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38章


陶县令到此地上任时,冉父已经过世,他不过一介白身,并未同父母官打过交道。不过从前他听说万家给打点时给县令送了许多厚礼,他不喜万家跋扈行事,对县令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
柳应手底下的动作十分温柔,一边道:“此人虽无大才,胜在心思玲珑,十几年官场蹉跎,这一任考评毕,约摸就会升迁。少爷日后要出仕,纵然不喜此人,也要留三分余地。”
冉季秋微微一顿,转过身来,仰着脸看着柳应,“……你要走了么?”
柳应停顿了一下,没有想到小少爷这么敏锐。他半跪下来,将布巾搭在自己膝头,抬头对上冉季秋的视线,低声道,“过几日,我须得回京一趟。”
冉季秋看着他,抿着嘴唇,好一会儿,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柳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拇指温柔地蹭了蹭他下巴,随后眷恋地停在他的唇角。冉季秋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学着他以往的样子放在唇边亲了亲,轻声问,“今年过年,能回来么?”
软软的唇印在粗糙的手指上,柳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但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小少爷接下来的动作。
一抹绯色爬上冉季秋的脸颊,将他的耳尖都染红了。他抓住柳应的手往怀里带,上半身前倾,凑到柳应跟前,略微一顿,亲了亲他的下巴,软声道,“我想同你一起守岁。”
柳应眸色深邃,眼睛垂着,目光落在小少爷软嫩的唇瓣上。
冉季秋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忍着羞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迟疑一下,探出一点舌尖舔了一下。
柳应蓦然挣开他的手,猛地探到他身后勒住了那一把细腰,将之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抬起冉季秋的下巴,粗鲁地亲了上去,唇舌蛮横地攻城略地。
冉季秋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就眼神迷离,手脚绵软,只得无力地依靠在柳应怀里,任他急切地需索。
柳应将他抱起来,往床榻走去,不一刻,室内就涌出无限春|情。
或许是因为知道柳应即将离开,小少爷难得大胆了一回,竟然忍着羞意自己坐了上去,做到最后还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攀着柳
应的肩膀凑上去索吻。
翌日自然便起晚了。
冉季秋醒来时,身上的锦被掖得好好的,柳应已不在榻上。
他看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后腰隐隐有着酸胀的感觉,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抬起胳膊遮住了脸。即便不舍柳应离去,他昨夜也是……太出格了。
幸好柳应不在,要不然,这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他躺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身,让五福打了水来洗漱。
直到近午时,柳应才从外面回来。
他要去京城面圣,一来一回便要耽搁好长的时间,而冉季秋见今仍以读书为要,自然不可能一起去。是以,他走之前,便要把事情都安排妥当才能安心。
有了陶县令携重礼上门拜访一事,城中关于柳应是“活阎王”的流言不攻自破,连带传说冉季秋是断袖的话也少了许多,而一直以来都很清静的柳宅,忽然就多了许多士绅来拜访。
穆启元到来后带出了柳应的真正身份,听到了风声的人家自然按捺不住——那可是侯爷啊!
至于堂堂定北侯为什么屈尊在冉府为冉少爷牵马坠蹬,他们心里纵有许多猜测,也不足为外人道,倒是都有志一同地拉开了与苏家的关系。苏子容虽然读书不错,但他几次针对冉季秋,况且他出入万家也不是没人看在眼里,这回冉季秋有定北侯做靠山,苏家难道还能讨得了好么?
