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相公逛江湖》第29章

“他们一路劳累，现在就去祭坛的话，会不会……“安德烈皱眉问道。
阿勒斯摆摆手：“不过是看看祭坛而言，不会有多累的。“
安德烈不语，算是默认了。
银纱缓过神来，跳着脚指着阿勒斯道：“哦，原来刚刚你是拿我当挡箭牌？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要娶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啊？”
阿勒斯瞟了银纱一眼：“女人就是麻烦……娶她并非出于的我的本意，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可是你……”银纱还想说什么，被阿勒斯不耐烦的打断：“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请姑娘不要妄自评判。”
银纱哼了一声，抱着莫荒的手臂嘟囔道：“还好我嫁给了小莫子，不然要是遇到像这个坏蛋一样的人，那我这一生不是毁了？”
莫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将银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那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有沙沙的感觉。
阿勒斯看了一眼银纱，带着些不屑，又将目光投向莫荒：“走吧。”
“走吧走吧，我们的祭坛可是很宏大的哦。”安德烈在一旁干笑着，算是圆了场，“之后再去我家大吃一顿，保证你们又精神焕发。”
走了没多久，便进入一个石砌的世界。
宽阔的广场被人扫去了积雪，露出粗厚的石板路。那些石板不知有多少人踩踏过，又历经多少风霜，腆着一张沧桑的老脸微微叹息。
广场的中央是一个用巨大的方石堆砌而成的高大祭台，两旁点着长明灯，火焰经久不熄灭。那些石阶一共一百二十三层，通往最高的祭台，直逼天宇。
而在祭台上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仿若威严的老人，俯瞰众生。
“新年的第一天，我们所有的族人都会在这个祭祖光航上聚集，然后由族长发言，再向我们的祖先献上今年的祭品。之前打的那头狼很好，应该会拿来做祭品。”安德烈一摸自己的络腮胡子，眼睛一转继而嘿嘿笑道，“这一任的族长是我。”
“安德烈是族长？”银纱惊异地打量着安德烈，直呼道，“好厉害呀。”
“哪里哪里……”安德烈被人一夸便不好意思，“只是阿勒斯不肯当族长，只愿意当武神，不然……”
“安德烈！”阿勒斯皱眉，不怒自威，安德烈马上闭嘴不语，胡须一颤一颤的。
银纱看着他那样子，可爱极了，掩嘴笑了起来。
“安德烈，那块巨石是什么？”莫荒的眼一转不转的盯着祭台之上的巨石，问道。
“那个啊……”
还没等安德烈回答，阿勒斯截过话头，懒懒道：“那是我们族的祭文。”
“祭文？”莫荒将眼神从巨石上挪开，低眉一思，“贵族是属于北陆还是大俄帝国？”
“我们谁都不属于。”阿勒斯挑嘴一笑，手指抚摸着身上的狼毫，“我们只属于自己。”
“怎么了？”银纱疑惑问道，平时小莫子绝对不会主动问这么多事。
莫荒蹙眉，似乎有些不确定：“我看那巨石上的祭文和我们之前发现的那块巨石上的文字很像。”
“真的？”银纱惊瞪着眼，大呼。
“怎么了？”安德烈搞不清楚这两人突如其来的神秘，凑过来问。
“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来北陆是因为得到一副古文字。那里面提及雪姬山，所以我们前来寻找相关的线索。但是直到现在，我们仍旧一无所获。”莫荒解释道，顿了一顿又继续，“我无意看到贵族的祭文，似乎和我们之前找到的古文字很像，所以问问而已。”
“那到底一不一样？”安德烈急问道。
莫荒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要确定，又有何难？”阿勒斯伸手抓住莫荒的衣袖，一用力，银纱便被他震开。他们两人几个跃身，便置身于祭台之上。
阿勒斯松开自己的手，让莫荒自己去看那祭文。
巨石之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古老是文字，虽然和之前神秘之地的那些不完全一样，但是两者确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怎样？”阿勒斯摸着身上的狼毫，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莫荒收回放在巨石上的手，略略一思，只道：“阁下应该懂这些文字。”
“的确。”阿勒斯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们的那些古文字做注解吧？”
莫荒点头。
“唔，也不是不行。”阿勒斯凑近莫荒，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不过，是有条件的。”
