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第73章


初临摸着小青的头,叹了一声,“我就不该将你放他带,瞧瞧,都跟他样成泼夫了,”躲开青语的掐捏,愈发说得语重心长,“宝晴乖,听爹爹的,咱不好跟他学,他这是有主的了,自是不怕,咱可还没说亲呢,万不能学他。”
“哼,你就编排我吧,你就软着吧,下回见着他,看他不爬你头上。”
“妻主说容公子不会再到观溪园的了。”
“他就不能到别处见你?”
不多时,回府路上初临不得不佩服青语的感知能力,他与容樱真在观溪园外遇上了。
容樱一身素白月服,隔得远,初临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旁边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君。还要再看时,宋墨让他把帘子放好,待在马车里头不准乱动。初临抓紧宋墨的手,“妻主,小心。”观宋墨的神情,只怕容樱那方来者不善,他在马车里不去添乱,才能让宋墨无后顾之忧。
宋墨下车后,响起几声木板活动的声音,初临知晓,这是马车的机关开了。亲王府的马车是特制的,现在马车外多了两层铁制罩壁,这些罩壁能将马车从上至下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刀枪砍不入,箭矢射不进,可谓是固若金汤,但有个弊端,就是无法得知马车外的情形,也没有换气的气孔,若外头的人没能在限定时间内将敌方击败,那么马车里头的人就有闷死的危险。
若是决定谈判,宋墨不会启动马车的机关,此番定是要武斗了。而宋墨不会让初临有丝毫的危险,必定会不顾一切用最快的速度退敌,这正是初临担心的,明知马车外头的人也听不清里头的声响,还是忍不住喊了几声“妻主小心行事”。
马车不时摇动,兵器相斗的叮叮铮铮声响不停,初临咬紧下唇,愣是呼都不呼一声,就怕被宋墨听到,令她担心。心“呯呯”跳不停,说实话,他按宋墨教他的方法转移注意,他开始思索遇到什么事了。容公子身边那个妇君是一直谋反的北静王吗?容公子不是弃暗投明了吗?今天这事看妻主的反应,似乎不在她掌控之中,虽然刚才那一瞥没瞧见其他人,但现在听声音,容公子他们带来的人不少,真是急死人了,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转移法失败,就在初临以为自己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时,马车的机关开了。初临手脚并用爬向光源处,看也不看朝来人扑去。宋墨吓了一跳,被他撞得退了几步,两人一起跌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初临双手在她身上探查,确认她身上无伤方哭出来。宋墨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有惊无险,太好了。
温情并未维持太久。
“墨儿。”这一声轻柔的叫声让初临迅速反应过来,将眼泪全往宋墨衣领上抹,然后起身站在宋墨身侧,这才看到容樱素月服上布满星星点点的血迹,发髻蓬松,脸色略微苍白,却不显狼狈。初临再次心满自卑,人家亲睹混战仍如此从容,反观被保护得好好的自己却……
“想去追便去罢,我与舒公子同车回府便可。”
初临垂下的头又迅速抬起,瞧了一眼说的与他有关的话,却不看他一眼的容樱,急切担忧地问宋墨,“妻主,还要追谁?”
“让那老贼给跑了。”听宋墨这么一说,初临才注意到果真少了先前他瞧见的那位君妇。心中一沉,果真是北静王么?
“舒公子当真眼里只瞧得见墨儿。”其实也不怨初临看不到鲜血和尸体,战斗一结束,暗卫就将马车周围的尸体全抛到远处,又趁初临趴在宋墨哭的空档将他们围在中间,挡住初临的视线,所以初临只能从马车铜壁上的凹陷揣测战斗的激烈。
对于一时分不清对方意思的话,初临向来是当赞美一般缅甸笑着收下,青语常说他这样让人没有欺负的欲望,不知容樱是不是也有些感觉,他的眼神重新飘回宋墨身上。
如果对方真是北静王,初临是不肯宋墨去追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使书上的什么调虎离山、诱敌深入计,反正他不能让宋墨去冒险。是以他恳求道:“妻主,我怕,我们回府吧。”
宋墨点头,扶着他就要上车,容樱急走一步,又喊了声“墨儿。”宋墨真恼了,冷冷回头,“容公子,大庭广众喊别人家的妻主名讳,是大家所为么”也不管容樱神色变得如何,招招手对暗卫说,“送容公子回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宋墨的神情忽的可怖起来,初临被她唬得心中一跳,忙对容樱说:“容公子你先回去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他有些怕妻主会像对章世女那样,让人把容公子扔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组团在外蹦哒,没什么上网的时间,估计得下周三才能恢复日更……
PS:怒指,更了好几回了,这一章老是被吞没!我急着下线啊魂淡!
