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思量自难忘》第19章


程京泽目光一寒,单手用力甩开她。忍冬茫然地发现手里空空如也,后面的司机刚想要大喊一声,前面的车难道被冷冻了?谁知,头一伸出来,那车忽地一下飞出去了,司机卡在嗓子眼儿的话没说出来,差点把自己噎死。 
车停在公寓的楼下,车外,新月如勾。她见车停了,下意识去推门,然后,发现车门落锁了。
她回头,目光迷离的看着他,说:“师兄,我要上楼了,你回去时,慢点开车……”
他皱眉,因为声音太小,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解开安全带,慢慢移到她旁边,把耳朵凑过去。
他身上有酒味和烟草味混合的味道,即使是喝醉了,她都闻得出那绝不是陆庭宇。忍冬心内一惊,头脑有些清醒了,接着,她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她努力集中精神,仔细分辨面前的人,谁知,眼前出现了两个影子,她伸出一只手,戳戳他的鼻子,他嫌弃地偏头躲开。
她的手指,正好放在他的薄唇上,说:“你不是师兄……”
程京泽一听,嘴角立马上扬,轻声问道:“那我是谁?”
谁知却听忍冬说:“你是一只老鼠……一只小老鼠……呵呵……”
程京泽扶额,苦笑,怪不得爸从来不让妈喝酒,原来女人喝醉后,都是这副德行啊。他躲开她胡乱挥舞的手,帮她解开安全带。忍冬一得到自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像八爪鱼一样,四处乱挠挣扎要站起来,没想到“砰”地一声撞到头了。
他惊得眼一瞪,忍冬一下坐到位置上,捂着头哼哼。
程京泽赶紧拉开她的手,说:“我看看,磕疼了吧?”忍冬不情愿地避开他的手,又去推车门,推了两下,还是没推开,然后她低头翻来包,不知想找什么。
翻了几下,竟然从包里拿出钥匙串,程京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拿着钥匙到处找锁孔,雷得里嫩外焦。
只见她低头弄半天没弄开,转头对他说:“我好像拿错钥匙了?”
“……”
程京泽无语地按开车锁,她打开门下车,谁知道一脚踩空,差点摔趴到地上。
她摇摇晃晃的稳住自己,这时,程京泽绕过来,架起她,忍冬顺势扑在他的身上,拽住他的衣领,站稳,说:“大兔子……你是大兔子吗?还是一只会打领带的兔子!那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程京泽:(你以为我是动物园吗?!)
他猛地把她按在车门上,力道大得好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忍冬吃痛,皱紧了眉头,拼命挣扎,想要挣来他。
程京泽就是紧紧箍着她,不松手。
她一看硬的不行,就改来软的。灵机一动,突然一下趴在他怀里,整个人乖得不行,手轻轻拉拉他的袖子晃晃。
他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发顶,她还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拱了拱,说:“师兄……我看见大兔子了……”
“唔……”
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反手桎锢住她,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他吻地很凶,好像要吸尽她肺里空气,忍冬双手抵在他胸前,微微颤抖。他轻轻用力咬她的唇,在上面辗转反侧,忍冬的神志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她用力推搡他,企图挣来他的束缚,可仍抵不住他强势地吻,她越是反抗,他吻的越深,越来越用力。
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全身发软,手无力搭在他肩头,程京泽感觉她反抗的不强烈了,或许是累了,这才略略松开一些,最后,她都要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她,她软得站不稳,靠他的力量勉强站立。
他轻吻她额头,然后是鼻子,最后停在她嫣红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O(∩_∩)O~
、【第十九章】
一个人的改变是从另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开开始的。
——姜忍冬的日记
“我不想伤害……你……”她无意识呢喃,让他如遭雷击,幽深的瞳孔似有烟火绽放,在遥远的天际传来漫天的绚丽。他懂她的意思,她一直在喊师兄,那就是陆庭宇了,她说她不想伤害陆庭宇,那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这时,忍冬突然昏了头似的埋进他胸前,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抽噎着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他仍然听到了,程京泽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把她拥进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觉得此刻的月亮异常美丽。
皓月当空,静影沉壁。
他们的影子合为一体,被月光拉长投在地上,她竟然也安静下来,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往往你看到的听到的并非真实可靠。”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她还红着眼睛,问:“那是……什么意思啊?”
