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为谁明》第38章


呼吸着城外面的空气,顿感有熟悉的味道充斥其中,回家真好!
行了那么久的路,我竟然未感到累,真是奇怪了。江如月看着我蹦蹦跳跳的样子说我上辈子肯定是一只兔子。
“为什么是兔子而不是别的?”我问他。
“很久以前我养过一只野兔,它很漂亮,有着五彩的毛发,连眼睛都是碧蓝色的,很温顺,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五色的兔子,它是神是仙,是我一直没做完的梦。你也是神是仙,却比它更能入我的梦,入我的心!”他讲道。
“有这样的兔子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又骗我玩的吧~你以前根本看不到,怎么会知道兔子是五色的呢?”我像揭穿一个谎言一样振振有词的质问。
“我是什么都看不见,可那只兔子我的确是看到了,每天晚上它都会出现,带着一身五彩的霞光来到我身边,它真的很美。”他回忆着缓缓说道。
“你不会是在梦里吧?做梦了?”
“不是在梦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呼吸,还有它看我时的眼神。”
“天呐!你不会遇见鬼了吧?”我大惊。
“怎么会是鬼呢?有那么温柔又美丽的鬼吗?”
“你没告诉安之吗?安之也见到过吗?”
他摇了摇头,显的很失落。
“我告诉安之的那天晚上它就不再来了,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它,我想一定是我哪地方做的不对,所以它才就此消失,要不然你也能看到了。”
我虽然不能肯定江如月见过这样的兔子,可从他的描述上来看,也一定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我猜不到为何一只兔子会无缘无故的找他?这只神奇的兔子身上定有着一个故事,只是现在无法得知了。
“喂,我可比兔子好多了,又能陪你说话,又能为你做饭,难道你不珍惜眼前人却非执著于一只兔子吗?”我不满的问他。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妻,是陪我伴我一生的人,兔子已经成为过去,而你却是我的未来,青云,你对我来说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他说。
“哈哈,逗你玩的,我齐青云是什么人,会跟一只兔子争风吃醋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说。
他苦笑,一幅无奈的样子,“你会比兔子更难伺候!”
“那我服侍你吧,给你当贴身丫头!”我打趣他。
“不行,孩子若知道我这样对你,这爹我可就不好当了。”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怎么这么坏啊?讨厌,不理你了!”我佯装生气。
“你脸红了?是不是我刚才说……孩子?”他明知顾问。
我捂着脸大步朝前走去,“说了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谁知他一把扯住我,顺势将我抱起。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喊道。
“那你答应我以后多为自己想想,也多为我想想,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冒然行事!”
还跟我讲条件!哼,江如月,你就等着吧……
“答不答应?快说,要不我可把你放到树上喂鸟了!”他催促着。
“答应,我答应你就是,我向你保证!”我赶紧顺上他的意,呆在那么高的树上我非吓死不行。
他这才把我从肩上放下来,双脚一沾着地,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哼,不就武功高点嘛,武功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我瞥他一眼。
“你不服?不服我们可以切磋一下,我要输了认你罚,怎么样?”
“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还跟我比,我才没那么傻接受呢!”
“那你就自认服输喽,我可没逼你。好了,以后要听我的。”
“哼,懒得理你!”我扭头就走。
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江如月,你终于为我而改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你冷漠无比,那现在我是不是一点点在融化你心中结冻的冰?我是不是可以让你找到快乐和悦耳的笑声?我不要你把什么都深深的隐没在心底,我喜欢看到你肆无忌惮的开朗容颜,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容颜是多么的醉人!就像打开一坛久未启口的陈年佳酿,嗅一嗅,便叫人不能自拔,而我就迷恋上了这醉人的酒香!
“小姐请留步!”
突然前面横过一个高大的身体,我差点撞上去。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
“小姐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他说。
“青云,怎么了?”江如月从后面急忙赶来。
“我是为了感谢公子小姐方才的好心搭救,才一路追及至此!”
