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小七》第58章


搅恕?br /> 淼夜早在来之前就听小十简单叙述了一遍,这时才没有被九张嘴的你一言我一语弄傻。她深吸口气,看见榻上一动不动的老爹鼻子顿时酸了,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亲眼所见的心情终究不一样,淼夜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纠结的难受。
西门子全身铁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摇曳的灯光下泛出波波霜华,浮雕一般。是很上乘的冰封咒所致,听说是淼川的拿手好戏之一。
小一说,老爹一听淼川是来找淼夜麻烦的,登时变了脸,还在破口大骂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淼川让她们给淼夜带话,想救老爹,就去精灵界找他。
难怪老爹的脸上还挂着怒极的表情,牙龇目裂,一副要将谁生吞活剥了的样子。淼夜忍不住伸手去摸,吸吸鼻子,强忍着没有让悬在眼眶的水淌出来,这个时候,她不能示弱,哪怕是眼泪!
翼给老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怒道:“淼川这个老不死的,大言不惭的让你去找他,这顶级冰封咒是他能解的开的么?”
淼夜心中一扑腾,眉心堆到一起。
翼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咒只能炎灭来解,找淼川白搭。”
淼夜这才舒了口气,只要有救就成,管他是谁。稍稍想了一下,问道:“炎灭可是火族的精灵王?”那不就是炎昼的爹爹么,俗话说,人多好办事,也许炎昼能帮忙。
倾城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炎昼离开这些日子音讯全无,很可能被他爹软禁,整个精灵族都知道炎昼一直找你的事情,怕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你的消息。”
淼夜的眸光登时黯淡下去,倾城随时都有可能血管爆破而亡,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下去。看一眼倾城又看一眼老爹,最后将目光落到翼的身上,“老爹还能等多久?”
翼摸索着下巴摇摇头,“这个说不好,看个人的体质。”沉吟良久忽然喜道:“你身上不是有炎昼留下的火灵牌么?”
淼夜点头,赶忙从身上摸出来拿给翼,“这个能救爹?”
“虽然不能让他苏醒,但是能维持他的性命,直到火灵牌耗尽。”翼将枣红色的牌子在手上掂掂,向空中一抛,念动咒语,火灵牌像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在空中急速旋转,最后稳贴的落在了西门子的胸口。柔和的红色光晕自牌中散出,春风拂过大地万物皆复苏一般,西门子身上的冰霜尽数褪去,面色透出微红,只是看表情像被下了定身咒。
几人决定在茅草屋留宿一晚,明天连同十小妖在内一起回狐族。
月笼寒纱,星辰疏落,风中漫着幽幽花香。
淼夜坐在庭院中,望着夜色中的兰花从发呆,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阵阵发慌。枝叶窸窣,相互摩擦,混着不知名的虫叫,反倒衬得深夜宁谧祥和,淼夜随意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却是心绪烦乱。
精灵族这么费尽心思的找她真的只是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她觉得,在玄冥出世之前他们想杀她还算合情理,现在明明知道玄冥出了结界,何苦再竖一个强敌?说到底,她是精灵族的英雄而不是罪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功高盖主那么荒谬的原因?
还有自己留下的那本手抄小册,最近她在修习爹爹的治愈系法术时才发现,口诀最后独立成段的一句根本没用,词句中的霸气倒像是她自己的攻击系法术。
与世长存,唯我独尊。
这几个字到底有何深意?何以自己留下这么一句,却不加说明?
