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第165章


,这个时候饶是她受了再过分的惊吓都能想到,子弹并没有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因为不疼。
视界转动,时间过得太快,音弥面前本来站着的傅凌止不见了,她反射性地往地板上看过去,满地满墙壁的血,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小片腿骨外加一堆赤红与**相融合的碎渣。
她还没反应过来,尖叫声已经从她的喉咙里喷发了出去,几乎响彻整个大楼。
胃里翻江倒海,脑袋却闪过一道又一道冷光,就像夜里穿过黑暗的隧道,隔几米就会有一盏照明灯。
怎么会那么痛呢?痛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心脏和整个大脑皮层。意识是凌乱不堪的,就是这样的六神无主,她还是不自禁地想,为什么打中的不是自己呢?她又无法克制地开始假设,或许打中自己更好。
等傅凌止意识到剧痛犹如千百万根又细又长的阵刺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倪泪瞳的身上。当时动作太快,他甚至记不得他扑向倪泪瞳用身体挡住身后的音弥,双手不管不顾对准枪胡乱飞舞过去和倪泪瞳争抢的时候,枪响了几声。
太快。血流得很快,身体被掏空得很快,意识流失得也很快。前五秒是没有任何感觉的,现在他却觉得他的身体正在被人分尸,活着分尸。
再极致的痛傅凌止除了快把牙咬碎之外也只发出了艰难的喘息,痛苦的呻吟,他没忘了她,想要回头才发现脑袋变得僵硬,他只好断断续续用了最大的力气,“阿……阿弥,走……快走!”
等血流入眼睛的时候倪泪瞳才感觉到刺痛,意识渐渐回到了颅内,握着枪的手还在持续性地颠簸,她全身颤抖,可饶是这样的大动作也没能把傅凌止震开,从她的身体上滚下去。很浓重的铁锈味伴杂着傅凌止可以压制的惨叫,倪泪瞳觉得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或者已经爆炸了。
怎么会这样?
她回忆不起来,只记得食指发力扣下去的时候眼前扑过来一具身体,军绿色大衣几乎晃花了她的眼。过程太快,她没办法分解,有人大力打翻了她的手臂,往下压,她反抗,争斗的过程中,食指不可避免的往下扣,她不记得次数,却永远忘不了从自己手里发出去的枪声,震耳欲聋。
最后,她的脑袋砸到了地板上。
她打中了傅凌止。最爱最恨最复杂最舍不得最不能忘最不甘心离开的傅凌止。
原来老天偶尔的也会和她开玩笑。一开就开这种无法回头的玩笑。
傅凌止除了对自己食言之外,当真说到便做到了。为了一个建议他和自己都去死的薄音弥,傅凌止用身体堵住了她的枪口,用他的生命和血液,还有那些碎骨渣碎肉渣堵住了她情绪的出口。
甚至在遭遇枪击之后还能保持最后的清醒,艰难的说了一句话,只不过这股强大的支撑力是为了薄音弥。到了快死的时候他还没忘记让他的阿弥逃走。
倪泪瞳人生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可现在,她知道,她输了的不仅仅是刚才那三声枪响,还有她的十年,她廉价的心,她遭人唾弃的执拗。
所以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慌乱和哭泣,也不是马不停蹄地想着补救,更不是凄凄切切地对傅凌止说她错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再次举起了枪,躺在地板上的倪泪瞳隔着傅凌止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朝站在一旁像个木偶一样僵硬的音弥举起了枪,倒映在血泊中的倪泪瞳嘴角正绽放出一丝微笑。
如果说这场战争里有能牵制她决定的阻碍,那么这个阻碍一定是傅凌止。从他进门开始她就在后悔为什么没早些时候下手。若说傅凌止也会偏执,那么他所有的偏执都体现在了薄音弥那个女人身上。
早该料到的,早该料到的。
傅凌止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在薄音弥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却能变得比她手里的子弹射出去的速度还快。等她反应过来看到扑向自己的傅凌止的时候子弹已经射了出去,他阻止,她就偏要杀了她,因此才会有第二声枪响,第三声枪响,还有会……第四声第五声直到子弹用尽。
可倪泪瞳再一次失去了上帝的眷顾,就在她要举枪要朝着音弥的方向扣下扳机的时候,手突然被一股怪力扼住往旁边的地板上按压,子弹擦过地面,最终射向了墙壁。
倪泪瞳惊异万分地扭过头去,傅凌止惨白而渐渐失去一切活色的扭曲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简直快吸出了她的眼珠子。
他渐渐湿冷的呼吸紊乱的洒到她的颈窝,一阵热一阵凉,无法言语的难受。
“傅凌止!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贱种!我要杀了那个你用生命保护的**!你放手!不想血流的太多就给我放手啊!”
