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情》第18章


林风扬的初衷也是如此,而他不幸的是遇到了后面的那种情况,女方想要得到的更多。林风扬当然不会放弃伊偌,除非她坚决的要离开。
林风扬很痛心,也很懊悔。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与她分开。他走过去,靠着她坐下,用手搂着她的肩膀。她厌恶的推开。他没有再勉强,解释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我确实不是有意的。我和她就是在一次打牌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一块儿又玩过几次。有一回,喝了点酒,就稀里糊涂的发生了那种事。我确实后悔,可她纠缠不放,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跟她说清了,我决不会离婚,她就生气了,故意制造我们之间的矛盾。”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拒绝听到关于他们的一切。
他抓住她的手,央求道:“我知道我错了,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今后可以看我的表现,如果再有一次,你要怎么样,我都没意见。”
她没有什么话要说,事实就是背叛,无论说什么,都不可抹杀他们在一起的丑恶事实。她觉得肮脏。
起身,她要离开。离开这个她用心经营的曾经温暖的家。
腿的麻木,她在倒下的时候,被他牢牢拉住。扶着她,心疼难忍。也在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伊偌,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娇气,一夜的不眠、难过,就浑身发冷,懒懒的倦怠没有力气,也没有胃口,昏昏的发困。
在床上睡了多久,她不知道。醒来后,眼睛肿得象个桃核。灯亮着,是哪个夜里,昨天还是今天?
她勉强支撑坐起,也许是听到了声音,林风扬推开门,殷勤的说:“吃点饭吧,我给你熬了粥,虽然没有你的手艺好,不过是我的心意,你尝尝。”
是啊!结婚以后,林风扬从来没有下过厨房,更不会做家务活,熬粥的小事对他来说,也是不容易完成的任务。曾经心血来潮时,下过厨房,却把米饭做成了粥,把粥熬成了米饭。还有过炒鸡蛋不放油,把味精当盐的趣事。
如今,这粥白花花,有汤有米的端过来,确实他是下了一翻功夫。他搓着手,劝道:“多少吃点,以后我多干点活儿,让你出出气。”
伊偌端过粥,心里郁结的寒气,没有最初伤心时的那般刺痛,有股暖风吹了进来。她吃着,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他果然言出必行的履行着承诺,每天按时回家,回家就帮着干活,陪着她说话,她依然没有原谅他,可心里已经慢慢在接受。
几天后,伊偌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发冷、无力、困倦、呕吐等症状持续了几天,她得到的检查结果是怀孕了。
她很高兴,但没有把喜讯告诉林风扬。
第17章 第十七章
问题又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风扬抽着烟,在自家的楼下徘徊。童丽那个女人,居然怀孕了,是他始料未及的。该如何解决呢!拿掉孩子。这是他的意思,可童丽坚决不答应。她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怎么能大着肚子,进进出出的遭人家白眼呢?林风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当然,最好是能做掉。可对方执意不肯,自己总不能押着她去吧!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人,林风扬不是狠心的人。他如果把事做绝了,童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是个敢作敢为的泼辣女孩。当初,他对这个直率、甚至有点野性的女孩是有好感的。她和伊偌是不同的女子,伊偌的温顺、含蓄如同淡雅芬芳的白兰;而童丽则是看着娇艳摸起来扎手的刺梅。他左右为难。
男人在遇到这种问题,一般都不约而同的使用太极的推手,粘、连、粘、随,那种招式都行,就是不能硬碰硬。现在,林风扬决定随它去吧。能怎么办,拖着也许不是好的办法,但拖也许会出现转机。就这么办!他决定这样做。
林风扬不是女人,他也不了解女人。女人之间一旦宣了战,是不会停战的。必得有一方,战败退出,才可宣告战争的结束。童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是不会轻易言败的,更何况,此事关系着自己今后的全部幸福。她必须全部身心的投入这场战争。因为她相信,没有牢不可催的婚姻,只要看敢不敢插足。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爱送上门的猎物,况且是自己这么个模样虽说不上美丽,但也不失端正的未婚大姑娘。童丽盘算着,也想好了下一个计划。