、86破茧2(抓虫)
一路上宋墨臭着一张脸;初临想了想,在她下巴“吧唧”一口;笑眯眯看她,得到宋墨一记冷眼。初临不以为意;又“吧唧”一口;倒惹得宋墨哭笑不得,大手拍下去,将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初临没来得及整理;就听扮起车夫的思特吆喝王府了。
宋墨很满意地将哭丧着脸的初临拎下车,到观溪园宋墨嘱咐初临乖乖待在院里,除了老太君谁也不许接见;随后把他丢给闻风而来的宋老太君,自己窝书房去了。由于一直躲车里没见着什么血腥的场面,所有的担心自见宋墨没受伤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是以初临对傍晚那场激斗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老太君听他那番淡定的描述,转身向秋惠夸道:“别看那孩子平日胆子不大,真遇事,那也是沉得住气的主。”
被老太君狠夸的初临此刻犹豫不决。距激斗事发三天,初临接到容樱的求见呈请。宋墨应是知晓容樱会来找他,所以才会特地交待他不许接见老太君以外的人,不过,不知这算不算好奇心,他极想知道容樱找他有什么事。百爪挠肠后,初临去书房请示宋墨,他能否在暗卫地陪同下会见容樱,宋墨自是不同意,将不管不顾闯到观溪园的知琴打了十几下板子,又让他给容樱带话,“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王夫若少半根毫发,休怪我不念旧情。”放知琴进来的门房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其他奴侍也好不到哪去,只初临身旁的四大近侍无事,但他们仍软了腿跪地不起,他们心知,若不是怕王夫没人服侍,亲王连他们也要罚的。经此一事,府中众人再也没人怀疑亲王对王夫感情的真假。
宋墨出手后,容樱未再提见初临的事,但第二天,托把守舞樱楼的侍卫代为转告,让宋墨帮她寻大夫为知琴治伤,忙得心急如焚的宋墨按捺住脾气,打发黄太医过去。黄太医去了一圈舞樱楼,来为初临把平安脉时,悄声对初临说:“容公子托我给您捎句话,他说‘谢谢了’。”
谢什么?初临琢磨不出来。容樱的厉害与聪慧他都是从旁人口中得来的,没亲身体验过,但,能在妻主眼皮底下做出令她震怒、意外的事,又让妻主觉得非关在眼皮底下才安心的人,肯定不会只为道一声谢而大费周章。难不成是反讽?谢他抢了他的妻主?初临想得头疼。这种事又不好去问妻主,妻主现在已经够不待见容公子,万一让妻主再添反感就不好了。他看得真切,那天妻主真的起了要杀容公子的心。
杀?对了,他想起来了,外祖父曾说过妻主以前因小王女的事,对容公子起了杀意,而昨日,他们也是因小王女的事外出才遇上容公子的。难不成容公子知晓他们要将小王女的金棺入土,所以特地跑出去?不过,为什么要带上那个人呢?从妻主这些天窝在书房以及思特几个时隐时现的迹象上猜测,那天那个人是北静王无疑。
哎,谢谢跟谢谢了,语气还是不一样的啊。纠结得头疼的初临最后决定效仿容樱,通过黄太医与容樱接洽。为自己的聪明兴奋一把的初临在通传黄太医把脉时,被告知黄太医得了急疾,已出府归家了。
初临默了默,问:“什么时候的事?”
“出了观溪园不久就发病了。”
很好,黄太医的病肯定是妻主整出来的。看到只传三个字就“得病”的黄太医的下场,初临决定还是乖乖绣鞋去,等妻主忙完了心情好了再提容公子的事应该比较安全。
宋墨这一忙就是大半个月,这期间亲王府来了两回刺客,拜这些刺客所赐,初临见到了市井间传颂的宋家兵将。在第一回刺客被抓获后,老太君和初临代宋墨出去赐赏,初临见到那群缺手缺腿的老兵时吓了一跳。那些老兵坦然地接受他诧异的目光,向他行礼时,初临却觉得她们待他少了几分对老太君才有的热忱。初临觉得心里刺刺的,回到观溪园忐忑地问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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