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第163章


音弥没等倪泪瞳说话,继续自言自语,“泪瞳,最后一次这么亲昵地叫你,那些年你对我的好我始终没有忘记,不管这些善意后面隐藏着多深刻的仇意,你捧着我脸的手心里那些温暖是假不了的。如果你认真的想过你会发现某些时候你是把我当做了依靠的,某些时候你也愿意把自己当做我的依靠,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是看不到这些的。用你的心去想去回忆去临摹,这之后你再坚决否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的枪子儿比我的刀快,你知道该怎么做,但也请你别忘了你要承担的后果。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倪泪瞳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可她的目光却音乐有些躲闪。
“后悔?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少年吗?我几乎每天都在想象你如何死在我手里的情形,在无数中死法里,我观摩过的可不在少数,很多种都很适合你这样的贱人!现在你的命捏在我手里,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我不会去回忆那些对我来说每时每刻都是折磨的日子,你别妄图用过去来牵制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那段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过去!”
音弥并不放弃,她沉着冷静,她经历命悬一线的次数不算少,她更加没有错过倪泪瞳躲闪的目光,饶是心再冷再硬也敌不过她还生为一个人的事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某些时候动感情甚至都不受理智的控制。
“你不敢直视不是因为那是耻辱,你认为耻辱的地方恰恰是那些岁月里偶尔会流过你对我的真心,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一分半秒,那些都是。你恨死了你自己在一些特定的时刻没办法恨我,就像小年快走的时候,我见过你的眼泪,不是为了小年而流,是为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我而流。泪瞳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真心并不可耻,不要那么恨自己,不要那样扭曲的克制和要求自己,你的真心对我来说弥足珍贵,过去是,现是,将来还是。”
音弥管擦着倪泪瞳神情细微的变化,与之前从内到外表现在脸上的神情不同的是,这一刻,她狰狞的面孔和沾满雾气的眼睛很违和。那是对她说的话所做出的反应,音弥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意思,倪泪瞳正是看出了音弥的认真,所以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神色已经发生了变化。
既然是一场最真实的对话,那么音弥还有一句没说完,她端正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倪泪瞳,“但是……原谅我无法原谅你对小年做的一切。每个人都有底限,将心比心,你有我也有。”
“薄音弥,我真他妈极度厌恶你装大度扮宽容的丑样儿!你丫装什么圣母,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能死了?我才不信你不恨我,我明明那样对你,是个人就该有点正常的反应,你别以为自己多高尚多善良,还真把自己当观音菩萨了!我呸!原谅?你配吗?我就是要把你激怒,让你像我恨你那样地恨着我,这样就谁都不欠谁了!我倪泪瞳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债,傅凌止欠我一个肾,却还了我一点都不想要的臭铜板!你欠我一段婚姻一个十年,却还了我假仁假义的宽容,我他妈不稀罕!你们都欠我,一个一个都是!说,你恨我,你想把我杀了,你说呀!”
