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如斯》第23章

场景你又舍不得，到时你就前功尽弃了。”
“皓然，不要再说了，今日一别，岂止是生离，分明就是死别了。”龙辰风偏过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说道，但是话语里的苦涩却仍旧耐人寻味。
“辰风，医生说了，只要你暂时放下工作，好好调养，病情就不会恶化了。你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龙辰风无奈地笑笑：“我放下工作，把工作全交给你么？那样，你多辛苦，你会愿意么？你不是还要花很多时间去照顾陈晓蕙么？”
张皓然听了龙辰风的话，有些困惑地拨弄几下头发，装作为难地说：“算啦，兄弟一场，我也别贪玩了，帮你照顾一下公司咯！”
“少来了，别说是我的公司，你在公司占有的股份可不比我少。以后我的病若是真的好不了，公司就得完全交给你打理了，可别再这样玩世不恭了！”龙辰风笑骂着说道。
“切！我再怎么努力，公司也不会由龙氏变成张氏，所以呢，你还是要早日好起来，去经营你自家的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教了卓筠哪些东西，你还是希望卓筠回来帮你的吧？”张皓然阴测测地对龙辰风说道。
“呵呵。”龙辰风也不多做解释，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卓筠能回到龙氏，即便那时他已经不在了。
“对了，皓然，你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陈晓蕙吧，我宁可她们俩对我同仇敌忾。”
“额，这个，辰风啊，你好好休息吧，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张皓然赶紧撤离医院，遇到陈晓蕙之后，他便成了典型的“惧内”老公，有什么事情敢瞒住陈晓蕙呢……
“妈咪，凯诺以为，龙叔叔会和妈咪一起来的。”机场，卓凯诺看着卓筠的身后，眼里有掩不住的失望，其实卓筠也有小小的失望，她本来还怀有小小的期待，希望可以看到龙辰风。
“呐，凯诺，你龙叔叔他很忙的，所以才没空过来的！”陈晓蕙小心地解释道，其实她已经明白龙辰风最近的所作所为用意何在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否则龙辰风的一番苦心，就付诸东流了。
“是啊，凯诺哥哥，以后凯诺哥哥回来就可以看见龙叔叔，看见我们啦！”陈晓蕙两岁多的女儿张晚晴奶声奶气地说道，这几天的相处让她非常喜欢卓凯诺，虽然在大人眼里，会为凯诺的痴傻担忧，但是小孩子压根就不懂这些事情，也就全无芥蒂。
“呵呵，晚晴真乖，”卓筠微笑着夸赞道，“凯诺，快跟晚晴妹妹说再见吧。”
卓筠的话只不过是想让凯诺跟晚晴打声招呼，没想到，凯诺那个笨笨的孩子，竟然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挽起张晚晴的小手，认真地说道：“晚晴妹妹，再见。”
此情此景，卓筠哑然，望向陈晓蕙，陈晓蕙得意地笑了，然后走到卓筠身边耳语：“他们俩的感情远比你想象得要好得多，不如，我们为他们定下娃娃亲吧？”
娃娃亲？什么意思？卓筠还没反应过来，陈晓蕙却已经抱起张晚晴，说道：“好了，你们快要登机咯，快点进去吧，刚才的事情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所以呢，一定要记得回来咯！”说着“哈哈”笑起来，而她的宝贝女儿张晚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看见自己的妈咪笑得那么开怀，也不由咧开小嘴笑了。同时发笑的，还有卓凯诺，也许是被陈晓蕙母女感染的吧，卓筠一下释然。
其实半晌后她就明白过来，凯诺的病不一定能治好，虽然龙辰风说他已经安排好，而陈晓蕙却已经做主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凯诺，不是同情，而是希望两家人可以亲上加亲。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一定要回来！”更是直接表明了她的愿望。
再见，亲爱的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卓筠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这句话，不仅是希望晓蕙他们明白，也希望那个人可以听见。龙辰风，你，也要等我。等我们回来，换我追你。一向淡漠的卓筠脑海里突然涌现这样的想法。
－－－－－－题外话－－－－－－
嗯，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第二十八章　他叫龙凯诺！
龙辰风望着窗外，张皓然正在和自己的主治医生交谈，他看到皓然在医生转身后，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皓然，医生都说过多少次了，现在自己在医院接受治疗，只能保证病情不再恶化，延缓自己的死期罢了。可是他非要那么执着地一再刁难医生。
“辰风，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看来我让你暂时抛开公司的事情是对的。”张皓然走进病房，笑嘻嘻地说道：“等你病好了，看我不讹你一顿大餐！”
