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思量自难忘》第54章


忍冬的手摸到他的后脑勺,可是他的头发太短,怎么抓都抓不住,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喂进来的舌头……程京泽吃痛地闷哼一声,可是,却没像她想的那样退缩回去,反而变本加厉,吻得更深更激烈,他沉着脸,一心一意地亲吻她,身上湿嗒嗒的,带着凉飕飕的气息,可是,隔着衣服仍能感到他身上那种灼人的炽热。
他力气大得惊人,毫不给人任何反击的机会,她只有脚尖着地,被他拎在半空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忍冬在激烈的反抗中越来越没有力气,她半挂在他的身上,衣衫不整,被他肆意轻薄。
“程京泽……”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透着绝望,全身都在轻轻颤抖,或许,她永远都没想到过有这样一天,以前,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暧昧气氛,或是从不考虑她的感受,说亲就亲,但是,那些都是在逗她,忍冬能感觉到,这次他在认真,并且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一如既往,一意孤行。
程京泽打横抱起她,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然后,脱掉湿透了的衬衫,紧跟着覆在她的上方。忍冬已经吓傻了,刚支撑着要坐起来,一看见他裸露的上身,失声叫了起来,喊到:“程京泽,你滚开!”
他不动了,保持即将要笼罩她的姿势,停在床前,双手支在她身体的两侧,就在这时,床头的灯亮了,来电了。
忍冬往后挪挪,脱离他的控制范围,T恤衫被他撕扯坏了,从领口开到胸口,她一直都用手抓住,此时,她完全处于混乱的状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程京泽探过手,拘起她一缕头发塞到耳后,露出一张素白的脸,还透着绯红。忍冬没动,他就慢慢移过去,她墨长的发散落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瘦弱,他抱住她的时候,感到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很少时候,她能不拒绝他。
程京泽试着让她放松,于是他轻轻抱住她,从发顶开始,很细致柔和地亲吻,接着到额头,鼻子,直到嘴唇边时,忍冬突然偏过头,窝在他的臂弯处,说:“程京泽!不可以!”
他的心微微一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才发现,此时她早已满脸泪水,身子还在轻轻颤抖。他扶正怀里黑乎乎的脑袋,低下头,额头对额头地帖着她,声音有些暗哑:“再说一遍。”
忍冬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一时无言,不懂他让自己说什么。程京泽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把灯光调暗了一点,然后,又让她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没说话。
突然间,他抬起手,忍冬吓得往后一缩,他却捧过她的头,叹息一声,轻轻磨磋着她的脸,在她的长发上漫无目的地亲吻,连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说:“忍冬,叫我的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的像琉璃珠,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吸引人心,在他坚持的目光中,忍冬迟疑地叫了他的名字:“程京泽?”
“嗯。”
“程京泽……”
“嗯。”
“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他埋在她颈部,沉沉笑出声,然后,惩罚性咬她的脖子,再一路向上,轻轻含住小巧玲珑的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接着,蜻蜓点水般地吻蔓延到她的脸上。
“傻丫头,再叫一遍。”
那一瞬间,忍冬感到一阵气血上涌,想晕又晕不过去,说:“程京泽!别太过份……”接下的话,都被他含住,然后,拥住她陷进绵软的被子里,情到深处难自拔,谁都不想思考第二天醒来要面对什么,这一刻,他们都想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心。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势丝毫不减,床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窗外狂风怒号,电闪雷鸣,她的心跳声就像那雷声一样炸开,他狂热的亲吻顺着脖颈一点点向下,有力的双手禁锢住她,让她逃也逃不掉,避也避不开,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给的一切恩泽。
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厉害,她紧张地不知所措,甚至开始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等闹钟一响,她就会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幽然醒来,然后,慢吞吞地闭着眼摸索衣服……可是,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时,他热切的吻已经到了胸口,在她的顶端流转,忍冬回过神,手足无措的推搡他,甚至挥起了拳头,可统统都不管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她,那是她未曾经历的,从没有过的心情,陌生地让人害怕,情急之下,她抓住他的一点点头发,喊了一声:“哥!”
