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19章


柳应瞥他一眼,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你根骨不行。”
李云戚瞠目。这要是还看不出来柳应压根就不想教他,他怕不真就是个傻子了。他转脸看向冉季秋,气道:“秋弟,你这小厮这么厉害的么,居然还看人下菜碟?”
冉季秋看了柳应一眼,忍不住笑道:“他本事厉害,脾气也大,有时候我说的话也不听,李兄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即便他愿意教,你也未必有时间学罢?夫子要是知道你不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一门心思想学武,怕是饶不了你。”
李云戚顿时色变,连连摆手,“可不敢让夫子知道。”
天色已晚,两人说笑一回,李云戚便告辞离去。冉季秋将他送出门外,一回身就撞上一副高大健壮的身躯。
他一抬头,就见柳应正低头看着他,脚下不觉后退一步,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打鼓,“……怎、怎么?”
柳应瞧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少爷说的话,我何时不曾听过?”
“啊?”冉季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刚跟李云戚说的话,面上微热,下意识撇开目光,小声道:“……你不听话的时候难道还少么?”
他生气时不让柳应跟着,最后还不是跟了?冉季秋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列举,脸颊不由得微微鼓起来:不让柳应伺候,最后还不是伺候了,不让柳应再亲他,最后还不是……
他倏然刹住脑子里的念头,耳根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急匆匆地扔下一句,“我、我去给母亲请安。”转身绕过柳应,火烧火燎地往内院而去。
柳应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唇角的线条微微柔和,转身回房。
没过多久,他对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屋子,想起来冉季秋跟他说过让搬去东厢的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有点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柳应转身走去东厢,一进门就见自己不多的物件正稳稳妥妥地摆在外间,榻上的被褥显见得也是新换的。
他再看看里间小少爷睡的床榻,距离这张小榻最多也不过二十来步——换了是他,至多十来步——这个距离委实有些要命。
练武之人五感均超出常人,这么近的距离,岂不是连小少爷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一念及此,柳应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五福端着一个汤盅进来,往他面前一送,道:“少爷特意让人给你炖的乳鸽汤,补气血的。”
平日里见冉季秋对柳应格外照顾,五福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泛酸的,不过经了今天这遭,他就再也升不起来攀比的心思,也再不敢起嫉妒的念头。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柳应这样厉害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胆魄,能在关键时刻顶得住事。
将汤盅递给柳应,五福忍不住问道:“你受的伤重不重?”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油放在几上,又絮絮叨叨:“早前大夫来了一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这个药你可以擦一擦,那些汤药也不晓得你适用不适用,我叫人给你煎一剂?”
柳应道:“不必。”
五福想了想,“也是,药不能乱吃。不过你还是找个空闲去看看大夫,身体有什么损伤尽早补养回来,要不然到老了就要受罪啦。”
柳应没有说话,慢慢地喝着汤,鼻尖萦绕着令人馋涎欲滴的香气。
第26章 少爷怎么说?
冉母直到晚饭时分才从榻上起身。方氏扶着她落座。
她的气色不太好,冉季秋有些忧心,便问:“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冉母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吩咐方氏选了些清淡的菜色,只用了两口,便搁下了筷子。方氏劝她多用些,她只道:“搁着罢。”
冉季秋也不敢多用,匆匆扒了几口,便令下人送上茶来。
冉母坐在主位上,不动弹,也不说话,松弛的眼皮就那么耷拉着,莫名让人感到压抑。
冉季秋端着茶盏,瞧了瞧冉母,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如是身体不适,我去找大夫来给您瞧瞧?”
冉母不应,他便捧着茶盏,默默地坐着,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对于冉母,他其实敬大于爱,母子俩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他年纪小的时候,因是家中老幺,父母兄嫂对他都十分疼爱。
只是,自父兄接连去世后,往昔慈爱的母亲似乎转瞬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严厉、古怪、不通人情。她只会问他的功课,只有夫子的夸奖才能让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哪怕是对他嘘寒问暖,也必定是因为“身体不好会耽误读书”。
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件事:督促儿子努力上进,好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冉季秋有时候会迷茫,难道他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读书、考功名?
方氏劝慰他:“读书科举才是正经道路,母亲严厉督促,也是为了你好。”
是,他当然知道。
只是,渐渐地,母子两个就开始生疏起来,他固然会晨昏定省,关心母亲饮食起居,但其实对冉母已经不大亲近了。甚至,他有时候觉得,更关心他的方氏才像是他的母亲。
不过,冉季秋没有想到,今日族长要押着他去万家赔罪时,冉母竟然会有那样一种,仿佛豁出命也要护着他的凶狠劲儿。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热流破开坚硬的茧壳涌了出来,让他整颗心都热烫起来。突然涌上来的浓浓孺慕之情,令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像幼时一般对母亲撒娇卖痴,哄着她摸一摸他的头,疼爱地掏出帕子给他擦脸。
但是,族长等人被柳应扔出去之后,母亲却并未给他亲近的机会。她阴沉着脸回了主院,对巴巴追上去的他看也不看一眼。
冉季秋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去自讨没趣,再加上担心柳应的伤势,便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他原本打算,吃罢晚饭,可以向母亲说一说他做了什么,告诉她府中诸事均已安排妥当,或许,母亲见他做事周全,能夸他一夸。
冉季秋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今看来,这打算是要落空了。
罢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母亲到底是心疼他的,只需知道这一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冉母却突然开了口:“我与你的两个丫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双目审视地盯着他,“你都没有碰过?”
在一片沉寂中,乍一听到冉母的声音,冉季秋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茶水溢出来,溅到了他的书为要,不宜接近女色。”
冉母依旧盯着他,“既给了你,该用的就要用。你年纪也渐大了,只要不是去那等下贱地方,都由得你。”
冉季秋心里一惊,猛地抬头,不安的预感几乎化作实质压在心头,“母亲?”
冉母抬了抬手,方氏连忙将茶盏递过去,她接过去,也不喝,就那么端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儿子,
“今晚上就让安荷伺候吧。”
冉季秋睁大眼睛望着她,只觉脑中轰鸣,一时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亲,我……”他下意识想拒绝,“这、这于礼不合……”
冉母牢牢盯视,逼得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低不可闻。
冉季秋垂下了眼睛,默然无语。
冉母喝了一口茶,皱着眉放下茶盏,“去罢,我累了。”
冉季秋仍然坐着没有动。片刻后,他轻声道:“……母亲眼里,我算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冉母皱起了眉头。
“您让我读书上进,我就只能读书上进,您跟我说不得接近女色,我就连侍女都从来不敢多看,现在,您又改口让我收用安荷,我就必须要让她来伺候,哪怕我并不情愿……”冉季秋抬眼看着冉母,轻声道,“在母亲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一个无知无觉、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木桩子么?”
一旁的方氏一听这话头不对,连忙喝了一声,“秋儿,不得无礼!”
冉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神冷冷的:“你不情愿?”
冉季秋觉得手脚有些发抖,心脏跳得飞快,脑袋也是一阵阵的嗡鸣。他死死捏着手指,迎着冉母的视线,犹自强撑:“我只是想不明白,母亲原本不喜我接近女色,如今又突然强迫我、我……”他说不下去了。
冉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那也比你被人误会是断袖强!”
冉季秋惊了一跳,惶惶地望着她。
方氏连忙过去给冉母抚胸摩背,劝道:“怒大伤身,母亲别气坏了身体。秋儿性子犟,有什么不是,慢慢说他就好了,再有什么不是,打他骂他都使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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