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的海》第30章


俩人知道后难免对宁川一通呲牙咧嘴的,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明知如此,他们还是对宁川的奇葩脑结构表示由衷赞叹。
商量来商量去,兵分两步走,一方面有周放和吴伯宇出面去跟宁林谈,然后再有他们三个一起约刘青山出面,不管怎样把事情交代清楚,一切隐瞒和拖延都是无用功,再根据刘青山的反应调整婚姻事宜。
二,让程鲲鹏跟着宁川一起去找刘迪,小两口的事儿,如果还有分毫的转圜余地都应该是宁川自己去争取的,鲲鹏的作用是稳定场面和情绪,以免发生意外。
宁川听着这过程都头皮发麻,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再次看了看他们三个寒光四射的目光一句话都不说了。
第一步,从根本上说,进行的十分艰难。
首先宁林那关就让吴伯宇心惊胆战,还好周放算镇得住,不然真就让宁林一怒之下找宁川去开瓢了。
宁林好容易熄了怒火,更发愁怎么跟刘青山开口。撇开曾经意欲儿女亲家不说,两人的业务也是十分平稳和谐的。这下让宁川这么一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对方??
周放怕宁林硬不下头皮,亲自接了这个差事。打电话邀请刘青山从沈阳到北京来,说是有公司的重要事情请教,得到刘青山的热情应许赶忙给定了最好最快的机票。
刘青山笑呵呵的来了,只是没想到面对这么多人的尴尬笑脸。有周放在,不像生意,有宁林在又不像家事,他猜不透,只好安安稳稳面带微笑等他们说。
等三个人背后暗自湿透,终于讲完事情始末的时候,再看向刘青山,除了一脸晦暗的肃穆再无其他颜色。
宁林追着跑出来,万般抱歉,刘青山温和谢绝,宁总又没有错。
周放跟到车前,卑躬屈膝的安抚干岳父切勿动怒伤身,刘青山抚肩回应,没你的事儿,别多想。
就这样,刘青山怎么来的又怎么回了沈阳。
于此同时,宁川和程鲲鹏早已到了沈阳,多亏了周放提供的住址,不然哪能这么顺利。
他们找到刘迪家所在的别墅区的时候,程鲲鹏站在恢弘的街道对面,瞪着眼睛瞅了半天才咂舌默默的说,“川儿,刘迪是我见过最霸气的妞儿了嘿!你完了,别说你们俩有戏的时候你连人家一指头都比不上啊?现在?啧啧啧……”
宁川心里凄苦,他眼睛雾气蒙蒙的看着宅院里的样子,头一次觉得刘迪跟他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大结局,这个番外结束后,稍作休整开永结,时间大概在周日或周一,会提前在微博通知
、守候(1)
东北的冬天才是真正的冬天,正赶上几天连连降雪,即便本地人在大街上也是包裹的厚厚实实的步履奔忙。两个从京城来的大少爷就在这冻透骨头的寒风里默默的站着。如果宁川尚算自讨苦吃,鲲鹏就真是义薄云天了。
俩人出来之前宁川还特意从衣柜捡了一件巴宝莉泊松系列的大衣,这是刘迪回国后给他买的。万十来块钱对他来说不贵,但当时听刘迪说用零花钱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现在眼瞧着刘迪家庭院内白玉石喷泉边上一对儿欧洲铂金狮子,再想这零钱买的大衣,也只剩一声叹息了。
鲲鹏冻得哆嗦,“我说,咱俩都站一小时了,旁边那卖糖葫芦的都没咱俩禁冻推车跑了,你要么给刘迪打电话约她出来,要么咱们过去敲门拜访,别跟这儿杵着呀。”
宁川忧伤的看了他一眼,这两样他都不敢,只好默默的在挎包里掏了掏,递给鲲鹏一把伞,大概是想让他取暖。
鲲鹏啪的把伞往地上一扔,气乐了,你们家打伞能抵抗东北白毛风?!
在北京出发前,宁川还拉着程鲲鹏特意去了一趟巴宝莉的店,给刘迪买了一把格子的雨伞——刘迪夏天的时候偶尔叨咕想买个雨伞配她那个巴宝莉的格子包儿。现在他能想起一点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努力能在这场保卫战中挡几个枪子儿。
宁川赶紧蹲下又把伞捡起来瘪着个小脸儿,小心翼翼的擦了又擦。
真怂到家了!怕媳妇怕到这地步!连他带周放,有一个算一个!程鲲鹏到今儿更坚定打光棍儿的决心。
正这么想着,忽然看到刘家庭院门口多了三个人,鲲鹏以为终于有人要迎接他们俩,连忙拽着宁川跨过马路来到跟前儿。
别的不认识,就三个人中间那个一米九的大个儿,宁川一瞅就头疼,那不是在酒店门外从刘青山车里出来的保镖之一吗?眼看着他挣歪着要往后退,鲲鹏一脚堵住,又挂了个亲近友善的微笑对门口的人说,“不好意思,几位,冒昧打扰了,请问刘迪小姐在家吗?”
