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之恋》第26章


锋。
断灭阐提心里腹诽了一声,为啥我会有感觉到醋意?真是见鬼了。
手中却是握紧玄雷刃,不敢大意,只见前方一人身着黑金华衣,高冠垂带,手持黑纱隐纹折扇,姿态从容,眉间白痕昭示年岁沉稳,面貌却是英俊,唇微抿,三分贵气,三分不耐,三分肃静。
“海枯石沉忧患深,讨教魔城少君高招。”对方一口儒音悦耳,折扇轻扫作揖,顿时天地 八荒惊尘,此人之内力沛然,在靖沧浪之上。
“得罪了!”断灭阐提不敢轻敌,玄雷上手,引魔气昂然,持风雷而上,直取忧患深面门。忧患深虽然主动请战,但却别有顾虑,衣袖翩飞,踏叶退避,寻思间,扇舞风波凌意,堪堪擦着玄雷长刃,顿时火光微现,扇面却是不见燃痕。
那边端木燹龙与靖沧浪早已缠斗在一起,无数次的交锋,最熟悉对方的功体与招数,却也是最难缠的对手。靖沧浪原本多次受伤,此次竟而略略落于下风,虽然请来三教仲裁忧患深相助明峦,但海蟾尊迟迟不见踪影,圣方缺少主将已久,情况甚忧。
一个分神间,端木燹龙手中号雨鲸脉已经缠上,长鞭尖端利勾堪堪刺入肩膀鳞片生处,顿时鲜血染红蓝白衣裳,靖沧浪手中洗墨鲲锋一抖,勉力拨开号雨鲸脉,身形微退,足踏凌波玄步,灵动若水,却是遮掩不住手臂的失力,毕竟端木燹龙了解自己,竟专挑那脆弱处下手。
“靖沧浪,今日你无处可逃。”端木燹龙看着在号雨鲸脉下挣扎躲避的靖沧浪,衣袖翻飞间难免被勾断数处,片片纷飞开来,眼神愈加的冷,手下一振,半截号雨鲸脉得内力充盈,从后方直直再刺向靖沧浪右肩膀。
“小心——!”那边挥着檀扇游刃有余的与断灭阐提相互试探的忧患深见这边靖沧浪危急,不由得出声提醒。
靖沧浪察觉身后异常,临空翻跃,避过一刺,刚刚站稳,号雨鲸脉又迎面而来,目标还是右肩膀,顿时心中叫苦不迭,端木燹龙这是想废了自己双臂吧?足下才稳不可能再凌空,靖沧浪往后一个沉腰,顿时号雨鲸脉擦着他发饰挥了去,绞断了几缕银发,手中洗墨鲲锋趁势截出:“冻?滂沱!”
被冻气凝住的号雨鲸脉在端木燹龙手下终于略微迟钝,靖沧浪稍稍喘息,却忽然听到忧患深一手挡住迎面劈下的玄雷,一面望着他笑着赞道:“好软的腰。”
这下脸色先变得是端木燹龙,手一震碎了那些冻住长鞭的冰块,闪身上前再缠靖沧浪的腰。靖沧浪一时哭笑不得,仲裁怎么会忽然来这么一句?端木燹龙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执著于他的肩膀,这会儿全冲着他腰来了。
不过这倒是好办,他腰上又没生鳞片,被擦一两下也没事。一时战局僵持起来,端木燹龙脸色阴沉惯了,打了一会儿,竟分神去帮断灭阐提对付忧患深,靖沧浪哪里容得他脱身,极招上手:“冶?江流——” 
断灭阐提望了端木燹龙一眼,两人心底省起临行前槐破梦的吩咐,玄雷与号雨鲸脉各自虚晃一招:“退!”
未曾遭受太大损伤的魔军飞速撤退,眨眼已不见踪影。忧患深收了折扇,走到靖沧浪面前来,抬手将真气灌入他左肩膀:“无恙否?” 
“无妨,多谢仲裁相助。”靖沧浪收兵入匣,“今次若不是仲裁,明峦倾矣。”
忧患深笑得深沉:“那个拿鞭子的魔,对你不是一般的在意呐。”
靖沧浪哑然,半晌,道:“你与魔城少君,也未曾动真章。”
忧患深摇了摇扇子:“那不一样。吾与断灭阐提,不过一面之缘,但他之眼相真诚温柔,不同于极恶不赦的魔物,反倒带着些痛苦,像是为这圣魔战的残忍而不平似的。”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全身染血的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靖沧浪忙上前扶起他,才看到这满脸满身血迹的人竟是海蟾尊的部下古潇子。
古潇子撑着最后一口气道:“玉清界被、被……灭……凶…凶…”却是终究来不及说明名字,头一歪无了声息。
忧患深亦走上前来,扣住他脉门,皱起眉来:“五脏六腑全身经脉都被音波震碎,回天乏术矣,不知何人手段如此凶残?”