“条件？”莫荒退开一步，冷冷的看着阿勒斯，“什么条件？”
“唔，也不难。”阿勒斯径直走下石阶，嘴角含笑，“只要你和我打一场，你赢了就行。”
“不行，我不同意。”银纱从底下一跃而上，截住阿勒斯的去路，瞪着他，“小莫子的手伤还没有好，你让他怎么赢你？根本就不公平。”
“既然有力气杀狼，又怎么不能和我打？我们赞阿部族只崇拜强者，若是他赢了，我自然会帮你们。可是，若是他输了，就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阿勒斯的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
安德烈跟在银纱身后，苦哈哈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会这样。”
阿勒斯，赞阿部族的武神，善武力，尚强者。
之前那头狼到底是死于谁之手，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这样，不如和对方分出一个胜负吧！
“我同意。”风微起，吹起众人的长发。
“小莫子！”银纱正要说些什么，被莫荒止住：“只要赢了，便可以知道巨石上到底写了什么。我愿意试试。”
“试试？”阿勒斯大笑一声，目光锐利直接，“这可不行，你必须放手一搏。比武场上，生死不知。你可是确定？”
莫荒点头：“何时、何地？”
“今时今地，如何？”
见莫荒仍旧点头，银纱慌道：“小莫子！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不可以……”
“真是麻烦的女人……“阿勒斯逼近银纱，银纱警惕的一跳，还是被阿勒斯抓住，一记手刀打在银纱颈上，她登时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只得睁着一双愤怒的眼。
“男人之间的较量，女人家看着便好。”
祭台上。
“你的佩剑折了，不如就与我一样，用长矛吧！”阿勒斯放下长矛筒，取出两只长矛，一只丢给莫荒。
还未等莫荒准备好，阿勒斯便如同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飞扑而来直击莫荒的面门。他一直都是最勇猛的捕猎手，这次也不会例外。阿勒斯的招式极为刚裂，一如破竹，有贯日之势，招招置人于死地。
莫荒将长矛横档在面门前，铿锵一声，架住阿勒斯的所有招式。阿勒斯出腿攻向莫荒的腹部，莫荒一躲，借势往后，撤去所有的力道，来去无踪。
“他就是这样，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你不要介意。”安德烈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拍了拍银纱的肩膀，叹了口气。
——要我不介意，先给我解穴啊！
银纱无言地看着场上两人，几乎想一口血喷死阿勒斯。
阿勒斯出矛有如流星，疾落如雨，直逼莫荒现身。莫荒在祭台上闪躲着阿勒斯的攻击，手中的长矛在内力的催化下，柔似水蛇，软如白练，缠绕在阿勒斯手中的长矛上。一时间，两两纠缠，阿勒斯手中的长矛瞬间碎裂！只是力道完全无法回收，阿勒斯几欲撞上那银色的矛尖之上。莫荒反手出矛，从阿勒斯的脸颊旁擦过，钉入祭台的巨石之上。
“怎么会……”阿勒斯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碎木，无法置信的喃喃自语。
他败了？他居然败了！
莫荒将手中的长矛掷出，稳稳落在阿勒斯的长矛筒里，淡道：“阁下的武功确实不错，只不过……刚极必折。”
安德烈解开银纱的穴道，银纱忙上前查看莫荒的伤势。
不过一小会，他的手又裂了开来，流血不止。
“怎么样，痛不痛啊？”银纱有些心疼的为莫荒吹了吹，莫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银纱瞪着阿勒斯，气极道：“你这个坏人，你干嘛一定要和小莫子比武啊？现在输了，甘心了？”
“败在强者手下，我心服口服。”阿勒斯倒是看得开，松开手，手中的碎木簌簌落下。
“现在可否请阁下为我们解惑？”莫荒一拱手，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阿勒斯背起长矛筒，头也不回地走下石阶：“当然……不过，你的女人不能跟来。”
“凭什么啊？”银纱跳脚，就要上前抓住阿勒斯问个明白，却被安德烈拦下：“银纱姑娘，阿勒斯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你先随我回去，等莫公子了解一切，再让他告诉你可好？”
“就这样吧，银纱。”莫荒简单交待了一句。
银纱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莫荒便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终于，可以知道那其中的真相了吗？
离真相那么近，可为什么会有不安？仿佛就此别过，就再也不见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