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为谁绽放》第173章


之,可这位姑娘,她怎么办?
“你们,谈得怎么样?……”小闵又想探雷,又怕触发地雷,孤立无助的声音,尤其叫人可怜。
“我……”尚子真只觉一块沉甸甸巨石压在心头,“没能说服他们……”
“那、那,”小闵连声惊叫,“那我、我可怎么办呀……”
“对不起,小闵,这件事我没办好。”
“他们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吗?”
“一开始,他们就猜到了”
“我就知道他们会猜得出,我、我……”小闵在电话里哭起来,“尚总,你给我想个办法呀!”
“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闹到这地步,明天,我就要离开南方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尚子真没有语言回答小闵的质询。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不是在真空里生活,他明白现实世界不是教科书描绘的那般简单。但事关原则,事关南方今后的生存,如果第一次不予制止,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把每个人带入监狱。可吴杏儿发疯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怎么会是这样呢?按平日对她的了解,她不该是这么一种女性啊!她可能有她的难处,可再有天大的难处,国法莫违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警察上门
173。警察上门海南梦醒了,看来确实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趁大家还没上班,尚子真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一收拾,各种文件分门别类,然后整齐地摆在写字桌上,用台灯和订书机一类东西镇着,以便来接手的人一目了然。写字室的钥匙他把它留在锁孔里,盯了很久,才惘然离去。
但在卧室里收拾行李时,他听到有个脚步声响到他的房门口,他以为它会离去,过了他的卧室就是楼层卫生间。可脚步再没响,一点没动静。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就没有再转回去。
那个倚着门框的女人,是吴杏儿。
他与她对视着,才短短一个晚上,他发现她一下苍老了许多,眼皮浮肿,玉容憔悴,眼角额际,春笋拔节般地长出许多细纹。
“所有的文件资料,”尚子真开口了,经过昨夜的急风暴雨,他的心情已很平静,“都清好放在桌子上面,钥匙也在那儿。”
“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吴杏儿的声音很远,仿佛lang卷沙滩时带走的一片落叶。
“本来就是一介飘泊无根的游子,”尚子真的话没有一点多愁善感,有的只是无牵无挂的豁达开朗,“也就习惯了四海为家。”
吴杏儿的眼睛里逐渐泪花闪烁:“这些日子,我们风雨同舟、苦乐与共,好不容易才开创起这点基业,”她语调发颤,充满委屈,“你真硬得下心肠,一走了之?”
尚子真埋头收拾起最后一件衣服,轻轻关上箱子,提在手中。
“如果发现自己理想的大厦,”他说,“原来是建筑在松软的沙滩上,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只好放弃。”
吴杏儿不能正视尚子真的目光,一拧脖子,伤感地垂下头。
“你一点都不留恋?”她颤声问。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闵。”尚子真硬着心肠,他何尝又不留恋吴杏儿,即或是钟洁和刘力霸,风雨相处后,也会有深深的想念。“如果你要给我结算退职金,请你替我全部转给她。都是我的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用不着怪她。”
“谁说我在怪她?”两行热泪无法包住,从吴杏儿眼中夺眶而下。她陡然抬起头来,“小闵在哪儿,都八点过了,她今天为什么没来?”
一想到小闵昨晚惊弓之鸟的可怜样,尚子真也禁不住鼻子一酸:“这个姑娘,可能已吓得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我们谁也没说她一句重话呀!”吴杏儿忘情地抓住尚子真的手臂,大声质问,仿佛尚子真是此事的罪魁祸首。“你是怎么对她讲的呀?”
“没有。可她自己明白,她闯了多大的祸。”
“尚子真!”吴杏儿再也听不得这种隐喻式的批评,“我今天赶来就是想说一句话,你,可以不走吗?”
尚子真轻轻地摇摇头:“我们观点不同,在一起,总是惹你心烦,我还是离开你好,免得你难受。”
“你走了我才难受!”吴杏儿一张口,就那么直白地喊出自己的心里话。她喊得那么自然、那么真情,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昨晚上她整夜失眠,理智和感情向她双向进攻,它们都大声告诉她:你离不开尚子真,尚子真是对的,尚子真是为南方公司好,是为你的今后好!他是南方须臾不可缺少的顶梁柱。“昨晚我错了,”吴杏儿眼泪巴巴地望着尚子真,“我向你赔礼道歉,难道还不行吗?”
