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复何夕》第74章


辉偬岢鲆臀医煌?br /> “霍知非!”他像是听了什么极不入耳的话,突然发了狠,“你给我听清楚: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你可以不认同我的做法,但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更不允许你随意践踏!”他摇了摇头,顿觉心酸,“我以为你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却没有想过,你居然根本连信都不愿信。”
“信你?我凭什么?”霍知非目光如炬,“‘践踏’?你还知道‘践踏’?那你告诉我,又是谁践踏了我妈妈的性命?是谁?!DA是你和段立言之间的事,有本事就从他手里抢过去,没本事就老老实实俯首称臣,为什么要把我妈妈搭进去?为什么她病得那样重你们还不肯放过她?!”
祁隽顿觉莫名,“舅妈她……”
“不许你叫她!”她厉声打断他,“你根本不配!要是你心里还当她是你舅妈,怎么会允许你妈干出那样的事!”
他越发愕然,“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她冷笑出声,“我还真不明白,祁总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在装失忆?还是你以为我会天真到相信你,相信你对你妈做的那些事一无所知?”
他的脸色更黑了,探身抓住她的手臂,“我妈到底做了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霍知非再度摔开他的手,猛一抬头看住他,“项绣云明知我妈妈受不了刺激,偏拿了定向增发的事来跟她要钱,说怕她只有一口气,撑不了多久……她还告诉她,说你回来了,这一次你绝不会坐以待毙,你要见她,要跟她好好聊聊,还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祁隽即时愣住,还未及有所反应,她已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下去:“那天家里的人都不在,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以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却没有料到留在病房里的医生会是阿齐的女朋友……吴双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
忆及当日情状,霍知非心如刀绞,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妈妈听了她的话就咳得接不上气。她病了这些年,平时连说话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瘦得跟一张纸一样,那天却咳了那么多的血……那么多血,半条被子都是红的……她被推进了急救室,然后病危通知单像雪片一样飞出来,一张,又一张……可是她,她再也没有出来……再也没有……”
她再说不下去,哽了半晌,忽而颤声指住他,“你说!是不是你妈害死了她?是不是你妈的话生生要了她的命?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口口声声喊她‘舅妈’?!”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他一把攫住她的肩,“所以你就恨我,所以就要报复我,所以你就说你跟段立言翻了脸,借机替DA做内应!”他突兀地一笑,“还骗我‘生不来往,死不吊孝’,我居然差点就信了你!”
“真可笑,这种事我骗你作什么?”她用力拂开他的手,用流着泪的眼睛笑着看他,“外婆是我害死的,我的确没脸再同段家有任何来往。但如果段立言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会比他多活一天,又有什么必要去为他吊孝?”
祁隽一怔,既而放声大笑,连说了三个“好”,“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段家,出的竟都是这样的人物。从段至谦到段至谊,再到段怀雍,你,还有段立言……”他摇头,笑里满是怜悯,“我以为段怀雍就够可怜的了,可没想到,素日里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段立言,原来才真是个败尽了人伦纲常的混蛋。本来,我多少以为,三年前拿不下DA,输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枉,可万万没有想到,我一直以来的对手竟然是个彻头彻尾乱伦悖德的伪君子……”
霍知非蓦地抬头,照着他的脸扬手就是一耳光,在脆响的余音中厉声道:“你怎么诋毁我都没关系,但你敢再说他半个‘不‘字,别怪我不客气!”
