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思量自难忘》第25章


让她崩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昨天回来后,她发现,自己以前的房间打扫地一尘不染,甚至,所有的东西,位置都没有改变,几乎是她走时候的样子,那一瞬间,她觉得,也许姜凡是那样期盼自己回来。
这世上的感情千姿百态,可唯有亲情,才能做朝朝暮暮的守候,她不能就此放弃啊。
程京泽送唐诗走到小区门口,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唐诗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这样挺好的。”
“没有感情也算好?”
“感情可以培养。”她一派淡然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程京泽哑口无言,只好默不作声,把她送回家。可是,到了半路,还是在上次送她过的那个地方,她又要求下车,他也不坚持,直接放下她,就回去了。
只有程峰一个人在客厅,他一进门直奔楼上,程峰叫住他,说:“今天那女孩儿不错,你要好好把握,别让我们失望。”
语气中无不透露着警告和威严,程京泽心里一阵气闷,根本不想多说什么,丢下一句:“她不行。”
然后也不等程峰发话,径直回到房间,一直没出来。忍冬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心里很慌乱,她把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又重新放回去,把房间全部收拾一遍,洗漱好,准备睡觉。
她从衣柜中找出睡衣,往身后一丢,关上柜子,转身,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程京泽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身上还挂着她的睡衣,直直盯着她。
忍冬恼怒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他偏头,示意开着的窗户,面带笑意,看着她。
“怎么没摔死你?”她恶狠狠地说。
“军校又不是白混的。”
“我看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快被妈逼疯了。”他幽暗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暗含深意。
忍冬学他平时的样子,右眉轻挑,劝他说:“看在妈煞费苦心的份上,不如就顺了她。”
程京泽没说话,眯着眼,紧盯着她,两人互相盯着对方,沉默半响。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忍冬,睡了吗?开门,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忍冬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拽他起来,程京泽懒洋洋地站起来,反手一拉,她没站稳,跌到在床上,他随即覆上来,圈住她,在耳边轻声道:“怕什么,让她看见更好,省得到时候再解释。”
忍冬忙去捂住那张可恶的嘴,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推开他,连推带搡地关进卫生间,才忙不跌打开门。姜凡端着盘子进来,问她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忍冬连忙说自己在换衣服,姜凡一笑,“这么晚了换什么衣服?”
“明天上班,试试哪件合适,哇!妈,你买猕猴桃了?”她的额头早沁出一层薄汗。
“就知道你爱吃,专门去买的。”
姜凡笑笑,看她欢喜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说:“我和你爸都过大半辈子了,没有什么奢望,就是望儿女能有所归宿,也能帮帮你爸管理公司,你看你哥和唐诗成了的话,这就轮到你了,这几年有没有处好的?”
忍冬汗颜,说:“妈,我又不急,你们给哥上上心就行了。”
“你哥那面,两家早就有意联姻,这是早晚的事情,这几年,你爸的公司越做越大,你哥自己也有公司,你爸天天都忙晕了,现在,不管你们兄妹在何处,到时候,公司还得你们接手,你现在年纪不大,但是,可以先找一个合适的人,好好相处,我们不要求非要多好的家世背景,只要,门当户对就好。”
“嗯……”
忍冬含糊的应付,一个劲儿的低头吃猕猴桃,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六神无主,姜凡一个门当户对,就排除了多少人?