尚子真苦涩地一笑:“我们,对生活和人生的看法不同,而不是谁对谁错。或许,还是我思想太守旧,跟不上时代呢?你放心,我不会去报告的。但作为一位相处多日的朋友,临别时,我还是想最后劝告你一句:你不用谁催促,你应该亲自走进公安局。”
“尚子真!”
尚子真看着她,差点儿就要放下手上的行李包了。他曾经崇拜这个女人、仰慕这个女人,他暗中把她捧在心灵的爱情圣殿上。虽然后来得知她与裘有劲的隐恋,他知难而退,强抑爱潮,但他还是把她作为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最知情的女人,每每半夜醒来,一想到她的名字,都可能引发一阵阵幸福的颤栗。
但现在他只能走了,尽管他是那么不愿意离开她。
“再见。”他决然出了房门。
“尚子真!”吴杏儿跟着他追出去。
尚子真不停步,脚步在走廊上均匀地震响。
“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吴杏儿在他的背后捏着拳头大喊,“就是现在,刘力霸肯定已押着贾勿亏,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尚子真猛地一下停住了。
眼泪在吴杏儿脸上流成了河:“你、知不知道,那个贾勿亏,就是把钟洁逼得逃亡海南的罪魁祸首,他、他是钟洁的丈夫啊……”
尚子真愣在走廊上。
海南远方公司被骗之事,很快传到香港远方集团本部,鉴于蓝姬是董事长蓝伯涛的女儿,蓝伯涛不得不立即亲自赶到海南。蓝姬对许多细节不甚了了,面对老爸的询问,一问三不知。蓝伯涛心头火起,要她马上把详知内情的副总经理贾勿亏传来。可坐在写字间,手机打了无数,贾副总仍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蓝姬暴跳如雷,向她老爸发誓,找到这家伙首先赏他一百个嘴巴。
上午十点多钟,秘书艾斯突然花容失色地冲进总经理办公室:“不好了蓝小姐,贾副总被公安局的人押回来了。”
蓝伯涛和蓝姬同时惊得弹身而起:“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
蓝姬只有一种解释:“这个衰仔,肯定是出去泡妞被扫黄警察抓住了。”
正议论着,一位警督和一位警员走进办公室:“请问,谁是蓝姬张总经理。”
艾斯连忙向两位警察介绍蓝姬和蓝伯涛。
“两位驾到,不知有何公干?”蓝姬傲气地翘着鼻子,把玩着手上的一只高脚饮料杯,“我们公司,并不从事警械方面的生意。”
“阿姬,”蓝伯涛看她实在不像话,赶紧制止,“两位长官请坐,请坐。”
那警督对蓝姬的态度并不予计较:“关于贵公司那桩沥青被骗案,现已破获。首犯就是贵公司的副总经理贾勿亏。”
只听“啪”的一声,蓝姬手中的饮料杯失手落在地上,一下跌得粉碎。
与蓝姬的极度震惊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蓝伯涛,他站起身,激动地连连向警督拱手抱拳。
“这么快就把案子破啦!”他儒雅的面容上浮起一片老人红,“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你们海南的警察,一点也不比香港的差佬差哩!”
“张先生过奖了。”警督淡淡地笑笑,“案子破得如此神速,主要是一帮见义勇为的青年起了决定作用,为首的,还是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呢!”
“哦——真想不到,真想不到……”蓝伯涛连声感叹。
“两位小姐?”蓝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们是谁?”
“就是南方公司的总经理吴杏儿,和她的雇员钟洁小姐。”
“吴杏儿?”蓝姬如坠五里云雾,“不可能。警官先生,你们搞没搞错呀?”
警督看来对漂亮但跋扈的女总经理没有好感。他只看着蓝伯涛讲话:“是钟洁无意中听见贾勿亏的电话。立即报告吴杏儿。吴杏儿布置几个朋友把贾勿亏和同伙张亚平抓起来。吴杏儿有一定法律知识,知道仅凭一旁听到的几句话作不了证据,送到公安局也是瞎忙乎。因此采取了非法手段,先威胁一番,又装成黑吃黑的样子要同他们分赃,套出口供,然后才拿着录音带和分赃协议书,一起扭送公安局。在自己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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