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金硬汉》第22章


“呜呜……”
在她的青春胴体正处于最鲜嫩甜美的人生巅峰时,人家是尽情挥霍唯恐不及,她却要看着平坦细致的小腹一天天朝着青蛙——不,应该是巨型牛蛙的规格一步步迈进……
想到这里,她当初为了保住宝宝的义无反顾瞬间消散无踪,徒留无限悔恨。
看她哭得活像是梅雨锋面遇上低气压笼罩,眼泪流不停,金正胤只好搞笑转换气氛,“喂,哄你哄半天,是Yes还是No,总得给我个答案吧?”
这个臭男人!自以为偷看了她的日记就能任他搓圆捏扁?
哼!她可没忘记他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法逼她验孕的!
宝宝,有这样卑鄙的爸爸,不如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活下去就好了……
花见蕾用力抹掉眼泪,怒火熊熊地瞪住他大吼:“答案当然是No!”
在还没感受到他的诚意之前,休想她会答应!
她快速摘下戒指往他手里一塞,想也不想地跳下床,此举却吓坏了金正胤,瞬间,紧绷的身躯如子弹般冲了过去,及时抱起就要踩到那摊碎玻璃的她,自己却重重踏了下去。
霎时,一阵刺痛钻进他的脚底,湿热黏腻的血液迅速濡湿袜子,当他一拐一拐的将她抱到床上时,也在实木地板留下一个又一个吓人的血脚印。
“胤,你的脚流血了!”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令她忍不住惊叫。
他抬起鲜血淋漓的脚,担心地看着她,“我没事,你呢,你没受伤吧?”
她哭着猛摇头,无助地大喊:“妈!他受伤了,你快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花见雪惠开门一瞧,不由得惊呼,“怎么了?哎呀!你怎么会去踩到玻璃?”刚刚下楼前不是有提醒过他们了,怎么还会受伤?
“都是因为我……”花见蕾抽抽噎噎地说。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先去叫车。”
在医生忙着剪开染血的袜子,聚精会神夹出他脚底的玻璃碎片时,站在一旁的花见蕾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手,咬着唇,泪眼汪汪地凝视俊颜,恨不得替他受痛的模样,让他看得心都隐隐泛疼。
“傻丫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你哭什么呢?”金正胤将小手拉近轻吻,要不是得趴着接受治疗,他真想搂住她好好安慰一番。
可是……一定很痛啊!
“我才没有哭。”她噘唇否认,吸吸鼻子,扬起小巧的下巴,将满眶泪水逼退。
“对了,阿松要我帮他向你道歉。”该解释清楚的还是得说。
“道什么歉?”
“关于他告诉你,我和前女友的结局,都是他乱编的,目的只是要你对我死心,乖乖离开台湾。”
“欸?!”那些全都不是真的吗?
“简单的说,她是那个人派来的,只要生下我的孩子,她这辈子就不愁没钱花了。”
“那,孩子……”
“当然没有存在过啊!”金正胤哂然一笑,因即将表白而紧张得猛流汗,仍紧紧握住小手不放。“在那之后,我再也不相信女人,即使开始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我也只能对自己否认到底,直到……”
不一样的感觉……那是爱咯?
等了好多年,终于就要听见梦寐以求的告白,花见蕾惊喜不已,小手按住怦怦作响的心口,兴奋得头都晕了……不行,要晕也得听完他表白才能晕!
直到怎样?讨厌!他干嘛话说一半就停住?
“胤,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金正胤一听,眉头却开始纠结,成分困扰地喃喃自语,“早知道就先找你爸谈了……”啧!他也很讨厌这样,谈生意口若悬河,该说某些话的时候却胆小如鹌鹑。
她陡然瞠眸,小脸上的甜美当场褪个精光,眯起的美眸跳燃火花,“你说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得跟你爸商量……”唉,他真的说不出她爱听的那种肉麻话,能不能直接跳过这关,婚后用行动证明自己有爱她就好了呢?
他居然宁可靠她爸爸说服她结婚,也不愿意坦白对她的感情?
不可原谅!
“哼!”她气得猛甩手,却被他握得死紧,根本挣脱不了,忍不住对他哭喊,“既然我爸对你那么重要,那你去跟他求婚,跟他结婚就好啦!”