程京泽倾身离她更近,眼眸漆黑,一瞬不瞬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说:“男人对女人的意思。”
忍冬的脸,唰得更红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在暗黑里,显得那么明亮。
他的心,忽然变得好柔软。
夜晚,凉风习习,深蓝色的天空布满星辰,乍一看,真的有星星在闪动。两人都开始沉默不说话,她踩了一天的高跟鞋,大概是疲惫至极,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忍冬心里难受,只感觉有种翻滚的波涛就要破涌而出,她努力集中意识,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说:“师兄……你路上慢点,我要上楼了……”
听到这句话时,程京泽的脸瞬间又黑了。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往楼里走,忍冬拗不过,被他拽上楼。到了门前,他翻出她包里的钥匙,打开门,抱起她进去,直接扔在床上,接着,他跟着覆上去,压住她,问:“我是谁?”
忍冬半眯着眼看他,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说:“师兄……”他深吸口气,站起来,原地转个圈儿,心里的火烧得愈发旺。忍冬七扭八歪的躺在床上,磨叽磨叽,快掉下床去。
他拉住她压在身下的背子,用力扯出来,忍冬转个圈,睡到床中间,程京泽把被子往她身上一丢,无声地叹一口气,然后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在床上翻个身,嘴里嘟囔着:“对不起……师兄,我不能……欺骗你……”
他坐在车里,一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脸色未变,却红了眼睛。对于她,他本就无可奈何,更何况谁都无法左右她的感情,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就像铜墙铁壁,无坚不摧呢?
车里,还有她身上的气息,熟悉地让人刚分开,就开始想念。当年,她刚离开那会儿,他的心每天都像被扔在油锅上煎炸,那段日子,因为想念而滋生出的情绪无法抑制,真的很难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明白,当时胸口那种细微的疼痛名为心动。
她是他心头不可触碰的伤口,穿越时光的阻隔,如今,那人近在咫尺,却让人感觉那么遥不可及,她总是在想着她的师兄,连喝醉都不例外,看来,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陆庭宇这个人已经完全植入她的心里了。
忍冬感觉好累,但是又不敢停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什么在追,就是一直拼命奔跑,想当初体育考试也没这么拼命。
终于,跑过一片大雾,她看到他。听见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别走……求你……”
那年,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即使时搁多年,她仍然忘不了当发现失去所有的那一刻,她心如刀割,这么些年过来,她失去的太多了,而这些东西是用什么都换不回来的。是夜,空气静谧地流淌着,忍冬在灯光下睡得香甜。最近,她经常失眠,常半夜起来,实在睡不着了,就坐在阳台上看星星,顺便整理白天混乱的脑袋。
夜晚星空密布,天空格外吸引人,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今夜睡得这么早这么香,真是难得。
程京泽几乎是一路飙车回到家的,急躁的敲门声泄露了他不耐的情绪,姜凡开门时就看出端倪了,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他。本来,姜凡还有事情和他商量,一看他这样,心想等过后再看。
第二天早上,忍冬醒来,头痛欲裂,她浑身酸痛,而且发现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她努力回想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可是脑袋一片空白,能想起来的只有几只小动物,但是,她也不清楚是真的看见了,还只是做梦而已。
忍冬模糊记得,回来时应该是陆庭宇送的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师兄这两个字,可是,他不可能把自己就这样扔在床上,这不是他的风格,如果不是他,那昨天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总不能真的是一群小动物送回来的,她没去逛动物园啊。
忍冬想起来,昨天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吃饭来着,她对昨晚的唯一记忆就是小动物和师兄。那应该是陆庭宇送她回来的,她好像喝醉了,不知闹没闹笑话。
一看时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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