“皓然，我都看见了。”龙辰风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张皓然的表演。
张皓然一时间愣住了，继而又掩饰地笑笑，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听看见你和医生对话，你失望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一切。”龙辰风云淡风轻地说道：“皓然，你不必隐瞒，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既要照顾公司的事情，又还抽空过来看我。”张皓然这段时间独自承担起公司的事务，真的是让他这个秉性风流的人改变了好多。有这样一个兄弟，龙辰风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
“既然知道我辛苦，就赶快好起来啊！起来帮我啊！”张皓然大声说道，眼里的悲痛头一次展现在龙辰风眼前，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龙辰风，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掩饰好我的情绪。
“呵呵，”龙辰风无奈地笑笑，“兄弟之间，说什么对不起。皓然，听说晓蕙已经又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小子够厉害啊！”
此时张皓然已经收拾好情绪，听见龙辰风的调侃，立刻转过身回击道：“你小子也够厉害啊！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已经拐走我的女儿了！”
张皓然刚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完了，要是让晓蕙知道，非骂死他不可！当初晓蕙也是想着不隐瞒他，所以才告诉他凯诺是辰风的儿子，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不要告诉龙辰风，如今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居然就说了出来！张皓然的脑袋飞速转动，试图用什么话来掩饰！
但是，已经晚了，龙辰风敏感地注意到他的用词，立刻追问道：“张皓然，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儿子’？”
“呐，还不是你哪次风流之后留下的孩子……”张皓然想要掩饰，然而越掩饰越出问题，龙辰风总共就和卓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哪里会有哪次风流这种说法。
“你是说，卓筠的孩子其实也是我的孩子？凯诺他应该姓龙？”很明显，龙辰风也想到了这一次，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急切地问道。
死就死吧，张皓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说的没错，凯诺他不是姓卓，也不是姓方，他姓龙，他叫龙凯诺！当年你的筠儿逃跑时，就已经怀了孕。”
“凯诺是我的孩子，他叫龙凯诺……”龙辰风喃喃地念道，顿时面如死灰。如果说凯诺是他的孩子，那他当初因为凯诺而带给卓筠的伤害算什么？那当初他以治好凯诺为条件让卓筠陪他的行为，又算什么？卓筠心里，只怕早已恨极了他！
张皓然知道，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于是，他将卓筠当年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龙辰风，包括卓筠独自一人将龙凯诺生下来，包括方铭后来是怎样介入他们母子的生活，包括凯诺生病和卓筠拼命挣钱，他把从陈晓蕙那儿得知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龙辰风。等到他说完，龙辰风的脸孔已经变得惨白，张皓然忙上前推搡他，他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们两个人，一个永远在自以为是的给予，刚开始是不管对方要不要，就自以为是地给，后来是怕对方伤心，所以自以为是地隐瞒自己的病情；而另一个呢，刚开始是费尽心思地远离，不带一点眷恋，哪怕是独自承受那样的压力，后来是隐瞒儿子的身份，只为了那顽固不化的性格和过分的自尊。这也就无怪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当初他们能够在一起，至少他们会有五年的相处时间，但是，她不肯接受，真是可怕的固执啊。而龙辰风自己呢，永远在她的世界之外徘徊。
龙辰风！他恶狠狠地咒骂自己，你这一生何其失败！你不能成为卓筠的丈夫，一生爱护她，还那样地伤害她！而作为父亲，你甚至没有好好陪过你的儿子一天时光！他猛然想起那张稚嫩的小脸，那带着不舍与困惑的眼睛，心痛开始加剧！
龙凯诺，那是他的孩子啊，那是他生命的延续，要不要相认呢？以自己现在的情况，甚至连听他叫一声爹地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就继续沉默下去？直到生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