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吟》第76章


旁观者众,霎时引起惊呼一片。
方容干咳一声,同情的望了一眼那被咬了一口的沈明,默默的转过头去,似乎想说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而她身侧的秦青则是双目闪闪,饱含兴味地瞅着,自己的身子倒是斜斜的靠着方容,很是悠哉。
赵名音咬了一口觉得很不解恨,于是下意识的,换了个地方继续下嘴,他咬人向来不留情,下嘴又快又狠,待到觉得自己的牙都有些酸软了,这才终于松了口。彼时,早有隐隐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甚至还有隐隐的血色沾在他的唇瓣上。他得意洋洋地瞧着面前的女子,又像只闹别扭的小麻雀般撇过了头。
沈明定定的瞧了一眼被他咬过的地方,很是淡定的在心里又记了一笔。整整五百一十三口,口口咬在相同的两处,很是了得。
只瞟了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也不再瞧向赵名音,反而是看着他身后的某处,语气淡定自若,吐出的话也依旧气得死人:“果真如同只被人拔了毛的小雀。”叽叽喳喳不说,还爱啄人。
说罢,她也不待他再次跳脚,身子一动便绕过了他,直直向前走去。
赵名音气红了脸,连一贯稀罕的表姐都顾不得了,追着她的脚步逐渐远去。
依稀,还能听到他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说:“谁是小雀呢,谁呢!”
终究渐行渐远。
方容瞧得有些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拥着秦青便要走。
秦青却不动。
她诧异回头:“阿青,怎么了?”
秦青定定的看着她,伸手戳戳她的唇角,她的唇角还带着不自觉的笑意,他的手指就戳在那里,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收起了那笑:“怎么了?”她又问。
秦青不答,轻哼一声,收回手指前又重重戳了下去,不是很疼,却让方容很是诧异:“阿青?”他这是怎么了?
秦青又看了她一眼,扭头便走。
“阿青!”方容愣了愣,抬脚便追了上去。
秦青走的并不快,方容很快就追上了他,目光中透出些许纳闷,以及担忧,问了几回却始终没有得到秦青的回答,便知他是不准备答了,只得按捺着,一路往前走。
“阿青,要不要歇歇?”正在纠结时,眼见不远处有座凉亭,方容顿时双眼一亮,忙不迭的转头询问,语气很是欣喜。
这回秦青终于有了反应,转了转眼睛瞧了瞧不远处的凉亭,终于点头。他现在有了身子,容易着累,平日里或许不觉得,但此刻走了些路便有些受不住了,是以,也不再逞强。
方容慢慢的陪他走过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他却率先开了口,依旧是那般似笑非笑的模样,依旧是那般潋滟的眸光,依旧是那低低沉沉微哑的声音:“妻主,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吃味?”
方容却是一呆,旋即,唇角却抿了起来,露出一朵很灿烂的笑颜:“阿青,我可曾说过,此生唯你足矣?”
这回,却轮到秦青一怔,而后,同样露出淡淡的笑颜,而后,拉下她的脸,左右看了看,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看着她微红的面容,他唇齿微启,轻吐几字:“吾亦如是。”
男儿节上,凉亭之下,如意灯前,有二人,互许终生。
正是此时,空中炸起一抹艳彩,轰隆作响。二人抬头,满目绚丽。
秦青瞧着瞧着,眼波微转,忽而眸底戏谑之意大盛,凑上前去,咬着方容的耳朵说话。
嘈杂声中,只隐约能听到他在说:“妻主,待到……你……我……如何?”
