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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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濑头扣着鼻屎,兴奋的从腰间取出一只白色小瓶时,陈宝儿如恶狗般扑了上去,胡濑头不傻,只是虚晃几下,立刻抽回,陈宝儿扑了个空,有些恼羞成怒道:“好你个胡濑头,生意还做不做啦,我等了你这么久,到底给不给。”
胡濑头摸了摸鼻子,又扣了扣散发着臭气的脚趾,凑于鼻尖闻了闻,慢悠悠的说道:“嘿嘿,咱们卖药的也有卖药的规矩,钱付了,货一定给,这点你大可放心,咱先验货,怎样?”
陈宝儿立马点头称好,胡濑头奸笑的拧开瓶盖,招呼陈宝儿凑近看,只见瓶子深处,一只通体发黑,不断扭动的蛊虫正试图攀爬瓶子周身,企图逃跑。
胡濑头咧着黄牙,眼冒精光的问道:“怎么样,不错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宝儿被虫子恶心到了,有些反胃,但依然强作镇定的从怀里取出银两,很是舍不得的交到胡濑头手中,中途几次抽回,让胡濑头不满的直接抢了过来,大咧咧的说道:“夫道人家就是这么畏手畏脚,拿了货快些走吧,我还要生意要做呢。”
陈宝儿将小瓶小心翼翼的装入小荷包内,走到半道时,有啐了2口痰,直骂胡濑头过河拆桥,拿了钱就赶人,哪有从前他还是当家主夫事的低眉顺眼。
这人的身份变了,待遇也变了,陈宝儿现在是穷怕了,只想过回原来安以舒适的生活,而我就是那根救命稻草,抓住了便不会轻易放手。
陈宝儿一回家,便献宝似的将蛊虫交给何欢儿看,何欢儿毕竟年纪小,世面见得不多,当场吓得摔了瓶子,还好陈宝儿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不然父子俩不得哭死,后半辈子靠谁养活。两人蜷缩在被窝里算计着怎样才能乘我不备,抓住有利时机下蛊。
这借口么陈宝儿和何欢儿思考一夜总算有了雏形,那边是买些像样的好东西,以探望小花怀孕为名,借机在我身上放蛊虫。
这方案有了,最关键的莫过于实行了,这天陈宝儿父子起了个大早,买了些糕点,半是激动半是忐忑的山门做客,风灵儿正在做早饭,听到一阵敲门声便放下手中的活开了门,眼瞅着是对陌生父子,斟酌了一下便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呵,哪来的狐媚男,你算哪根葱,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叫你们掌柜陈青出来。”陈宝儿看着风灵儿的样貌,以为他是我新纳的小侍或是侧房,为了树立威信,便趾高气扬的骂咧咧的叫喊起来。
风灵儿原先在府里,看多了这样的嘴脸,不以为意的拉拉衣袖回身通知我。
我听了风灵儿的描述和声音上的判断,确信是那对烦人父子上门来了,不知这次又准备耍什么花枪,想从我这捞什么好处。
但怎么说,人家也是我明面上的三表叔,场面上还是要客套一下的,我吩咐风灵儿沏了壶茶,请他们到新建的偏堂坐。
陈宝儿一路打量盘点着我的小吃铺,像是审视自己的所有物般,眼中的金光与贪婪怎么也掩藏不住,何欢儿紧跟在陈宝儿身侧,一脸乖顺,出了短暂的惊讶就没其他什么特殊表情,这种深沉的内敛才是最恐怖的,最最致命的,如罂粟花外表美丽,但它的毒性和危害却是无穷无尽的,如猎豹潜伏在沼泽深处,按兵不定,只待猎物放松警惕时便给予致命一击。
陈宝儿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周遭又没其他人存在,便对何欢儿使了狠厉个眼色,何欢儿眨巴了下眼睛,顺势在我面前绊了一跤不小心滑倒,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伪装与欺骗,挖了个深坑等待我跳下去,万劫不复。可是毕竟我是普通人,不是大罗神仙,哪能揣度出他们心中的小九九和计谋,自动落入了圈套。望着何欢儿无辜可怜外加祈求的眼神,我只得不情不愿的搀扶起何欢儿,当两手相碰,身体触碰的瞬间,一只暗黑色小虫已在不知不觉中钻入了我的皮肤,进入我身体内部,等将何欢儿扶起,我感到手臂处一阵针扎样的疼痛,头昏沉沉的,有些发胀,我疑惑的瞧了瞧手臂,并未发现任何不正常或是被刺中或是咬伤痕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之后故事情节将怎样发展,请看下一章节。
中蛊
陈宝儿见事情成了,暗自窃喜,只等着蛊虫慢慢的,一点一点侵蚀控制我的身体,等到完全掌握我的意志时,他和何欢儿就算熬出头了,日后只需要守住这么份大家业,他和何欢儿便能一直吃香的喝辣的。
