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往事》第81章

，他们又说想要八成熟的，我们考成了八成熟，他们又说喜欢吃烤糊的，等我们烤糊了，他们又说不喜欢吃烤鸭了，改蒸了吃，煮了吃，炒了吃。总之，能对上他们口味的没有几个。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本章字数：1541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2　16：53：04。0＇
我想，我还要不要继续烤下去？
凸凸说，当然要，只有烤，才有卖出去的希望，不烤，就永远卖不出去。
我说，我不卖了。
凸凸说，那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做一只自由快乐的鸭子。
凸凸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在家，看了会电视，没意思，又看了会书，更没劲。于是把书扔了，我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就下起雨来了，我真搞不懂，南方的雨为什么这么勤快，说来就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觉得我再这样呆下去，即便是不疯，也得抑郁。
我甚至觉得最近我的精神有点异常了，因为我总是回忆过去。不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脑子里都是过去的一些回忆。我想抹掉却怎么也摸不掉。仿佛就是一种幻觉，我置身其中却又不能控制。
凸凸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家写写小说，你不是喜欢写小说吗？
我说，我现在写不了，因为我的心是乱着的。
凸凸便不再说话，我也不说话。
记得母亲说，我小的时候经常哭闹，但每当下雨的时候，我都会安静的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雨，一动也不动，直到雨停。
这些都是后来听母亲说的，我唯一能够记住的就是，每逢下雨，村子西头那条小河便会涨水，下游水库里的鱼就会结群而上，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便会拿着自制的鱼篓去捕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而且每次都是我捕得最多。
但母亲不会因为我捕得鱼多而饶恕我，因为那条河曾经淹死过一个小孩，母亲常叮嘱我，以后不准再到那里去捕鱼，尤其是下雨天。
我还是会偷偷摸摸的去，每次弄一身鱼腥味回家，总是少不了母亲的喝叱，我知道，母亲是舍不得打我的，每次喝叱完了还要帮我洗澡，把粘在身上的鱼鳞一片片摘去。
平日里那条小河的水并不深，我们走在里面，河水也只不过刚刚漫过腰肢，而且平时田地里都有耕作的农民，我们在河里捕鱼，除了弄湿衣服和弄一身鱼腥味，也没什么危险。
所以母亲每次都说要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拴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再去，但是并没有真的去找绳子，而是找来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但是，下雨的时候，农田里的积水会顺势流到河里，使河水涨得很高，而且河底的淤泥被河水冲走，形成许多深深地暗沟，一不要小心踩空了，就会被河水湮没，又加上河流湍急，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河水冲走了。所以，下雨的时候，母亲是无论如何不许我去捕鱼的，尽管我一再苦苦的哀求，母亲始终使无动于衷。
这时，我便会想出一些花招来脱身。比如说，我想去二丫家看小人书；我想去牛牛家打游戏机；我想去奶奶家听奶奶讲故事等等，但是无论我多么的狡猾，无论我想出什么奇谋良策，都无一例外的被母亲那双慧眼识破了。那时我觉得母亲的眼睛就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能看破一切阴谋诡计。
我听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以后才明白，母亲吃的盐比我吃的面还多，母亲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我一撅屁股，母亲就能知道我要放什么屁”，在她面前耍花招，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着实还嫩了点。
但我是不肯罢休的。我始终相信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终于有一天，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脱身之计。
我先是假装在那里认真学习，忽然大叫一声，哎呀！母亲赶忙放下手里的簸箕，跑过来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肚子疼。
母亲说，可能是昨夜里那包子放坏了，活该……，谁叫你嘴馋，今早上吃那么多，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去给你买药。
母亲一走，我便拎着鱼篓夺门而出。
后来母亲回家看不到我，便知道上了当。母亲急急忙忙的赶到河边，看见我和牛牛正挥舞着鱼篓在河里捕鱼呢。看见母亲，我心里一惊，港捕到的一条小鱼一下子从我的手里滑掉了。
