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22章


冉季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眼前烧得一片血红,不知前路何方。他已顾不上遮掩自己的丑态,光是维持那点微弱的清明不散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柳应、柳应……
他浑身发着抖,竭力维持仅剩的一线理智,不意脚下一绊,猛地向前栽去。
扑通。
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这一摔倒令他清醒了一点,一抬头,正好看到前方不远有一根柱子。
冉季秋喘着粗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上去,双手抱住,额头对准廊柱狠狠地撞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闪电般扑了过来,仓促间双手交叠,垫在廊柱上,下一刻就接住了小少爷狠撞过来的脑袋。
冉季秋软软倒地。
直到此刻,后方不远才响起一声惊呼:“少爷!”
高大的男人头也不回,弹指射|出一缕劲风,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正中昏睡穴,下一刻,窈窕的身躯便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
柳应伸手将冉季秋抱起来,脸上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却怒气勃发。
她们居然敢下药!
这样卑鄙无耻的伎俩,居然会用在他的少爷身上!
腮帮子上的肌肉绷得死紧,他抱着冉季秋,大步走回屋里。将小少爷放置在床榻上,烛火的照耀下,白皙的下巴上沾满的鲜血格外怵目惊心。
柳应只看了一眼,挟着一身的冷意,掉头大步走出去。
不多会儿,他拎着茶炉上找来的热水回转来,拿手巾蘸着热水为冉季秋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灰土。随后,他盯着少爷下唇狰狞的伤口看了两眼,俯身亲了亲少爷的下巴,用小指蘸着找出来的伤药轻柔地上药。
冉季秋喉间逸出模糊的呻|吟,口鼻间的吐息越发灼热,身体也难耐地扭动起来。
即便他已经晕迷,强劲的药力仍然在发挥效用。
柳应抓住他胡乱舞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一只手滑过少爷的胸膛小腹,轻轻一挑,揭开衣衫一角,缓缓褪下。
喉间微微滚动。
他深深地看了仍在晕迷当中的少爷一眼,低下了头,先是亲了亲那昂扬挺立的物件,接着张口含住。
冉季秋昏昏沉沉地醒来。
幸而他当时身体乏力,加上又被柳应垫了一下,所以撞得并不严重,只是适逢惊怒忧惧,才晕了过去。
他一醒来,立刻就发觉了不对,勉力挣扎起身,就见柳应正俯身吞吐,察觉到他醒来,便抬起眼来,正好与他目光相接。
这幅场景委实太过刺激,冉季秋惊得瞪大了眼睛,却在下一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双臂立刻支撑不住,倒回了锦被。
柳应伸长手臂,摸到他的手抓住,安抚地在他掌心摸了摸,继续专心地伺候。
不多时,小少爷惊喘一声,细腰弹动一下,尽数交代在柳应口中。
柳应这时方直起身来,细致地替他遮盖好衣衫,又凑上来,在他唇角亲了亲,低声道:“没事了,睡罢,我就在这里守着。”
第30章 来提亲了
次日清晨,冉季秋没有去主院请安。
冉母体谅他“辛苦”,特命厨房做了补身汤送去。孰料,等她派人去前院把安荷两人叫来时,却得知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料进行。
“你的意思——”冉母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下方的安荷,“少爷没有碰你,反倒把你打晕了?”
安荷低着头,片刻后,才轻声道:“是。”
啪!
几上的茶盏猛地被扫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跪在地上的两人差点跳起来。
“你又有什么说法?”冉母的目光盯住香玉,语气越发阴冷。
“奴、奴……”香玉战战兢兢,声音微颤,“奴当时,在西耳房……”冉母眼皮子一掀,她吓得也不敢再遮掩什么,慌忙道:“奴想着有安荷伺候少爷,奴就没敢上前……”毕竟是未经人事的丫头,这样羞人的事,她怎么好去跟人争?
一句话没说完,冉母一撩眼皮,简短地吐出一个字:“打。”连伺候人都学不会,要来做什么?