“不必了,我们无心救你!”江如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拉我离开。
“小姐可还记得温玉歌温公子?”他突然问我。
我这才回过头重新打量他,才了现他已是过中年的人了,额头上的皱纹根根陷入皮肉。
“你是温府的人?”我问他。
“小姐可还记得‘歌舞春秋’的那天晚上?温公子第一次认识小姐的那晚?”他说。
我当然记得,就是那一次让我失去了清白,我又怎会忘记!
“你到底是谁?”他连那天晚上的事都知晓,定是温玉歌身边的人!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他是谁呢……噢!我想起来了,温玉歌醉酒的那晚有人把他扶回去,那个人就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是不是温府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我问。
“唉……一言难尽啊!不是听说小姐嫁进了温府吗?怎么……”他反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先告诉我温玉歌现在可好?”
“我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请示老爷夫人回老家去了,前些日子府里捎信告诉我不用再回去了,我不放心就又过来看看,谁知温府已经被改盛行馆了!我想再进去看看,守门的不让,便把我打了一顿,现在身无分文,只好流落街头行乞,等凑够了钱再回老家。”他哀叹着说。
“这怎么可能?那温玉歌呢?温老爷温夫人都去了哪里?”我又急着追问。
“温老爷温夫人已经死了,听说是死在牢里的,连尸体都没人埋葬,温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不是有人陷害他们?”
“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这谣城谁不知道温府上下是被陷害的,可知道又怎么样,官府势力太强了,有冤也无处可申,更何况谁也不愿意趟这浑水,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对外只说他们犯了法纪,严惩不贷!”
“温府这么多人都上哪去了?都被关进牢里了吗?”
“逃的逃,散的散,谁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呢!这好好一个温家就这么完了,唉……”他又叹了口气,满脸的悲痛。
我突然想起昨天在酒馆看到采薇,温家没落了,她也好不到哪去,挺着个大肚子自己过生活,但愿她能顺利产下孩子,那些勾心头角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这一辈子总归不容易。
心里一股说不出的难过,我以为温玉歌会从此平静的过下去,虽然温府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大人物,但在外还是有些个名气的,不想遭此一劫,任谁也无法承受。
沉默了一会,一直在旁边静听的江如月开口说:“事已至此,你们也不用难过了,查出整个事情的始末,还给温家一个清白,这位大哥又是温府的人,知根知底,查起来也方便!”
“公子抬举了,小人叫晋善,还是直呼名字的好。”他显的略为惊恐。
“这些钱你先拿着,就当回家的费用吧。”江如月又塞给他一些钱。
“这……多谢公子、小姐!”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江如月上前拉住他,“莫要客气。”
他很感激,“以后用得着我晋善的地方,一定效犬马之劳!”
这时天已至黄昏了,薄薄的一层金色洒在身上多了些许柔软,连眼前的气氛也掺了不少低沉之意。
告别晋善,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回去的路上也沉默着不想说一句话,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你会为温府找回清白吗?”我打破沉寂。
“会。”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救过你,作为回报,我也应该救他,但我并不保证一定能救得了他,至少我会尽力。”
“这恐怕是件很棘手的事,复杂不说,牵涉到官府将会很麻烦!”
“我说了会尽力去做。”
“好,那我们一起。”
“不,我自己来,你什么都别管,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是怕我会受到伤害,还是怕我和他之间会越纠缠不清?”
“都有。”
他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眉头紧锁,有抹不去的忧愁。
“你相信我吗?”我问他。
“我相信!”
“相信我?你就用这个让我相信你相信我?”
他忽尔转笑,伸手拢去我落下来的一缕发,那样的神情简直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很完美,美的撩人,再加上他一头如瀑银丝,光滑如缎,更像某个奇境中的幻影。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仿佛只要醒来就会失去所有,直到他将我拥我怀中,强有力的心跳划过耳畔,我的手触到他结实的脊背才有如梦初醒的真实感。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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