倪泪瞳尖叫哭喊,惊天地泣鬼神,可傅凌止就是没动,他匆忙的移动着变重的手臂,触到倪泪瞳的手,食指覆盖住她的食指,加力,子弹连发了出去,直到再扣下扳机时声音变成了无弹的声音,傅凌止才松了口气,同时身体疲软地很厉害,可他没有闭上眼睛,他双手往倪泪瞳的脖子上围过去,握紧握紧,身下倪泪瞳四肢扑腾,神色惊恐万状,不断喘着粗气,剧烈的咳嗽着,渐渐地呼吸就入不敷出了。
傅凌止没有松手,他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可是自己说不定会死,死了之后音弥怎么办呢?她能敌得过倪泪瞳吗?
273 他死了比他活着更让她难过
【273】他死了比他活着更让她难过(2065字)
音弥还处在最初的怔愣中,满脑子是那片腿骨和血肉骨渣铺满的地板,胃里面翻涌,神思游荡到了九天之外,耳朵里捕捉到一些声音,打斗,男人艰难的发声,女人尖锐的惨叫,可她就是不能再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帧一帧,陈暮东,陈暮东的枪,还有那把傅凌止用来自残的匕首,还有从傅凌止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至今她还记得味道。
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现在她可以很真切的闻见。花了很长的时间让灵魂回到身体,被枪声震得麻木的耳朵里嗡嗡的声音逐渐消失,她回神很快的就发现地板上那一男一女诡异的姿势,可能是满目赤红,音弥费了些时间才看清楚,看清楚之后又是发自肺腑的尖叫。
她看到了什么呢?
被染成墨黑的军绿色大衣,傅凌止扭曲的腿,以及从他们身体下面溢出来的血,边流边干涸,她不知道这片血具体是从谁的身体里流出来的,她只看到傅凌止由苍白转为青黑的双手扼在了倪泪瞳的脖子上,天鹅般白皙精致的脖子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歪曲着,一如她向上翻的眼珠。
音弥撒丫子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哭一边疯喊,“傅凌止!傅凌止你疯了吗?放手,快点呀!倪泪瞳!醒醒!”
等她的手触到傅凌止的双手的时候,被异常僵住了的骨头和冰冷的温度吓得弹了起来,那时候她才发现傅凌止的双手像铁一般坚实,并且僵硬。
费了好大得劲儿才把手从脖子上移开,很快的倪泪瞳的脖子浮现一圈清晰的红色勒痕。
音弥摸了摸她的脉搏,然后飞快地把身体变冷逐渐失去意识的傅凌止扳正,小心翼翼的让他躺好,做了紧急施救措施,效果不大,她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按下120。
警车和救护车是同时赶到的,一个普普通通安宁和谐的小区惊现枪声,可想而知人心惶惶,在对峙的过程中音弥并没有听见屋子外面有人,窗户里对面的整栋楼都是暗的,枪声响了也没看见灯亮几盏,可是有人报了警。
音弥被围在一堆警察中间,冷硬的制服折断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傅凌止被抬走的时候具体是什么状况她也没弄清楚。
现场很乱,满地妖冶诡异的血和墙壁上的弹孔,音弥的心也很乱,女警察递给她一件毛毯一杯热茶,音弥抖着手把水往嘴里送,不经意地一撇,倪泪瞳已经不见了,她慌乱的四处找了很久,原本地上躺着的人不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女警察面无表情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躺着的那位女士可能是嫌疑人,当然也不排除三个人中两个人联手对付另一个的可能性。她已经被送往医院,现在我们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会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音弥点点头,被两个警察带到警局审问,六个小时后,她从警局出来,冬日的阳光像层层绒毛那样突兀的洒在了她的睫毛上,眼睛被刺痛的睁不开,突然觉得昨晚那几十个小时就是一场大梦,初醒,她竟然有种不知在何处的错觉,思绪纷繁复杂,在门口浑浑噩噩地站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恍惚的想起来,奔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医院赶过去。
印象中傅凌止给她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屹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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