想的越深越多,脑子就越乱,像一锅浆糊,粘稠的混在一起,分不出什么是什么,理不出一点头绪。
忽然背上一暖,多了件外套,温温的,还带着倾城身上的热气。他在她身侧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不语。淼夜努努嘴,也不开口,伏在桌上摆弄倾城的手指。
倾城的手很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淼夜最喜欢的还是温度,温温热热的,有一点潮,掌心相对时能暖进心里。
倾城含笑看她津津有味的摧残自己的手指,似乎将几根手指变着法的交叠在一起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心中庆幸自己的手指够柔软,不然这么你别我我别你的,拧麻花,不折了也得残疾。
那个倒是倾城多虑了,要是他的手指不够软,淼夜自然也发明不出这种玩法。
从药王谷回来后,倾城和淼夜亲密了许多,虽然仍旧隔着层窗户纸,没有白纸黑字的确定关系,但是心里的想法已经心照不宣。许是各自都结了个结在心里,想面对,又害怕面对。
从一到二的过程,身边多出不仅是一个伴侣那么简单。
倾城看的出淼夜有心事,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现在的他,只想让自己的伤马上好起来。以前总觉得人生在世一切终是过眼云烟,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可现在不同,他要为了她好好活着,一辈子保她周全。
七十五章:启程
倏尔,淼夜抬起头,澄清的明眸中泛着浅浅的水色,薄唇微启,踟蹰良久,终又将话抿在唇边没有说。看倾城蹙眉,她吐吐舌头,又低下头,手指随意的顺着他的掌纹勾画。
倾城蓦地攥起手掌,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我会陪你。”
他说的很轻很淡,嘴角还挂着似是而非又漫不经心的笑,可她看来,却无比踏实。像得到了某个天大的承诺,淼夜展颜,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天后的清晨,林间小径上一匹雪色骏马飞驰而过,留下一串女子的大呼小叫声。
淼夜整个人死死抱住马脖子,怎么都直不起腰,好像她手上稍微松懈就会被摔出去一样。倾城唇角斜斜向上挑着,没有怜香惜玉之色就罢了,还怎么看怎么在幸灾乐祸。
快马一路疾驰,直至中午才在林子中的一片空地上站下,淼夜伏在马背上,缓缓睁开眼,确定马真的停下后,才软绵绵的吐出一口气。好吧,她承认没出息,一路声嘶力竭下来,早就连大声喘气的劲都没了。
“怎么样,认输了?”倾城飞身下马,似笑非笑的斜睨马背上的半死人淼夜,原来捏着她的缺点吃定她的感觉这么美妙。
这个空当,淼夜哪还有心情跟他争执,白他一眼,又自闭上眼。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你又能奈我何?
倾城努努嘴,表示了解,不再开口也不再追问,随手丢开缰绳坐到一旁吃吃喝喝,伸手捡个草叶逗弄白马,“马兄弟,我家小夜虽然重了些,你也别一个不满意把她摔下来啊。”倾城瞄见淼夜抱着马脖子的手紧了紧,喝口水,不慢不缓的继续道:“就算有怨气也不能踢人不是?谁叫你这辈子当了马没当人呢?”
之后倾城嘀嘀咕咕跟马兄弟聊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前怎么没觉得这男人和话唠有的拼呢?淼夜终于变脸了,“你这叫趁人之危懂不懂?”
倾城摇头,“我征求了你的意见,再说,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有什么危好趁?”
淼夜咬唇说不出话,负气的将脸别到一边,她就是不下去怎样?她的腿软的跟棉花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下去不倒才怪?淼夜狠狠闭上眼,将耍赖进行到底。
倾城看她如此倔强,纵身上马,又将马驾的飞快。
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翼将两人送出来,又把去极北平原的路线交代了一遍才看着两人上路了。这一次,淼夜不仅要去陪倾城找家中的药书,还要去父母坟前拜祭。本来璧硕翼和温柔死时只是草草葬了,后来,淼夜和翼秘密将两人的骨灰迁到了极北平原的雪山之巅,原来的地方不过是个衣冠冢。淼夜一直都清楚觊觎墓穴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说起要去拜祭伯父伯母,倾城似乎比淼夜更加兴奋,这可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啊,他不兴奋能行么?虽然淼夜对他的激动之情,全不了解,但是心情却是一样紧张。
倾城恢复后,定然会陪她一起去精灵界,保不齐就是九死一生,尽管这是淼夜最后的打算,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夸张了点,但终究是涉险吧,一句话,她不想让倾城跟她去涉险。
所以她一点不客气的将这句话塞给倾城,依着淼夜的观点,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一定要事先讲明,含糊不得。
当时两人才启程,念着淼夜对马的恐惧心理,速度控制在她刚好能接受的程度。淼夜昂着头看前面,摆明了姑娘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她不管你是不是族长,是不是威名远播,要的只是你的点头。
倾城歪头,看她满脸的固执不容反驳,心中苦甜掺半,佯装认真的和她定下赌局,若是她能一路安坐在马上,下马时不腿软,他就听她的,这件事绝不插手。
算上上一次。淼夜也只是第二次坐马,就算是马鞍有点硬,土路有点不平,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倾城想象的那么逊,或者,没想到,倾城能把马赶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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