“我干嘛要跟你爸求婚?”她的反应令他当场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呜呜……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花见蕾死命扭动手腕,瞪住他,恨恨地指控:“给我的告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当初拒绝我的话就可以讲得那么流利!”
“那是两回事。”那也是他考虑了好几次天才做出的结论啊!
狠心用指甲抓得他吃痛而松手,她退开些许距离,伤心道:“从我发现自己爱上你,就不曾停止爱你,就算你表明不要我们母子,我也无法教自己别再爱你。我是这样每分每秒的爱着你,连你有没有可能爱我都不知道,就义无反顾地爱下去了,你呢?”
“蕾蕾……”
松开被咬得沁出血丝的唇瓣,她像要把他狠狠甩出脑海般用力摇头,隔着泪幕说个明白:“爱和结婚是两回事,但没有爱,我是不可能答应嫁给你的!”
说完,花见蕾愤然转身,飞奔离开医院。
“蕾蕾!回来——”该死!他真该把她绑起来。“抱歉,我得去追她……”金正胤不假思索地下了床,伸手指指她的背影,用日文告诉正要上药的医生,随即追了出去。
“咦?你们怎么……”拎着饮料回来的花见雪惠见他们先后奔出自动门,纳闷极了。
金正胤放慢脚步,转过头对她解释,“没事,你先进去,我们马上回来!”然后才继续追赶。
时间刚过中午,黑色的路面被毒辣的艳阳晒得热气蒸腾,烫得他边跑边龇牙咧嘴,仍忍痛迈步追逐不知去向的伊人。
才停顿了几秒,她居然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不安地奔跑在并不熟悉的城市中,往事如浮光掠影涌上心头,关于她和他的故事,一幕又一幕,鲜活的在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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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第一眼见到聪慧秀气的她,他便立刻知道,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久了,倘若放任情感发展而不加以约束,他对这个小女孩付出的,将不会只有单纯的同情。
于是他不断告诉自己,只要当她是那个人后来又找孕母生下的小妹妹来照顾就行了。可是随着她渐渐成长,他竟越来越无法按捺男性本能,就连半夜在阳台抽烟,也会觉得迎风摇曳的纯白三十四E蕾丝胸罩是在对他大跳艳舞。
他疯了吗?不,那只是男人对得不到手的异性的妄想作祟罢了。
不过,从小就习惯孤独的他,每每在以替代品泄除欲火之后,却变本加厉地想要她,眼中只看得见她,不管是哭泣的她,微笑的她,天真无邪的她,还是梦中娇媚撩人的她,他都想要独占!
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该死的不能——不管那个人是安排她当眼线,还是纯粹只想把仇人的女儿赏给他玩弄,都无法改变他坚定的立场。
直到那天晚上,她把原本单纯的关系彻底破坏,才真正解除他为自己设下的结界,释放蛰伏已久的野兽,也推他陷落欲望与矛盾交织而成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的怀孕和离开,是促使他认真考虑转换跑道的最大关键。
下定决心之后,挥别土生土长的故乡就变得容易多了。
拿到为她订做的婚戒时,他几乎是个穷光蛋了,但为了她,他很乐意把孑然一身的自己移植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里落地生根,开创新局。
只要有了她,他就有勇气面对未知的一切……
奇怪?怎么跑了好远还是看不到她?
啊,她应该是躲起来了!
突然意识到这点,金正胤开始往回走,缓慢地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一幢楼房的圆柱后方,有一小片白色裙角被风撩起,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这才落下,他对着那根柱子大喊:“蕾蕾!”
花见蕾不禁一缩,揪回飞扬的裙摆,皱眉瞪住圆柱上的花纹。
他追来干嘛?既然这么难启齿,她也不会勉强他非说不可啊!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很确定的是,我想娶你,不是因为你怀了宝宝,而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当下,花见蕾不自觉地揪紧裙摆,抿紧双唇,死命压抑几乎冲口而出的哭泣声。
虽然他还是没有说爱她,可是为什么一听到他说不能没有她,她就感动得泪流满面,差点就要飞奔到他怀里,全面投降?
她没有走出来,也没有从柱子后面探头,甚至连风吹得再大,白色裙角都不曾再掀起。
她还在生气吗?
金正胤忧虑地想,是不是那些话还不够贴近她的心?
该怎么说才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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