这样的反应全在柳应的意料之中。
他并不担心苏子容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书院需要去拜会一下。另则,他暂时要离开,就得另外安排人手来负责少爷的安危。
于是,待柳应回来,冉季秋便见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人,其中还有几个半老的妇人。
冉季秋好奇地看了两眼,便听柳应一一指给他认识,俱是当年跟着定北侯的老军,那些妇人则是他们的家眷。
柳应又特特指着一个婆子对他道,“这是张媒婆,当初我们结亲,还是她上门提的亲事。”
冉季秋愣了一下,就见张媒婆上前来行了一礼,笑呵呵地看着他,道:“小少爷一表人才,与侯爷正是天作之合。”
冉季秋的脸顿时红透了,但仍然认认真真地给张媒婆行礼,谢她撮合之功。
张媒婆也不避让,生受了这一礼。
柳应又道,“他们都是信得过的老人,这段时间就让他们跟着,若有什么想做的,也尽管吩咐他们。”
他会如此安排,也是担心万家狗急跳墙,会对冉季秋不利。虽然如今万家眼看着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但凡事周全些总是好的。
冉季秋点了点头。
“书院那里,有陶县令去说项,约摸转天就能去上学了。”
冉季秋听到能去书院的消息脸上也殊无喜色,只仰脸看着他,低声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柳应摸了摸小少爷的后颈,手掌留恋着细腻的肌肤不舍离去,半晌,他叹了口气,哑声道,“你在家好好的,我很快回来。”
第52章 我回来了(正文完结)
诸事安排停当,柳应便即动身入京。
此时刚过完大雪的节气,天气越发的冷了。
冉季秋送走柳应,书院这边又照常开始上学。李夫子见了他,免不了又是一番考校,亏得他在家也不敢懈怠,每日都要读书作文,否则定然要被罚了。
李夫子问罢功课,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你同那个什么侯,是什么关系?”
冉季秋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他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我和他……我们、成亲了。”
李夫子失态地张了张嘴,半晌,“你、你家里竟然也同意?”先前陶县令来说项,他隐约得知学生家里的那个仆人身份不简单,却未曾想到会是个侯爷。
侯爷——倒也罢了,然则如今却听说学生和那个侯爷成亲了?他猜测了许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冉季秋低下头,眼睛盯着脚下踩的青砖地,轻声道,“我只想和他过一辈子。”
“你——”李夫子想斥他胡闹,但见冉季秋虽然低着头,肩背却挺得笔直,清瘦的身形硬是透出一股子倔强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最终叹了口气,“虽然不合伦理,但也算不上私德有亏,考场上最终看的还是文章,也影响不到你的仕途。”他摆了摆手,清癯的脸上笼罩上一层疲惫,“你好自为之罢。”
冉季秋有些惭愧,默默行了一礼,自行退去。
李云戚在外头等着他,见了他的身影便迎上来,“阿叔可有难为你?”
冉季秋见他一脸担心,不由有些好笑,“夫子又不是洪水猛兽,能怎么为难我?”
“那可不一定,他平生最好考校后辈功课,不把人问脱一层皮决不罢休,太可怕了。”李云戚一脸心有余悸,显然是有过惨痛经历的。
冉季秋忍不住笑。有李夫子那么严厉的叔父,李云戚至今却还未考中秀才,论说起来,真正令人头痛的还不知是谁。
李云戚扯了扯他的衣袖,又问,“嗳,你家那个柳大个,”他一脸好奇,“当真是定北侯?”
冉季秋“唔”了一声,“怎么?”
李云戚忍不住咋舌。原本得知柳应置办下田地宅院他就很是吃了一惊,不想柳应深藏不露的会是这么吓人的身份。
“那我得好好想想,从前有没有得罪过他。”李云戚嘀咕着,回忆了再回忆,终究不放心,“秋弟,定北侯应当不是个小气的人罢?”
冉季秋忍俊不禁。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学舍便就此分别。
书院里的学生们大都影影绰绰听到了一些风声,再看冉季秋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冉季秋也不理会那些别有意味的目光,自顾读书。
柳应不在身边的时间里,时间好像骤然拉长了。他整日就是读书,除了这一件事,旁的似乎都打不起来精神,连吃的用的都不大在意了。
最难受的是晚上,等他洗浴完毕,迎接他的不是宽阔可靠的怀抱,而是冷冰冰的被窝,纵然塞了好几只汤婆子,仍然无法填补那空出来的一块。
明明从前十几年都是那么过来的,如今缺了那个人,他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着。
早膳时,五福觑着他眼底的青黑,小心地问,“少爷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冉季秋搁下筷子,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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