立刻就有人上来把人拖了下去,并极有经验地先把嘴堵上了,避免哭叫声惊扰了主子。不一时院里就响起了沉闷的木杖击打声。
这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进来,禀道:“老夫人,有一个张媒婆,说是给少爷说亲来了。”
闻听此言,冉母先是一愣,接着脸色立刻由怒转喜,身体也坐直了,迭声叫道,“快,快请。”
她先时欲给冉季秋说亲时,曾经专意命人打听过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媒婆,这张媒婆就是其中一个。
张媒婆家住城南,因不是本地人,故而论名气其实比不上城里的几个“名嘴”,不过她做成的媒大多姻缘美满,并不会像一些黑良心的媒婆一般,只顾做成婚姻,一张嘴就吹得天花乱坠。
故此,一听到张媒婆上门,冉母立刻精神一振,想知道她给冉季秋说的是一门什么样的亲。
不一时张媒婆进来。她穿得整整齐齐,人也极精神利索,并不虚客套,向冉母行了礼,甫一落座就开门见山,“老身此来,是有一桩好亲事要说与贵府少爷。”
冉母见她如此说,心中一定,反倒不急了,抬手请张媒婆吃茶用点心,而后才探问,“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张媒婆放下茶盏,拿帕子按了按唇角,才道:“好叫老夫人知晓,他家本是外地而来,虽然父母双亲俱已不在,不过家里也小有家财,前些时日还在城外置了好几顷地,也有四五进的大宅子,若是亲事得成,情愿都送与贵府少爷。”
冉母一听,皱眉道:“送不送的,她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但我家又不是那等贪图财物的人家,只要她家世清白、恭谨孝顺,陪嫁过来多少自由她自己收着,我们是分文不会动的,只是——”她谨慎地问,“听这意思,她家里竟没有其他人了么?”
若是八字太硬,那就不好了,任是嫁妆再多,哪怕是皇家千金也不好娶进门的。
张媒婆说了这么多门亲,自然知道冉母顾忌的是什么,忙道:“他自幼时批过八字的,说是命里富贵,且兴家旺业,他双亲也是头几年得罪了人才丢了性命,原不与他相干。”见冉母仍然皱着眉头,她拿出一个礼盒奉上,道:“他是诚心想和贵府做亲,知道冉少爷才情过人,特特去搜寻了这一方宝砚,聊表一点心意。”
冉母听了,反倒更加不放心。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姑娘家,论及自己的亲事,总应该矜持些,怎么听这张媒婆的意思,她是早早就属意冉季秋,大有“非君不嫁”的架势?
冉母沉吟一会儿,再次探问:“这位姑娘,当没有什么隐疾罢?”
张媒婆道:“老夫人大可放心,他身体康健,家世也是清清白白的。”
冉母再次沉吟,摩挲着茶盏,暗道,难不成秋儿竟和这位姑娘有些私情?如此一来,秋儿拒不收用丫头,倒是说得通了。
放在平日,冉母怕不立刻就要为了这个猜测大动干戈,不过如今冉季秋陷入断袖的流言中,连她自己也在怀疑小儿子是否断袖,正愁寻不到一门合适的亲事,如此一看,便是与别家姑娘有些许私情,也无伤大雅。
如此一想,冉母顿时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模样,问:“说了这许久,老身尚不知这是哪家的闺秀?”
张媒婆道:“他家姓柳,人也是老夫人见过的,人品端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冉母正在思索何时见过一个柳姓闺秀,只见张媒婆迟疑了一下,又道:“只一点,他家只剩下他一个,若是老夫人愿意,他自然进冉家的门,若老夫人不喜,或者也可答允让少爷独立门户。”
这是什么古怪要求?冉母听得一头雾水,“若是成了亲,她自然要进我家的门,岂有让秋儿自立门户的道理?”她想了又想,忍不住问,“这柳姑娘闺名为何,怎么我想了许久,竟没有印象见过这样人?”
张媒婆犹豫了一下,答道:“他姓柳,单名一个‘应’字。”
——
冉季秋醒来时,已经不见柳应的身影。
他躺了好一会儿,脑中渐渐清明,昨日晚间发生的事渐渐浮上心头,脸色顿时一变。
那种身体和欲|望完全失控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如果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形下,真的碰了他不想碰的人,那么此时他必定生不如死。
好在,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如今也好好地躺在被窝里,连贴身的衣裳都换了干净的。
不必说也知道,是柳应做的。
小少爷的脸往锦被里深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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