方容一怔,面上一烫,心虚般左右瞧了瞧,见并无人注意,赶紧一把抱了,将自己坏心眼的夫郎拖回了家。
至于那天,秦青究竟说了什么……那便天知地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还有一章……类似结局的番外……
明后两天补秦青往事部分的番外,或者可以说是前传?之后补其他人的故事……要是木有兴趣的娃,记得取消自动订阅,咳咳……
64
64、番外?结局? 。。。 
杜大夫说,秦青生产之日约莫在来年开春之时,那时的天气转暖,倒是挺好。说这话时,杜大夫正把着秦青的腕脉,有意无意瞧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方容,末了,又加上一句,这多是方小姐有能耐。
一句话,方容很快便悟了,霎时羞红了脸。
说这话时,方才七、八月,挥汗如雨的日子。
秦青的孕吐的症状到了八九月时也终于消失了,那时肚腹已经有些隆起,至少能看出个模样来了。
方容那时最爱做的事,便是每日早上趴在床边摸着他的肚子傻笑,或是发愣。
那时正是爱困的时候,秦青也懒得阻止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第一回胎动时,她欣喜若狂,他这个准爹爹还没说啥,她已经乐颠颠的跑上跑下,逢人就傻呵呵的说,她家的娃在动了在动了……
秦青翻翻白眼,默默转头,假装自己不认得这人……面上却有些晕红,透出淡淡的喜色。
日子一日日的,倒也过的很是稳当,平平淡淡的,转眼便要过年了。
秦青半躺在床上,肚腹高隆,眉宇微蹙,由着杜大夫把着腕脉。
杜大夫眯着眼,皱巴巴的面上瞧不出神色。
他们身后,方容一脸紧张的瞅着她,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唯恐惊吓到了谁。
杜大夫终于放下了把脉的手指,轻舒一口气,慢慢悠悠道:“约莫再过半月便差不多了。”
闻言,赵君卫与方览同时舒了口气,面上笑意盈盈,眸底闪烁着欣然,盼了这么久,总算是盼到了这一日。
连秦青都暗自松了口气。
满屋子的人,竟只有方容依旧愁容不展,令人大为不解。
秦青见她这般模样,心思一转便明了她的想法,却也不说话,颇有几分瞧好戏的样子。
本以为方容必定按捺不了多久,便会张口吐露疑虑,孰料,她这回却直到了晚上睡觉时依旧没有开口。
既然她不说,秦青也就当做不知道,没过几天这事便被他忘了。
之后便是过年,每户人家都忙上忙下,脚不沾地的,方容也未再表露些什么,于是众人也就忘了这茬。
这一日,大年初二,过年的氛围很是浓烈,方览带着爹爹、方容他们去别家拜年了,秦青大着肚子,也不方便,便留在了家中。
小童随侍身前。
感觉身上有些不对是在吃早饭时,当时秦青刚举起筷子扒了两口粥,肚腹却传来隐隐的痛楚。他愣了愣,倒也没太在意,这几日时不时便会痛上一会儿,没一会儿便好了,他倒也没有声张,就怕让家里某个已经胆战心惊的人越发惶恐。私下里曾叫了杜大夫来看了看,她只说,都是正常的,分娩前的征兆罢了。
算了算日子,离大夫所说的半月似乎也没几天了……他捂着依旧疼痛的肚腹,额头有汗冒出。
小童刚端了菜进来,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一惊,急急跑了过去。
“主子,你怎么了?”小童毕竟年幼,从未曾见过这般的情形,一时有些慌了手脚。眼见秦青额头的汗越冒越多,她在原地转了又转,愣是脑子一片空白,隔了许久,才猛然醒悟,找大夫!
她转身便要跑,却被秦青一把抓住。
忍过一波疼痛,秦青轻舒一口气:“没事的,近来常常这样。”他展颜一笑,安抚着慌乱的小童。
没说出口的是,以往都是晚上睡着睡着被痛醒,而这次却是白天。秦青以往也未生过孩子,对此还真不怎么清楚,只道是不分昼夜的。
之后他很是淡定的将粥喝完,便回了房。
这天夜里,半夜频频起身如厕时,他发现,裤子上有那么一点猩红。
大年初六,破五迎财神。
炮竹从凌晨便开始响了,接二连三的,几乎没消停多久。秦青躺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只觉肚腹沉重的可以,又一阵一阵痛的厉害,直压得他难受至极。
在翻了第五个身时,他被身侧的人一把揽住,耳边传来方容迷迷糊糊的声音:“阿青,可是难受的紧?”
秦青没回话,又动了动身子。
这回,方容彻底清醒了,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把摸上他的额头,只觉手心湿哒哒的满手的汗。她一惊,就着微白的晨光去查看他的面色。
只见秦青面色青白,嘴唇被咬得泛出了艳红,满头满身的虚汗,身子绷的厉害,隐隐还在发颤。她一呆,旋即跳起来,赶紧大叫着让人去找杜大夫。
这回,秦青却没有拦着。
一则是……他痛的很,没那心思再去劝阻别人了,二则……则是他心头也没底……
大夫来的很快,其实这些日子杜大夫几乎是住在方府的,方府够大,住她一个绝不嫌挤。
她把了把秦青的脉,又摸了摸他的肚子,转头很肯定的道:“是要生了。”
之后的事,秦青记得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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