母亲把我从河里拎出来。我拎着鱼，母亲拎着我，一直把我拎回了家。
我知道这次母亲是真的生了我的气，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母亲好几次拿起了扫帚。我以为母亲要打我，吓得我两腿直哆嗦，可是母亲没有打我，而是一个进的扫地，扫完了院子又扫里屋，扫完了里屋又扫堂屋。我站在一边，惊恐的看着母亲今天怪异的行为，不知道母亲将要如何处置我。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章字数：1106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2　16：53：47。0＇
后来，母亲停下来，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把我叫到跟前。
我以为母亲要打我，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娘，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母亲突然大吼一声，说，闭嘴！
我哭得更厉害了。
母亲大声说，不许哭！听见没有，再哭给你把嘴缝上！
我觉得这次母亲是动真格了，怕是惹急了母亲她真的会找根针把我的嘴给缝上。所以，我赶紧闭了嘴，但还是哭着，鼻子一抽一抽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池塘里的小青蛙一样。
母亲给我擦了擦眼泪，她终究是舍不得打我。嘴里还在喝叱着我，但已经开始给我摘粘在身上的鱼鳞片了。
那天，母亲给我讲了《狼来了》的故事。那次我听得很认真，印象也特深刻，或许当我老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我唯独会记得《狼来了》的故事。
后来，母亲为了防止我再次装肚子疼，家里备好了药。直到现在家里还有很多过期的止痛药，感冒药，消炎药，而大部分药都是母亲为我准备的。
但毕竟是孩子，没过几个月，我又惦记着去捕鱼了。
或许是因为读了小学一年级的原因，我的大脑仿佛开了窍，竟想出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母亲识破的诡计。其实第一次也纯属歪打正着，正好赶上那天是周末，我在家做作业，忽然有一道题不会做，我便问母亲，母亲没读过书，自然不会做，她便让我去问二丫。
二丫是女孩子，我不喜欢和她一起玩，便跑到牛牛家，牛牛正好要去捕鱼，问我去不去，我正犹豫着，牛牛问我是不是害怕回家挨母亲的揍，我被他一激，说，我才不怕呢，走，去就去。于是，我把书包放在牛牛家，和牛牛一起去了河边。
那天捕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尽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捕得比牛牛多，可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像揣着什么东西。后来，我对牛牛说，今天我们早点回去吧，我们的作业还没写完呢，要是明天交不上作业，又要挨老师罚了。
牛牛经常因为完不成作业而被老师罚抄课文，听了我的话，他便也怏怏地拎着鱼篓，和我一起回去了。
不让母亲知道我去捕过鱼，我在牛牛家用香皂洗了个澡，自己摘去了身上的鳞片，一闻上去还香香的，一点鱼腥味也没有。
但毕竟是做了亏心事，见了母亲还是有点心虚，母亲问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说，二丫家有只小猫，可爱极了，我写完作业就在那里和小猫玩了一会。
母亲信以为真。其实，我并不喜欢猫。
后来，便常常借不会做题为由跑出去玩。事实上，我不会做的题目，二丫也不会，牛牛更不会，因为我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
再后来，或许是因为长大了的缘故，我很少再去捕鱼，好像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而那条小河或许因为没有了我们的陪伴，也变得无精打采，终于有一天，河水河水干涸了，露出了河底，我看见淤泥里又几条小鱼在挣扎着，我便把它们带回家，养在鱼缸里。
有一天，二丫家的小猫跑到我们家玩，打翻了鱼缸，吃掉了小鱼。
它们终究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本章字数：2089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2　16：54：34。0＇
今天和凸凸说起了五一回家的事，很沉重的，就像是一场恶梦。
我想开导她，却触及了她那根脆弱的神经，她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说到底，根源就在于我们没钱。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真的是这样。
没钱的日子不好过。
尤其是当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世俗而丑陋的现实的时候。
或许，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我们应该选择快乐的去过每一天。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很难。
不过，哭也好，笑也罢。苦过笑过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