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之映》第22章

我沉默地摇摇头。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直到后来，凌夜统一三界。戈多和我退居人界。很久很久，我面对他的灵冢，拾起冢上的黄金镣铐，一遍一遍想起他的小时候，我才明白……
……当时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
好像一直欠一句，对不起……
、【番外：海－我仍然想念他们】
我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黎悦秦了。
她带我回到了席瓦拉崖。曾经我就是在这里，看着珞香嫁给安莫。
昏睡前的事，我全都记得。记得清诀的死是因为我，记得我差点伤了珞香的儿子，记得珞香的灵魂已经彻底被吞噬……可是我的心好像彻底平静了。不知道是清诀的咒还是我自己已经看开了。
其实，从奥核之眼诞生的那天，我都是在拖累清诀的。他为了我，已经舍弃了太多太多。他就像一个父亲，一直宠着我，一直为我做的错事善后。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要诞生我呢，我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一生劳碌么。
我知道在我经常出神的时候，黎悦秦总会看我。我也知道，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黎悦秦了。她只是在履行她和黎悦秦的契约。
但是，我什么话也不想说。在那之后，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话。我知道，我想念珞香，我想念清诀。
最近坐在崖边，时常会想起珞香。想起她初次救我们出来的笑容。那个时候的清诀还很脆弱，因为我在奥核之眼里的生长夺取了他太多的神粒。她温柔的眼眸凝视着我们。
我了解自己有多美，所以妄图蛊惑她。可是，面对我的笑，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我却醉在她的笑容之中。
所有人都说奥核之眼是魔物。她却解开我们的封印。那抹温暖的笑容。
我爱她。
于是，我乐意为她做事。清诀自是追随我。
帮她坐上神后的位置，答应她永远忠诚于她的孩子。赔上我的余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爱。我却忘了，清诀并没有必要负担我爱的代价，我享着他的照顾，甘之如饴。
我从来就没有问过她，她的目的是什么。可是，那天听见黎悦秦说，她一直都在利用我的力量时，我才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我也希望我的爱会有回应。
因为，海是魔物，不是圣人。
如若不是清诀，我想三界会因为我而毁灭。那时候，珞香会怎样地恨我呢。还是，她连恨都不愿意施舍给我。
我从来都不怪她。即使知道真相后我也不怪她。我只是想从那个女孩子身体里救出她，却失了理智伤害了她的孩子。幸好，凌夜没有大碍。
我一生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她，爱意，伤心，痛恨，残忍……
无奈，奥核之眼无法毁灭的特性被我继承。突然觉得世界对我是不公平的。我想毁灭随她而去，想让清诀活着，但是事实恰好相反。
我其实是想问的。问珞香是否从来都没有在意我，她是否生来就是没有感情的，是否就连安莫她也不曾爱过。
这些，我都找不到答案了。
凌夜统一三界那天，我问黎悦秦：“你觉得珞香，高兴么？”那天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说话。她眼里有惊讶，却有我看不懂的情感。我也不想去深究那是怎样的心境。我觉得，就这样安宁静好，或许我会更加高兴一点。
她一直没有回答我。
等到凌夜的儿子出生以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应该吧。”
我记得那天她帮我披上大衣，我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
真好，至少你还是高兴的，我的珞香。
放心吧，我不会再走出席瓦拉崖，我会帮迦冽氏族守住这地位。珞香，这是你想看到的，不是么？
……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
珞香，曾经答应你的，我已经尽力在做了。
珞香，我仍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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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鹧鸪天。
、【番外：清诀－对他的成全】
我确信，我们是一体的。
虽然，因为他的存在，夺取了大部分的神粒，换来了如此残缺的我。我仍然庆幸有他的存在。
我们是不容于世间的。力量强大，阴晴不定。这是世人给予我们的“传说”。
海一直都是孤寂的。自从珞香夫人救了我们，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每一次大发雷霆。每一次微笑。都是为了夫人。
可是，终究不是他的。
我不能妄自评判夫人。她是我见过最强的女人。自信，淡然，美丽……她救赎了我和海，却让海陷入了另一个境地。
同样万劫不复。却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夫人死的时候，海性情大变，幸好我们本是一体，我用我的爱情换回他的归来。从此以后，我不再有爱。
我心中所想，只有完成夫人的夙愿——帮阿夜统一三界。还有，陪着海。
我不怕孤独，但是我知道他怕。虽然他强大，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的落寞，他的不甘。
黎悦秦，哦，不，应该叫她卡杰莉尔说出珞香夫人的计划时，海完全失控了。
我不忍见他清醒后后悔伤了夫人最顾及的儿子。他的后悔，比我死还难受。
所以，海，原谅我不能陪着你了。
我的一切一切，全部归还于你。包括我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理智全部归还给你。以后，请你代替我活着，还有，原谅夫人。我不相信夫人是那么绝情的一个人。她一定不仅仅是想利用我们。我相信她。她有自己的理由。
海，以后，要好好活下去。阿奇已经毁灭，我也即将毁灭，从此以后，奥核之眼合为一体。
海，我知道，你能够理解我。因为你从来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海，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你对我的歉疚，你认为，是你抢走了我的很多东西。可是，这些，你早已经还给我了。你给我的欢乐，给我的陪伴，还有只在我面前才表露的脆弱，最重要的，是你的信任。
你全部给了我。
海，现在，我将一起还与你。
从我诞生开始，就是为了成全你，现在亦然。就如同你爱上夫人，我为你付出是我愿意的。海，一直不快乐的不是我，是你啊。
所以，可不可以放开。
好好地活，连同我的一份。
这篇文暂时这样，以后有时间，很多地方，很多情节，都要改动和增加。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只有暂时搁置它。其实我也舍不得，但是。。。哎，还是求原谅吧。回见。谢谢大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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