手掌缓缓从脸上抚过的下一秒,祁隽犹如脱了笼的困兽,倏然倾身扣住她的腕子,另一手猛地揽住她的腰,一把捉起她扔在沙发上,反身压上去,一字一字似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不客气?很好,那就看看段家大小姐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后脑在剧震下一阵锐疼,霍知非亦从未见过这样的祁隽,面色阴沉,出手狠重,双目中不知何时种下的火星似乎在一瞬间燃成两团烈火,英然的脸上全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微薄的气力就如螳臂当车,根本无法抵抗他势大力沉的进攻。
毛衣的襟口早已被撕破,他手下一扯,便豁出一道大大的口子,吊带和内衣也被扯得走了形,花瓣般的红记赫然跳进眼底。胸口瞬间的凉意像是在脑袋里劈下一道雷,霍知非在他狂乱的撕咬中奋力抬起上身,冲着他领口露出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祁隽吃了一痛,反手将她一推,她又重重跌进沙发里,所有的惊叫和咒骂刚一出口,被他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一双手依旧被他擒得无法动弹半分。
他咬着她的唇,发了狠地想要撬开,激烈中满是急切,凶狠里夹杂着渴望,如同对待猎物的豹子,又像是行将渴死的人抢到了久盼终至的甘霖,在她渐趋式微的反抗中腾出的那只手,竟然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长裤上的拉链。
她拼命摇摆着受制的脑袋,挣扎得喘不出气,泪水一下子涌上来。急痛之下,她豁命似的一挣,从他的掌心里逃脱的一只手奋力朝他掴过去。他下意识地格住一甩,她的手肘在墙上撞得发麻,手便直落到沙发的缝隙,指尖一冰,即刻死死攥住。
拉链被拉开的下一瞬,她握紧发簪朝他扎过去。眼前银光一掠,他本能地松开她避过这一袭,惊怒中回过头刚要去夺她手里的利器,她已逃离了他的压制退到角落,将银簪抵在自己的颈侧,流着泪的大眼睛直直瞪住他,发抖的嘴唇张了又张,“别过来……”
宛如一桶冰水兜头而下,他愕在当场,对着她泪流不止的双眼,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仍逗留在一场再荒唐不过的梦里,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反应。
她却不给他任何犹疑的机会,手一动,簪尖已戳进了皮肤,“滚……滚出去!”
他在近乎凄厉的尖叫中落荒而逃。直到到了楼下,满眼还是那雪白肌肤上刺目的一点殷红,如鬼似魅,挥之不去……
取舍(1)
霍知非的新住处段立言来过几次,上楼还是头一回。出了电梯,他正留意门牌,手里提着的打包袋毫无预兆地掉在地上。
作为无神论者的段立言,心里却没来由生出一阵异样。他捡起袋子紧走两步,推开未锁的大门的同时已不觉喊出声:“霍知非——”话音未落,一颗心訇地一坠,脚步生生顿在原地。
沙发里的霍知非闻声一颤,银簪脱手而落。她本能地揪紧衣襟以图遮盖衣不蔽体的狼狈。煞白的脸上泪痕交错,两眼发直,发丝凌乱,她微张着红肿的嘴唇急促地喘着气,一面瑟缩后退,一面抗拒着他克制小心的触碰。
段立言扼住即要撑破胸腔的翻涌,连哄带骗,一点一点朝她靠近,最后将她紧拥在怀时仍能察觉到她不住地战栗。
他什么也没有说,抱起她飞快地下了楼,发动车子后才开始打电话。
到了医院,吴双已经站在门口,引着他们朝特需病房走,一路向神色凝重的段立言轻声交代:“找了我最信得过的同学,他是这里除了主任之外最好的大夫。”
段立言将霍知非送进病房,出来时脸都黑了,“怎么是个男的?”见吴双一愣,又叹了口气,“算了。”
吴双想了想,“那我进去看看。”
不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想来是事先打过招呼的缘故,医生没看家属一眼便径自离开了。留下的吴双尽管有些疲惫,还是勉强对段立言笑了笑,“没事,二哥。知非姐只是身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脖子上的创口也处理好了。秦晋刚给她打了一针,现在睡着了。”
病房有最好的隔音,可段立言不用想也能猜到里头有过的动静。他闭了闭眼,这才朝她转过头,“这么晚,给你添麻烦了。回头替我谢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倦意。
吴双见状,也不好多问,只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值班,顺道而已。”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要告辞。
不防段立言又叫住她,“有件事还要拜托你。”
她自认识段家兄弟以来,从未见过段立言说过软话,更别提这样郑重中带着恳求的口气,想也不想便应:“二哥你尽管说。”
他朝她扯扯嘴角,“今天的事,请不要告诉阿齐。”
在病房里将就了一夜,段立言醒来时,霍知非还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沉沉睡着。他摸摸她的脸,起身走上阳台,刚想透口气,乔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如你所料,他果然找上门来了,说是要跟你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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