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为谁绽放》第182章


吴杏儿的新老板,端坐在大班台后,大卫领着她,她怯怯地站在大桌子前,像个刚入伍的新兵,等着领导检查。她的领导穿着警服,警帽放在桌子上,到处都是绿色的装饰,书柜旁树着国旗,墙上挂满行政区域图,她觉得我应该给首长敬个礼,可她怕姿势不正确,首长笑话,首长问:“你是叫吴杏儿?”
她说:“是。”
声音挺亮,挺响。他和吴杏儿讲生硬的普通话,却跟大卫讲粤语,她听得懂,他叫大卫领她去办公室报到,然后他跟办公室的人讲客家话,她听不懂,大卫可能也听不懂。
没什么可挑剔的,公司性质与她以前呆过的那家公司差不多,大部分生意都是有关批文和许可证之类。有过做秘书和自己开公司的工作经历,现在做这显得工作轻松多了,但她仍担心一件事,就是简历里那一栏叫她脸红心跳的虚假,带着这个慌恐,她像个在超市里偷了商品的贼,生怕通过安检时,报警器发出尖锐的呜叫。
工作的日子充实可爱,上班,上课,她忘了李强带给她的不快。白天带着微笑,晚上做着美梦。公司没人怀疑她的学历,她似乎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样。能力和学历是孪生姐妹。她祈祷,自己的小伎俩永远不被戳穿。盼着自修课能早一天结束。谢谢。。她的朋友老谢对我的特别帮助。
办公室空调开得很大,吴杏儿夸张地披着一件厚重的棒针大披肩,晃来晃去,大卫是个太讲究仪表的男人,他的头发永远都规规矩矩,一根根闪着油黑的光,他的裤子是那种质地很好的蓝色或者豆色,从未出现过一个污点和皱褶。他衬衣的领口和袖口可能被浆过了,挺阔清爽,永远是新的,他的皮鞋锃亮锃亮,和他的头发遥相呼应。他的工作也如他本人,稳重踏实,又刻板。
首长带他出去谈生意去了,吴杏儿整理文件柜,她不能闲着,首长在和不在都得一个样。她的首长总是说:“要向我们大学生学习。”
学什么?她惭愧得要死,她一再否认自己,却变成了谦虚务实的人。她说不清了,她更不敢再接首长的话。他说吧,说够了他就不说了。她听着吧,听多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李强她的爱人,她们勾通的时间越来越少。吴杏儿上班时,他还在睡觉;她睡觉时,他还没有下班。一张大床,她们俩分着享用,它的使用率100%。
上班的时候,吴杏儿的首长突然让她和大卫代他去趟韶关,业务单位第二天上午搞新项目发布会,第三天返回来。匆匆买了礼品,订了花篮。吴杏儿和李强说:“我要出差,可能后天回来。”
他懒懒地斜在床上看电视:“随便你。”
吴杏儿带了套正规的套装,急忙忙赶回公司。中饭以后,花篮送过来。大卫开车,她们抓紧时间赶路,最好能在天黑以前赶到。她们谈到老谢,又谈她们自己。她不敢多说,她听大卫说:“我上商学院,学国际贸易,首长器重我,是看上我北京的各层关系。我是首长通过关系高薪请来的,实行年薪制,还有年终分红和首长的个人意思。”
整个公司玩他一人,大部分业务都是大卫做的。他自己还开了一间贸易公司,由他太太打理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恋人的背叛
182。恋人的背叛大卫留过英,可能是受了几年老牌资本主义传统教育的缘故,再加上自身品种比较优良,出身比较高贵,多多少少就有了点绅士的味道,听他慢慢悠悠地讲话,吴杏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蚂蚁。
大卫在和业务单位的领导讲话,吴杏儿四处溜达,大厅里很有气氛,过年似的,五花八门的礼物,还有人送香炉。吴杏儿编造了一个首长不来的理由,业务单位的领导一个劲说遗憾。说句心里话,只大卫的风范就够抬高他公司的身价了。领导是个热心肠,打发完其他人,他亲自带着吴杏儿和大卫游街逛景。他是做给吴杏儿的首长看的,他没有怠慢首长的人。宵夜过后,领导总算安静了。
大卫说:“我们要赶回去,白天我约了经贸委的人,我要和首长一起去拜访的。”
吴杏儿说:“没问题,只要你不觉得累。”
一路上,大卫一支支吸烟,开着车窗,打着冷气。漆黑黑的夜里,吴杏儿听着车轮磨地的声音,心想,他可别走神,别把我的小命丢了。音乐响起,吴杏儿不再那么害怕了,大卫的情绪好像也稳定了许多。车速飞快,但还平稳。喝冰水,听音乐,人马上精神起来。
他们一起跟着音乐唱歌。那晚上,吴杏儿至少唱了二十遍《哭砂》“风吹落的沙,瞑瞑在哭泣,是我手中泻落的沙,像小水流。”这个夜晚,真的是一个哭泣的夜晚,吴杏儿迷上了这支歌,从前我没觉得这歌多好听。她也不知为什么?也许什么事情都是有预兆的,这歌伴着她,一路风尘。清晨六点钟,他们赶回深圳。