她想利用儿女来繁荣家族,可是,却弃儿女的幸福于不顾,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唐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家世好,人也不错,不但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
程峰早年白手起家,时至今日取得这样的成就,的确不容易,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这么多年谁都没靠,虽说生活富足,可也有遇到危机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亲橙们在哪里呀~~橙们在哪里~橙们在小朋友滴眼睛里~~~乃们还不知道偶想干嘛嘛~评论呀~收藏呀~~
、【第二十五章】
于感情上,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就以为幸福唾手可得。
姜忍冬的日记
她快升中学的时候,公司资金出了问题,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那时并没人拉他们家一把。只记得姜凡每天都跑里跑外,忙得饭都来不及吃,程峰每晚都是一身酒气回到家,都是为了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
这些年,夫妻两人的确吃很多苦,多少险滩恶水,都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可是,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再遇到什么困难,却不是跑跑腿就能解决问题,要是没有关系,办事也困难,有一个牢固的关系网,无论怎样,都是保障,姜凡这样做,是人之常情。
姜凡走后,忍冬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程京泽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她还站在门后发呆,她闻声转头无奈地看他一眼,又背过身去,说:“你回去吧。”
他跟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宝蓝色的天幕,星光闪耀,夜凉如水,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定,一瞬间,她感觉那么踏实,甚至有些舍不得推开,思想还在激烈的斗争,肢体却已做出了行动,她硬着心,挣开他的怀抱,低声请他自重。
程京泽被她冷硬的态度呛到,眼神一冷,抬起她的脸,手指磨搓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自重?”
然后不等忍冬说话,倏地吻住她。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嘴里肆意扫荡,她的嘴里还有猕猴桃酸甜的味道,他用舌头一点点舔舐,用力榨取她肺里的氧气。忍冬推,推不开,挣不动,任由他扫荡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坚定,执着。
他强硬地制住她,霸道的舌完全掌控失去自主的她。忍冬呼吸困难,腿软到站不稳,他这才略略松开一点,还不肯放过她,只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低声说些有的没的话,直到她承受不住,眼角都沁出薄泪,开始用最后的力气反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开,模糊地说:“疼。”
他这才略略松一点,可还是不肯放开她,拢在怀里,埋在她的发间,忍冬穿得少,全身都在轻微颤抖,程京泽打横抱起她,从门前到卧室,不过几米的距离。然后把她放床上,紧接着自己覆上去,把她圈在中间,整个人慢慢下压,他看着她嫣红地嘴唇,莫名地有些躁动。
暖黄的灯光下,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她,一瞬不瞬,忍冬准备抬起右手的时候,他忽然转变方向,贴在了她的耳边,“你知不知道,有时,你要是不固执,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恨。”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蛊惑人心。
忍冬偏过头,内心云翻潮涌,感到一阵苦涩。她推开他,翻过身,眼泪掉下来。无论怎样,于他,可以万事不顾,随心所欲,不必为他人作打算。然而,她却不能,她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即使他再坏再贱再厚脸皮,她怎么就是恨不起来。她觉得忽然讨厌起自己来。
年年今日,月华如练。忍冬躺在床上,保持背对姿势没动,知道他没走。她闭着眼睛,抵不住心里的酸涩,也挡不住泪水的翻涌,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
这时,她感觉一双温热干燥的手,覆在她的眼上,轻轻抹去眼中不断溢出的泪,她贪恋了这一秒,注定万劫不复。
良久,忍冬听到轻微开窗的声音,她这才睁开眼,翻过身,定定看着敞开的窗户,窗外星光点点,有微风,轻轻吹进来。她的眼泪,又一次顺流而下,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为什么感觉如此无力。
夜深了,远处的月亮很亮很安静。
第二天,忍冬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原来是一条短消息。她把手机朝旁边一甩,想睡个回笼觉,躺到一半,突然坐起来,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短信,阿政!
程京泽同样也收到了短消息,不过他没在意,最近公司也很忙,他的前助理是沈凌风,算是程峰公司的元老,后来,过来辅佐他,对程家鞠躬尽瘁,现在怀孕,回家安胎,他大方的给了假期,导致现在换了助理。
前不久,来一个新助理,说来也巧,新助理叫季墨,要说这季墨是何许人也,那就是当初他在大广场上,错认成忍冬的那个女生,正好,被沈凌风推荐进公司,虽说年纪轻轻,说话做事都还中肯,就留了下来。
程京泽又一次忍不住转过头,装作不经意朝助理位置看,那背影,真让人震惊,即使,他知道,那里坐的是他的新助理,可粗略一看,竟和忍冬有八分神似,他见过很多与忍冬相似的女生,在她消失那几年,程京泽经常会注意同类型的人,企图在某个地方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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