过于激动的倪泪瞳已经红了眼睛,凌乱慌张地对音弥乱吼,拿着枪的手不断地摇晃着,好象随时都会走火。
音弥叹气,她这样过激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在犹豫,对自己下不了手,她内心的天平歪了,所以需要自己的狠话去扶正。这样的她真的有点笨,太偏执的笨,太狂躁的笨。
“我的确恨过你,你认为我欠了你,行,但你不应该牵扯到小年身上。现在我不恨你了,之前恨着你的同时对你的那些怀念现在也没有了。你于我而言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认得你,但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我们隔着不到三尺的距离,但心却不在同一个世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你要杀我,我阻止不了,你之所以犹豫并不是我在阻挠,是你的心在作怪。”
倪泪瞳懊恼万分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狠狠攥紧在手心,然后用力拉扯,她情绪接近崩溃,脑子里发令动手,可心却绞痛难忍。
她该死的就是做不到音弥那般理智,说话有条不紊,全是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承认自己犹豫了,具体原因还未知。
夜色浓重,两个在对峙的人都不觉得冷,音弥已经放下刀,倪泪瞳举着手枪摇摇曳曳,深呼吸就在要闭上眼睛做决定的时候,嘭地一声巨响,二人齐齐往声源处看过去,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锁子被踢掉,吱吱呀呀,就在这阵单调的声音持续的同时,暗影里走出了一个人。
步子很大,泛着冷光的军靴,军绿色大衣,音弥和倪泪瞳在一片纷纷扰扰的迷乱中目不转睛,傅凌止沉郁萧条的轮廓逐渐浮出了光与影的交界点,还是那么深遂英俊,却没有了往日的沉稳,显得焦灼不堪,眉眼下沉沉的青黑和眼球里清晰的血丝都说明了这一点。
270 太难受
【270】太难受
看来是刚从部队赶过来,脸上有遮不住的深深的倦意。。read。guan花ju。
音弥不知道傅凌止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她能肯定的是事情又复杂了许多,核心人物出现,接下来必然会有精彩的好戏。
可惜自己就是这场戏中的一个角色,她对傅凌止已经没有更多的感情可言,那是他和倪泪瞳多年的纠葛,却牵扯到了自己和小年。
因着这个,她再不肯能提及原谅二字。
三个人长长久久的沉默,傅凌止身后那股萧瑟的寒风直直地往倪泪瞳的眼睛里吹,尖锐的刺痛往晶状体中心穿堂而过。
太难受了。
“你为什么要来呢?来了又要干什么呢?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可是你已经看到了。凌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倪泪瞳的声音温柔缱绻,就好像一开始音弥接触到的那个失去理智的偏执狂是个假象罢了。她的语气是哀怨的,可她的表情是温吞的,在傅凌止面前,在爱的人面前,再坚硬的冰都能化成一滩水。
傅凌止的目光始终未从音弥身上移开,短暂的凝视,他便确定,音弥除了情绪有些问题之外,身体上并没什么伤口,他松了口气。
本来是压根不知道这个破旧的小区里的某栋楼里正在进行两个女人的战争的,保利的事儿忙的他天昏地暗,部队又出了一点状况,刚刚从会议中匆匆离开,只是因为倪泪瞳住的别墅里他安排的那个佣人报告,倪泪瞳不见了。read。guan花ju。查到她的行踪的时候,傅凌止的心无端端的就狠狠地被敲击了一下。倪泪瞳若是去找音弥,那音弥必定有危险。
还好,总算在出事之前找到了她们。他心里有所准备,欠她的终究要还,该补偿的终究要补偿,该承认自己错了的终究还是要承认。
傅凌止看了一眼眼神浑浊的倪泪瞳,她面上还有未干的泪迹,在光鲜的折射下晶莹璀璨,比她那张妆花了的脸来得更真实。
想了想,傅凌止措辞很多遍,最终沉沉地看着她,说,“我和你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牵扯到她身上。有气有恨有怨都过来找我就行。”
果然,这句话成功激怒到了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的倪泪瞳,她拿着枪的手又开始剧烈地颤抖,大概是因为喘气太厉害,总觉得她马上就会窒息一样,她哈哈大笑起来,“傅凌止你他妈算什么?这么有担当当初为什么要敷衍我,敷衍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骗我?你明明知道陷入爱情里的女人最好骗,你明明知道你一句话对我来说很可能就是一生,你他妈在乎过吗?你他妈愧疚过吗?你真让我恶心,可我还是最恶心我自己,你这样可恨可耻,泯灭人性,我竟然还不肯放手!”
傅凌止面无表情,木然无言。
倪泪瞳却不顾得屋子里另外两个人完全的寂静,她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媚眼如丝的快活里有种暗沉的悲伤,“现在你知道让我来找你了,哼,那十年里三千六百五十三天八万七千六百七十二个小时里你怎么就没想过让我来找你?甚至我和傅行止躺在一张床上你他妈吭都懒得吭一声!一扯到薄音弥这个贱人你就慌了,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只不过让她肤浅的体会了一遍我经历过的心情而已。”
音弥静静地站着,双腿冻得僵硬,麻木不仁里她却格外的清醒,明白现在没有她发言的余地,她甚至有想过把倪泪瞳和傅凌止赶出去,离开她的世界,成全她一个安静。可这是不切实际的,倪泪瞳现在像极了泄漏满一屋子的煤气,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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