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的海》第27章


作者有话要说:
、石裂天惊
宁川虽然根本忍不下冲动想再上楼去撞破什么,但一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几楼,二是他爱刘迪,已经爱的入骨,哪怕真的是背叛,他是从心底疼着她,怕她有什么隐情而受到伤害。
忍,忍。
第二天上午,宁川头晕目眩的爬起来看电话。
莫铭打来的,问他在哪。
宁川忍着头疼想了想说,在外面。
莫铭说刘迪找不到你,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电话也在你手里,你快跟她联系。
宁川沉默了两秒答应了,告诉莫铭让刘迪来他家,然后就挂了电话。
刘迪进门就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还有满屋的酒味。
“你去喝酒了?”刘迪问沙发上斜躺着的宁川。
宁川没回答。
刘迪以为他有应酬喝了酒,便把包放在一边,走过去抚摸他想看哪里不适。
宁川从接了莫铭的电话,心里又开始刀绞一样的疼,想控制不去回想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可根本抵挡不住,只是越发的一阵阵钻心的撕裂感让他站立不稳。
此刻刘迪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脸颊,他又渴望却又隐隐的嫌弃、厌恶。
这么没有忍性的宁川能坚持到此已经破表了,他终于扛不住自己内心的百鬼交战,十分突然的坐起来,眼中通红,半脱力的靠在沙发上半扭过身体要把她穿透似的看着刘迪。
刘迪茫然,“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宁川死盯着她不说话。
刘迪更茫然了,“怎么了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什么?”
宁川突然一把抓住刘迪的右侧肩膀把她往前一带,几乎鼻子碰着鼻子,眼对着眼恶狠狠的质问,“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
刘迪一愣,刹那间明白了七八成,还编什么瞎话,回头再误会我有私情,那就直说吧,“……哎,我以为多大个事儿,得得得,我回家了,真是的,就一直没合适机……”
她还没说完,宁川用力一捏,刘迪的肩胛骨都要碎了,她痛呼一声,刚要责骂,看着宁川竟然泪水溢满了眼眶,闪神的瞬间已经沿着脸颊淌了下来。
“你……真行啊,刘迪,真行,说句实话这么难??你是看我不窝囊死你就不舒心是不是?是不是!?!”宁川已经开始激动的哭吼。
刘迪完全一头雾水,看他闹起来,自己也不是脾气好的人啊,干脆也提高了分贝,“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什么就没说实话了!?我不就是瞒了你这段时间吗?我不是也为了咱们两个好吗?你至于吗!!”
宁川一听,更是火上浇油,腾的一下全扭过身体,一条腿跪坐在沙发上,凶狠的驳斥着,“你还为了咱俩好?!为了咱俩!?你太够了!刘迪,我一直还想无论怎样你一定是有隐情的,就等着你跟我解释,我宁愿你实话实话,哪怕他妈的就明白告诉我你会老情人去了,我都能听着!可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啊!!狗屁!”
听完这话,刘迪完全呆住了,惊愕的难以言语,这他妈到底是啥?谁来告诉她这玩意儿一晚上没见,脑袋被猪踩了还是被狗拉*屎了!
什么会情人?什么!!王泉??我会他?我就是找牛郎也不去会他啊!!顿时心里的火窜到了楼顶,她咣当一下用狠劲儿把宁川推到旁边,“放你妈的屁!!宁川!!你个王八蛋!你别惹急了我!我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对你,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真心的爱一个人,你又听了谁的胡说八道?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再怎么也不能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屎盆子啊!”
一通声嘶力竭的吼完,刘迪已声泪俱下,恸哭不止。
宁川也在哭,眼泪默默的流,像被大水冲过一样,满脸都是。“你以为我舍得怀疑你?我舍得让你受冤屈吗?可你昨晚上住在哪儿?那老头儿是谁?你当我傻子没看见是吗?你那么麻利儿的跟那老王八蛋一块儿进了电梯,我当时宁愿一刀剜掉自己的心都不希望看到这个,你让我怎么办?你说,我还能怎么问你?”