童丽先抛出一张牌,怀孕了,对于男人来说,无意于一个重磅炸弹。意味着男人可以不用对自己负责,但必须对肚子里的他的亲骨肉负责。林风扬被击中了。他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从前的无情,分手,是暂时不会再提了。童丽缓解了对方把自己踢出局的困境之后,她要独立挑战林风扬背后的女人,她看到了脆弱和裂痕。没有人可以真的原谅背叛。她制造了裂痕,也看见了裂痕。男人可以背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女人上床,本身就是一条裂痕,童丽要做的就是放大,把它尽可能的无限放大,直到在他们之间成为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似乎看到了那鸿沟,正在裂开嘴尽情的嘲笑。没有一个男人在品尝野味的鲜美后,会主动离去。为什么一个男人喜欢野合,因为刺激。偷偷的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在马路旁的草地上、车上、公园里,甚至就是在厨房里也比在床上更让人兴奋。在外的偷情恰恰满足了男人的这种寻求刺激的情结。童丽了解男人,她的前男友跟她同居了6年后,离开了他。因为没有了偷的乐趣。他们俨然夫妻的固定关系,让他选择了离开。
她选定了林风扬,因为他是个新手,一个情场上的新手。容易轻信,容易冲动。她记得那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除了上床,给她钱之外,别的从来都不谈,问到他的妻子和家庭,就左顾而言他,狡猾的老狐狸,玩就玩吧。
转眼岁数大了,眼看着周围的女友都嫁了,当妈的也有好几个,思嫁心切,她和林风扬的偶遇,让她看到了希望,果然,一个寂寞的芳心终于找到了依靠。
上班的时间,伊偌接到了陌生的电话,对方是熟悉的声音:“还记得我吧!我叫童丽。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有了林风扬的孩子。我想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伊偌没想到她会如此狂妄:“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耳朵里是童丽的讥笑:“哈哈,你终于明白了,是谁告诉我的,不用我说吧,他不敢跟你直接说,所以,让我做恶人。”
“混蛋。”伊偌愤怒的挂上了电话,办公室里的人好奇的看着她,她强装笑脸,疾步走出了屋。
晚上,他们再次发生了争执。不过,这次伊偌感到了他的不确定和摇摆。他的眼里更多的是纠结和迷茫。
他反复的说着:“我没办法,我会给你明确答复。”
伊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决定原谅,可现在不是她原不原谅的问题,她看得出来,婚姻的存在与否,决定权已经握在了林风扬的手里。他才是这场拳击比赛的裁判,他决定了哪个选手的去或留。
她失望了,天平正逐渐倾斜,多年的感情仿佛是海里的泡沫,看着美好,容易破碎。
以后的日子,逐渐显露着艰难。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了和谐欢笑,他心不在焉,或者闷声不语。有时会发无名的火。说她没有把他脱掉的脏衣服及时洗干净,就是怨饭菜老是没有新花样。
伊偌也回敬他:“我是做的不好,谁好你就找谁去。”
他果然,摔门走了。
屋里,灯火通明,所有的灯光都温暖不了她孤独的身影。
推开窗,风儿酣畅淋漓的侵袭了她的身体,尖锐的风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切开肌肤窃取温暖。
让风来的更猛烈吧!伊偌踩着凳子,把窗户全部开展,让身体尽可能的全部暴露。她感觉不到了冷,冬季的寒寂,已抵不过心的封冻。
对面的楼房零星着透出光亮,一户人家的窗户里是夫妻两人的身影,他们边忙着手里的活,边说着话;还有一扇窗,窗帘半掩,一个影子晃动,透出橙色的光线。另一窗口被遮挡的只隐约露出插着马蹄莲的花瓶。
她想起去年,对面的楼上曾有一个男子坠楼身亡,不是意外。是得知妻子背叛后绝望的逃脱。今夜,自己在轻松的一跃之后,也算是和那个男子凑成了一双。她凄然的笑了笑。黑色的幽默。
地面就在脚下,张着嘴等着可以吞噬的生命。星空,也近在咫尺。其中,有一颗星格外的闪亮,一眨一眨,似泪,似窥视的眼睛。
眩晕,她不自觉的扶住了窗框。看着脚下,也看到似乎有细微变化的腹部。她说是错觉。它还是个胚胎。可确实感觉到它在那儿,在看着自己。自己可以选择,但却没有权利为它选择生或死。
放弃了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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