街上没什么人,除了几个锻炼身体的老人,窗舍周围安静得可怕,像所有人都睡死的感觉。吴杏儿想给李强一个惊喜,她想她们一起去喝早茶。她们相处了半年,还没有喝过一次早茶。她们都不喜欢早起床,她们宁可吃宵夜。她觉得她冷落了她的李强,她想她应该对李强好点。毕竟是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照顾了吴杏儿,除了他,吴杏儿没有更亲近的人。
吴杏儿的心跳得飞快,她一时激动得有些颤抖。顷刻间,突然有一种想和李强亲近的冲动,她回家了,在一个空气清鲜的早晨。这是她和李强的家,她觉得亲切。到处飘溢着我她的味道。卧室里塞塞率率的声音,她想着她的李强披着头发女人般的样子,卧室的门,轻轻打开,吴杏儿怀疑她走错了房间,李强慌乱地穿着短裤,一旁的女人着仰在她的位置上,可那不是她,她站在床边的地上正发着呆。黑色的蕾丝内衣东一件,西一件,她没想法,她的耳边只有一首歌,就是那首《哭砂》。从那以后,她一听到这支歌,她就会崩溃。以至于几年后,唱起它,她仍会泪流满面。那时,她说她不懂爱,也不懂这也不是快乐。
吴杏儿很累,也很疲惫。她听到李强吆喝那女人快点穿好,滚出去。
吴杏儿说:“何必呢?睡吧!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怎么打碎了人家的春梦。”
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想她们肯定玩完了,那女人的神态,分明是一种展示,一种对她的蔑视,无所谓,李强已经不再是她的男人,谁愿要,谁要吧。她浑圆的屁股,纤细的小腰,馒头一样的两个米米,光滑细腻的肌肤,染着黄发和她吴杏儿的一样长,她怎么有点像吴杏儿,个头,外形,吴杏儿又有点糊涂了。
李强过来抱着她,他多恶心,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女人斜着眼看他,鄙视极了,她始终没说一句话,收拾得从容不迫,搽粉,涂口红,和在自己家一样。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对吴杏儿说:“我不是“鸡”,是李强在酒吧追求我的。跟这样的男人,倒一辈子霉。你好可怜,好委屈。”
吴杏儿哭了整整一个上午,她的眼泪流干了。李强,她第二个恋人,不是她不真诚,是他一错再错。她不可能再原谅他,她不可能再放纵自己的善良。她不可能像猴子一样生活在李强的身边。她用泪水和时间冲洗留在自己体内的耻辱。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憔悴到极点的面容,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丑女孩是谁?她涂着厚厚的粉底,擦着兰粉色眼影,像一名艺妓,她编着谎话瞒着办公室所有的人,她也成了制假高手。这天下午,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长的一个下午,2005年6月19日,距我29岁差四天。
阿鸾介绍吴杏儿去住招待所。深圳的保密局大院,安静,整洁,空调,彩电,电话,24小时热水,职工饭堂,适合她这样的人住。进招待所要经两道门,一道是大院的保安,进入时要盘查登记,一道是招待所总台,有来人拜访,先电话通知,不随便透露客人姓名。
她一个人住着一间房,心里乱糟糟的,她没什么心思,衣服挂得到处都是。她睡不着觉,她也搞不清自己这个月都干了点什么?李强真叫人恨,他真是一个晦气鬼。
李强站在公司门口,吴杏儿没心情理他,心想:他来找我干什么?没有我,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会再受到他给我人格上的污辱。
吴杏儿说:“结束了,结束了,我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代价。”
他开始用电话烦吴杏儿,五分钟一个,她的首长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满,电话在响,她的心也快散碎了。她不能听到电话声,她心惊肉跳,生怕李强。他扰得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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