……刘迪更是听了个乱七八糟,只是倍感委屈控制不住一边哭一边胡乱的顶撞道,“你是王八蛋,你才老王八蛋,谁跟老头一块儿了?!我明明好好的回家,你上哪看到的,你给我找证据,要是我,我立马死你跟前儿!!呜呜……你才是王八蛋。”
“你有什么家?你在北京回什么家?非让我调小区监控给你摆眼前你才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宁川都快疯了。
刘迪突然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简直是气急了,拽着宁川就死命往外走,“你他妈给我调监控!我爸给我买的好好的房子,要不是怕我爸看不上你,怕他把咱俩杵黄了,我何必天天瞒着,我现在实话告诉你,除了偶尔在你这过夜,我每天都回家,要是在监控里有一天日子对不上号,我立马跳河!幸亏昨晚上我爸还出来等着我了,要不然你更得编排我把男人藏楼上了!可你调出来要是没有老王八蛋你就给我一头撞死去!!”
宁川本来是满肚子委屈和伤痛,一时间突然被刘迪这么坚决和勇猛的态度给震住了,要知道她如果真有问题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等等!?……好像漏掉什么……
爸爸?接你?昨晚上?楼门口?
“你爸?”宁川忽然觉得有点虚弱。
“别给我装孙子,我爸怎么了!亏我还天天替你瞒着,正好,今儿让你见见!就你这样的,我爸一指头捏死你俩!走!你跟我去调监控!”刘迪已经情绪激昂到顶点。
宁川似乎觉得自己清醒了,但又好像更加不想清醒。
九年前,北外宿舍楼下。
“都说你别跟我进去!我可不想巴巴的让宿舍都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哎,有你这样的吗,我见不得人呀,还拽着我走墙根!”。
“刘青山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是你先要偷摸给我舍友人手一份厚礼我才生气的!不要逃避话题!”
“得得得,宝贝儿,那我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受欺负嘛!我撤,我去外面车上等你还不行?收拾好了下来找我。”
刘迪曾经行李箱中的那个合影,“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
九年后,酒店大堂。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就是过来警告你几句。”
“少装正经,这么大年纪就别再行差踏错了,老色鬼,给自己留点颜面回去好见祖宗,你有孩子吧,万一是个女儿,可别让她遭了报应,让人玩弄了可不好。”
老色鬼+老王八蛋+老情人+老不死的+包养刘迪数年刘迪她爸。
宁川的脑袋里像装了炸弹的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画面,一个个的回忆,炸的他脑浆迸裂、血肉横飞。
宁川腿越发软,后背越发凉飕飕,手指尖有点哆嗦,但已经不掉眼泪,只是摆着一张呆瓜的脸和不知道该张还是该闭的嘴,倒是与耸包表现相反的,心里刚才还千刀万剐的疼,这会儿竟然像春满大地,绿树新芽一样,顿时万象更新。
齐妙管他叫什么?
对了,贱人!
何之为贱?
除了表示“便宜”,还有一种说法,可为可不为而为之并导致不良后果的行为——贱也。
可为的已经为了,不可为的——当然不能为!
怎么能去调监控?怎么能去见她爸!
Oh ,dear。
宁川像突然召回了魂儿,一把抱住刘迪,抱的喘不上气儿,又拼命的往回退。
刘迪如何能干?无奈根本挣脱不了,只好口不停歇的用“老王八蛋”、“老乌龟”、“你们全家老王八蛋”、“你是狗屎”、“你不是人”等等华丽的辞藻修饰着她情感的热烈。
好容易控制住刘迪,两人又一身大汗的呈交叉缠绕状的挤在沙发里,很像当时在英国旅馆里的风光。
还好宁川有准备,深知刘迪挠人的功底,早已把她的手抓的死死的。
刘迪受着这辈子最大的委屈,哭的没形还兀自骂着,宁川想了所有办法都没有道歉来的真实。
他真是发自内心的道歉,简直卑躬屈膝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表诚心他先自抽了十个嘴巴,脸颊立马高了起来,可见力气之大。
刘迪嘴上硬,虽然哭哭啼啼不看他,但略一瞥眼就见到他的脸,还没怎么心里已经软了三分。
宁川见她没回应,继续打了几个,刘迪忍不住了,吼了一句,“别打了!你要死要活一句话,这么折腾有什么用?!”
宁川立马顺杆爬,马上做出一副愧悔无地、痛不欲生的姿态,声中带泣,泪中带血的忏悔、道歉、自戕……连说了事情因果,说看到她和父亲上楼以为是什么人,便伤心欲绝不能自已。
偏偏说的时候跳过了曾经以为刘老大是情夫的那些个蠢事儿,只把一场误会硬生生说成了是因他痴情过度,醋缸投胎,再碰上刘迪因为太过善良没有告知家人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