靖沧浪略一沉吟:“槐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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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五】 。。。 
【五十五】
修罗鬼阙大殿,槐破梦高坐王位,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王座扶手,被五花大绑扔在台下的,竟然是海蟾尊。那一身翠绿衣衫都破了,脸上也落下血迹来,槐破梦勾起唇角,打量着落在他手中的人。
血洗玉清界,原本是因答应他化阐提清扫明峦而不得不采取的战略,而且若一开始便出兵一念之间,怕是会引来魔兵极大的不服。军心若乱,日后想再掌握,便难了。出兵明峦,也可测试一下魔军战力究竟为何。
先前断灭阐提已说明海蟾尊落入他化阐提之手,为何今次出兵玉清界,恰好碰见了这刚刚伤愈“出关”的“海蟾尊”?难不成海蟾尊也和他槐破梦一样有个孪生兄弟不成?想到此,唇边笑意更冷:“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虽然实力不凡,但终究是抵挡不过槐破梦与殊十二联手,最后玉清界还是被灭,孤身脱逃竟也被捉回,受伤之躯其实早没有说话的能力,唯有一双与海蟾尊相同的萃绿艳红的眸,里面满含不甘。
“不愿说么?”槐破梦从王座上走下来,抬起那人的脸,白皙的脸容,精致得虚假。唇边一冷,尖锐的指甲刺入耳根处的皮肤,顿时鲜血溅出,竟是浓稠的绿色,槐破梦一时皱起眉,嫌恶地拈住一小块皮,嗤啦一声揭下,顿时露出一张丑陋的脸庞来,坑洼不齐,青黄臃肿,看得槐破梦胃里一阵翻搅,侧过头吐了些黄水出来。
那人却咯咯咯地怪笑起来,说着些语无伦次的句子,面目愈加的狰狞。槐破梦松了手,指命刀划出,顿时那人脖子上鲜血飞溅,歪断了气息。只因那张脸容太过可怕,槐破梦连审讯的心思都省下了,将那一层精致的表皮扔下来,正要吩咐魔兵前来将尸体灰化,却忽然看到殊十二从鬼阙外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和坐在王位上脸色难看的破梦,开口道:“你杀了他?”
槐破梦哼了一声,撇过眼去。这个时候,还在善良泛滥么?适才在玉清界,明明就已经沾染了杀业。
殊十二叹了口气,见槐破梦不想理他,只得自己走上前去,收起或天长戟,俯身在海蟾尊尸身上一番搜寻。槐破梦眼尾余光扫到殊十二动作,心里疑问,却也忍着没有多问,直到殊十二从那人身上摸出一块八卦形的牌子,才克制不住地出声问道:“那是什么?”
“身份的象征?”殊十二先前与这人交手的时候觉得他身手不凡而且功体特殊,想来应该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好不容易废了 功体生擒,却因为真面目难看就这么被槐破梦杀了,便存了侥幸的心思,没想到真的搜了个牌子出来。
槐破梦这才走下来,从殊十二手中接过牌子,略略沉吟:“你觉得,断灭阐提与端木燹龙战果会如何?”
殊十二无奈苦笑了一声:“若他们成功攻下明峦,你是否打算立刻前去一念之间?”
槐破梦眯了眯眼眸:“就算他们没有成功攻下明峦,下一次出兵,目标也是一念之间。”
“破梦……”殊十二忍不住伸手去抓槐破梦的手腕,“你脸色不好,是否旧伤又发作?”
槐破梦挣开他,脸色依旧是白得有些骇人:“你觉得我这伤,还能好么?”
“鬼大叔说,只要静养数月,是可以痊愈的…”
“哈,静养数月?殊十二,吾没有那么多时间。”槐破梦的眼眸里是彻骨的冷,“去将一念之间的地形图画出来给我,退下罢。”
破梦此刻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全然就像一个君主对臣下的命令,那眼眸中的冷,看得殊十二心中骤缩。破梦,破梦…
殊十二刚离开,那边有魔军禀报断灭阐提归来,槐破梦让下人将大殿上的尸体拖下去处理了,一面自去迎断灭阐提与端木燹龙。
断灭阐提说到三教仲裁忧患深的时候,槐破梦倒是沉吟了一瞬,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一人可以独挡魔军千军万马两元大将?
攻下明峦也非是一时之功,槐破梦便让断灭阐提带着魔众自下去休息,他自思虑着明日去见素还真,这令牌不知能从素还真那里能交换到何种好物呢。
呵,看来今晚又是一个让人生厌的……难眠之夜。
那边殊十二亦是辗转反侧,鬼觉神知虽已与他划清界限,七曲虫之毒患后遗症却是尚在,虫毒钻入骨髓之痛,每每煎熬。殊十二正暗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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