到了偏堂,陈宝儿将事先买来的点心盒搁在茶几上,自己自顾自的拉着何欢儿的手寻了个靠近主人的椅子坐下,俨然一副当家主夫的摸样。
有些人就是能将耍无赖与不要脸同时间完美的诠释出来,而陈宝儿首当其冲成为里头的佼佼者。
风灵儿提着茶壶从厨房后台走了进来,看到陈宝儿坐的位置,目光闪烁了几下,手下的动作并未停顿,熟练的将茶叶放入空置的紫砂壶中,提起壶嘴,均匀的在几个茶杯和茶壶中灌上水,一气呵成的麻利动作让人对这个单薄男子刮目相看。
陈宝儿得意洋洋的接过风灵儿沏好的茶杯,轻轻砸吧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半是抱怨半是嘲讽的说道:“哎哟,刚刚我还以为是陈青新纳的侧房呢,原来只是个倒茶的小奴啊,真是可惜又可怜,不过,这活做的真是顶呱呱的好,茶水沏的也不错,看来平时没少□,应该是从大府邸出来的人吧。”
风灵儿听到大府邸这几个字眼时,身体不可抑制的颤动一下,勾起了许多往事。
“这里我是当家的,有些话请适可而止。还有,风灵儿既不是我的房里人,也不是我府上的小奴,他是我招来的帮工。”我瞧出风灵儿的不对劲,出声喝止住陈宝儿带刺的话语。
“嗯,掌柜的,我先下去了。”风灵儿留下茶壶,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风灵儿扶着墙壁,躲在墙角,内心很酸楚,在骆府中度过的艰难岁月与噩梦般的生活片段,在脑中清晰闪过,自己苦点累点,到时无所谓,可他的孩子风祥连个身份都没有,冠不上妻主的姓氏,一辈子抬不起头,将来也做不成主夫,连嫁做偏房都算奢侈。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要求?”我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冷硬中夹杂着怒气说道。
“陈青呐,怎么招你也是我的侄女,你这话说得多生分,咱们这算是亲戚间的走访往来,你想太多了。”
“是啊,陈青姐姐,我和爹爹听说小花哥怀了孩子,特来贺喜顺便看看人的。”
“哦,是么。”我狐疑的望着这对爱做戏的父子,他们十句话七句一定是假话或是反话,两句半真半假的话,只有一句算得上真话,但真话往往很不堪入耳,说得极为难听。
陈宝儿使劲摇晃着脑袋,何欢儿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那可不就是么,陈青姐,对了,小花哥呢,我和爹爹去瞧瞧他吧。”
“不用了,他现在怀了孩子,身子重,正在休养,你们也别去打搅他了。”我委婉的拒绝何欢儿的提议,开玩笑,若是让这对狠心父子接近小花不知又将闹出什么好戏,小花头3个月,胎息不稳,一个不小心,便会出大事的,这是原始女尊社会,也没现代高科技的治疗手段,一个小小闪失便是两条人命。
何欢儿见我态度坚决,自己和爹爹的也已得手,今日的目的也便达到,至于陈小花,呵呵,等他成为陈家主夫,取而代之后,就轮到陈小花被赶出去,外加一副堕胎药,何欢儿想象着未来的美好前景,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送走了大包袱,我心里装着的满腔心事全部涌现了出来,我深感烦躁,跑到后厨,勺了一脸盆子凉凉井水便往脸上扑。
脑袋一下子昏昏沉沉,胸口处很是憋闷,头顶发胀,浑身都有些紧绷,脑中盘旋着何欢儿近乎□的玉体,有股子冲上去将他拆吃入腹冲动。
我发怔的望着泡的有些发白的双手,模糊的月光下,我隐约间似乎瞧见,暗黑色的一小团东西在我皮肤间游走,但又很快消失了,我晃荡着,用力拍打身子周遭与额头,试图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凉水浇在身上带来的战栗,远不及心口处针扎样的疼痛感,短暂的持续了一会才恢复平静,不适感也随之解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的一幕又是如何发生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擦干脸颊,抖了抖发梢上慢慢滑动的水珠暗暗琢磨着。
回了房,小花正以斜卧位,侧身安静的躺在前几天捎人定做的躺椅上,大概由于刚洗头不久的缘故,头发大半还是湿的。
我悄悄轻点着脚,从架子上取下块毛巾,准备帮小花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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