱,帮助他们从心理上坚定地把戒毒进行下去!
中午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她继续聊着自己的事情,她说,有一天她下班回家,天下着雨,推门进屋,收起雨伞,想还鞋。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丽,鞋在鞋架上。是她的老父亲用久违的对她名字的称呼跟她说话了,她好像没有听到,或者因为泪水模糊了眼睛没有看到鞋在哪,她又好像再要听一次老父亲的声音,就说在哪?她父亲说这不在这?说着指着鞋架。她哭了,她父亲也哭了。我听着也心潮起伏。
“喂!你不要在这里排队。”一个凶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和丽都吓了一跳。一个看起来非常慈祥的老年妇女指着丽的脸继续说:“你是吸毒的人,不要在这里排队,这里是职工窗口。你不要传染了别人。” 
我说:“她是我们的心理咨询师。” 
“我不管什么师不师的,她吸毒” 
丽满脸胀得通红,但克制着。买完了饭她一口也没吃,她告诉我社会的歧视是正常的,但是有时还是难以接受。她都这样,何况别人?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吸毒的人不仅脱毒,而且要用人们的爱心鼓励他们走出毒品的延伸困扰,找回自尊,找回开始新生活的信心! 
第三章(四)
已经走出葵花社区的292名戒毒者中,只有62人回归社会后继续与机构保持联系,其余230人均重蹈覆辙,在毒品的麻醉下消磨生命,复吸率近79%。
黄丝带工程不能流于形式,我内心非常焦虑。
晚上回家之后,我对晨说,我真的佩服你了,毒品这东西简直就是凶神恶兽。
晨认真的看着我说:“还记得吗?那次我疯狂的找你,怕你沾上,当时我正在跟毒贩们接触,他们为了考察我四处跟踪,我害怕他们对你施加歹意,不仅不敢联系你,而且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知道我内心愧疚又无法表达的痛苦吗?不仅是你,还有我的妻子,我至今不能面对她,她善良,但未必像你这样理解,离婚时的哪一刻,我难受的几乎想自杀,从那时起,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是报复,对毒品的憎恨,也算是报复自己。”
我坐在晨的对面,屋里的加湿器丝丝的腾起白色的气雾,我恍惚着这种氛围,仿佛是两年前晨坐在那里的姿态,那时我们是那样的和谐,时不时的亲昵让气氛总是充满着温馨。晨老了,两年的时间鬓边已经多了许多的白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仔细的看着,我们之间经历的东西,许多都是用语言说不清楚的,不是表达问题,是不要表达的问题。
我意识到这些天我对晨的感情在慢慢的柔化,但是已经不再习惯将它付诸到语言和行动上,不是因为那样浅薄,而是觉得虚伪,尽管和晨亲热我仍然有心理障碍,可更多的时候我已经期盼晨突然走近,像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
但是,晨现在对我的尊重大于情yù,晨在等我。时间也许真的是最好的修正液。
这些天晨天天休息得很晚,往往我一觉醒来,发现他屋里的灯还是亮的,晨在努力的编辑与杨合作组织的那套书,晨说,书出来之后,他要去看看他。
杨已经服刑近一年了,还有漫长的十九年的过程,杨出来了恐怕是白发苍苍了,晨知道我也在等杨。其实,我依然爱着晨,像妻子的爱,而杨是朋友,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晚年的归属,这是不可思议的茫然。我对晨爱的太深了,抱怨是跟爱一样深的结,怕是无法解开了。不管晨如何的努力和证明,我对晨的失望都是根深蒂固的,他伤害了我,我原谅了他,但是爱不能原谅。
也许有一天说不定我会跟杨结婚,可晨是我的血液,晨知道,但我们没有办法补救遗憾,我们相爱,于是无法补救。
苏对阿强的戒毒方案彻底成功了,尤其是开放性的管理,反而增加了阿强的自信,他自愿报名成了我们的禁毒志愿者,而且还拉来一个叫军的朋友,军是一个尝试用音乐疗法戒毒的专家,对于苏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军提出的音乐治疗的方法大体上可以分为接受式、即兴式、再创造式等三大门类。其中接受式音乐治疗的方法包括了聆听、歌曲讨论、GIM等等诸多的方法;即兴式音乐治疗则包括了器乐即兴、口头即兴等方法;再创造式音乐治疗则包括了歌曲创作、乐曲创作、音乐心理剧等等。
这些方法又可以根据音乐治疗师个人在心理学上的流派特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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