他愣了一下,完全不顾她作乱地双手,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捧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去,像咽食小动物的野兽那样,不知道饥饿了多长时间,说:“真煞风景,叫名字……”
忍冬感到脸上一阵阵地滚烫,她的手抵在那坚硬如铁的胸前,左右躲避他的亲吻,程京泽把她紧紧桎梏在怀里,身上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让她的手无从安放,也不敢触碰任何一个地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而那雨声好像变成了无数厉鬼,开始哀嚎嘶鸣,如在炼狱一般,痛苦不堪地声音一直传达到人的心里,忍冬无力地攀住他,任由窗外凄然的雨声和耳边温柔的低唤,呼啸着将她湮灭,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沾湿了头发,他霸道地摄住她,时而温软地安慰着,时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然后当她她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意识涣散的时候,坚定的进入她。
她倏地回过神,用力咬住下唇,可又被他撬开索吻,不小心一声疼叫,在他听来又成了婉转地呻吟,惹来他沉闷地笑,他吞掉她所有的痛呼,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她攥紧被子,把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可是,听觉却更加灵敏,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地低唤:忍冬,忍冬……那些缠绵悱恻的声音随着闪电霹雳,直直砸在她心上。
终于,他叫她的时候有了回声,多少个夜里,他就像现在一样,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换来的却是更加沉寂地黑暗,他想得到她的回应,等了很久很久了。
这一刻,天地万物都不存在,唯有无边的暗夜里,他们在情动时分,只感受彼此的存在,抵死缠绵。她跟随他越过波涛汹涌的海洋,激流涌动中承受他的失控与狂乱,他带领她穿越无垠地原始森林,惊心动魄中给予她支撑的力量,又逼迫她承载他厚重绵长的恩泽,他牵引着她,去往一个新的世界,给予她不一样的体验与未知。
她觉得自己流落在广阔无边的海上,像一叶小舟,在水中漂泊不定,无岸可靠,遇到一阵暴风,左右颠簸,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慌乱中找不到暗礁在哪,他却坚定地禁锢她,让她无路可逃,只能依附着他,在情感迸发的时刻,只为他一人迷乱,他带领她走过前方的遍地荆棘,踏过万水千山,一起攀上最后的高峰…… 
世界真正的安静了下来,雨停了,偶尔能听到嘀嗒嘀嗒地几声,已是凌晨时分。曾几何时,她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久久无法入睡,失眠已经成了习惯。而大多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念他,一颗心满满的都刻上了他的名字。
他仿佛化身成一场撕心裂肺的梦,所有的一切只是幻想,而他们还是身在天上地下的模样,突然间掉落在一起,摔进现实当中,头破血流。
命运已将他们踢入谷底,他们早就走投无路,一直苦苦挣扎,想要脱离命运,然而,命运是注定的,他们冲破枷锁,不顾一切想要在一起,也许,此时此刻,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跑。。。
、【第五十四章】
风雨过后也许不是彩虹,而是一声更响的惊雷。
——姜忍冬的日记
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这么些年来的坚持,全世界反对都是惘然,两个都是倔强的人,一旦决定任何事情,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偏执狂”,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病,而是一种性格,性格是扎根在血液和骨髓里的东西,它永远无法改变或是更换,只能决定人的命运。
她不知道他们正在走向哪一天路,也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什么,命运无法猜测,可他们已经不可饶恕,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命运的宽容,但是,此刻的失落却是那么清晰的涌上心头,她陷在这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甚至忘记了身边还有他。
程京泽从身后紧紧拥住她,企图多给她一点温暖,忍冬轻轻挣开,心里有种隐隐地怅然,那种感觉像暮鼓晨钟般敲打在心上,每敲一下,都带着钝钝地疼痛和难以忍受的难过,让她突然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坚持,这种情绪化的感觉不知从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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