大个儿保镖脸比这天气还阴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宁川,只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事儿,就已经把手往侧腰放了。
程鲲鹏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要拿枪?!他赶忙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证件夹,出示给保镖看,证明他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孩子,再次表明是刘迪的朋友。
对方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公安部的大印不是假的,但冲着宁川曾在刘青山面前撒野过,他们也不能放他进去。于是只干脆利索的一掌把他们俩推了半米远,警告他们刘迪不会客,生人勿进。
宁川心里百般委屈,他只是想见刘迪一面,就算死也死的甘心,此时心中冲动,猛的一窜,一掌又给保镖推了个趔趄,更是一副赴死的决心,“我只是要见见刘迪,你让她看见我就会见我了!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得见刘迪!”
保镖不白雇啊!
眼瞅着他们往死里下手,鲲鹏急了,打又打不过,只好一边护着宁川一边对着门里大声嚷嚷叫刘迪。
过了十几秒,宁川已经被打的有点耳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嗓音,“别打了!”
众人松了手,保镖得到刘迪示意像没事儿人似的回了庭院里。
宁川呼吸有点困难,光顾着护脑袋,胸口挨了一拳,空气这么寒冷,吸进去呛的猛的咳嗽不止。
刘迪看到许久未见的宁川被打的头发乱倒,眼眶破肿、口角血迹斑斑,又弓着腰咳的厉害,顿时心里刀挖一样的疼。
程鲲鹏也受了不少伤,呲牙咧嘴的真是有些恨了刘迪,“刘迪!你这女孩儿怎么这么心狠?再有天大的过节,宁川也是对你傻*逼似的动情十年了,他把事儿弄砸了是不对,可他就差没把心肝肺都掏出来了,你就忍心让人这么打他?”
她已经在家里窝了好几天,几乎都不出二楼卧室门,要不是刚才听到程鲲鹏大声喊叫,她哪里知道门口发生如此骚乱?
此刻被鲲鹏一顿寒心的指责,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看了看宁川,撇过脸眼泪簌簌而落。
宁川心疼死了,完全顾不上自己,赶忙吸着气轻轻拽过刘迪要给她擦眼泪,“刘迪,别哭,别哭,外边太冷了,把脸冻了就完了,以后你怎么嫁人哪?你穿的太少,快回去吧,我没别的想法,看看你心里就踏实了,昂,别哭了,进去吧。”
他说完这话,鲲鹏已经心酸的快掉眼泪,刘迪更是哭的越发凶猛,悲从中来。
程鲲鹏揉了揉眼睛,开口对宁川道,“外边冷,你们俩长话短说。”说完他兀自走远到街道另一端。
剩下两个苦命鸳鸯,在哭声中沉默了好一阵。
刘迪早已从莫铭的电话中把宁川曾经威胁过刘青山的事儿知道了,抽噎的问,“你来还有什么意义?”
宁川看着她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能做多少做多少……刘迪,你别恨我行吗?”
刘迪哭泣道,“宁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越爱你,就反而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在感情上就是单纯的大男孩儿,可我有过不光彩的恋爱,还堕胎,还醉酒跟男人鬼混,这些污点是我一辈子抹不去的,藏在心里又不能说。我就这么煎熬的过了这么久,现在你突然说那事儿是你,我怎么能接受?你让我怎么接受?”
宁川眼眶又疼又紧,眼泪想掉,一直克制着没让它掉,他想把刘迪笼到怀里再抱抱,可刘迪只是躲着他的手臂,独自哭泣。他似乎深深的感觉到,事情已经不好挽回了,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次这么看着她,以后大概再难见到了。
想到这更是心头大痛,时不时仰头看看天,有零星的雪糁掉进眼里,冰凉冰凉的,针扎似的。
“嗯,宝贝儿,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罪大恶极,我知道。我来是想能弥补,怎么处理都行,只要你别委屈自己。”
刘迪哭的额头通红,抬眼看着他,极度悲苦的说,“宁川,弥补不了了,你已经把事情做的没有余地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破烂货?一个靠老男人养着,即使和你好还不忘花别人的钱还要和别人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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