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夕暮》第64章


,美好的痛苦的烦恼的也会变,曾经以为不会改变的,很多事情都变了。而改变最多的竟是自己。也许不变的终究只有小孩子的愿望天真罢了。
晨间的气息慢慢的传来,经过洗礼过后的大地显得越发的亮洁,望着窗外空气清新淡雅的世界,自己的心却得不到任何的安静,简直是在向自己炫耀,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心也可以接受像雨水为大地的洗礼。依旧如以往一样带着曾经的面具开始了新的一天。
映雪以为今日第一个敲响他房门的会是傅颖,可是令她吃惊的是既不是傅颖也不是夕晨而是倪海龙。
“映雪,大哥自认为任何事情都可以掌握,只要想就都会有结果,可是傅颖这里的闭门羹却彻底的让我死心了。今日大哥也不问父亲和傅颖了,就冲你要了傅颖,只问你这个主人给是不给。”
(三)
最近的事情太多一股脑的蜂拥而至,知道傅颖在西郊,映雪也就来了,不得不承认西郊的永竹有让自己茅塞顿开守得明月的心情,可是自己却很是别扭的见到他,却不知道这份别扭源于哪里。当映雪的车子踏进西郊的时候永竹与倪傲峰便见到了。倪傲峰习惯的用手摸着鼻子,永竹看到这样的动作就起身倒了一杯茶
“你不是一直想着与张家结为姻亲吗?如今又怎么信誓旦旦的拒绝了,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你良心发现之类的。”
永竹将茶杯递给了文烈,文烈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转而又递给了倪傲峰,倪傲峰手里接着茶,眼睛却是看着永竹“你心疼了?”
永竹莞尔一笑,当年的罪过如今子女来承担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最好的惩罚“不心疼是假的,可也轮不到我心疼,我只是奇怪”
倪傲峰冲着永竹举起手里的茶杯“谢谢”而后一饮而尽,来回把玩手里的茶杯“我是想与张家结缘,我也不觉得是委屈了映雪,但是他张国强却自以为是看我最近与他走的勤了,竟有意拿捏,他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段天德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你何时见过我会甘认被动,放弃主动的权利”
永竹恍然大悟一般沉默不语,倪傲峰见状也站了起来“我对不起你”
永竹只是微笑,拿起自己的水壶打开窗外那一片‘小山坡’,“她与我都是倪家的人,何来你的对不起只说呢!你的身体尚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还是动不得怒气的”
倪傲峰望着窗外的花草一声叹息“我对不起的何止是你与她,两个儿子与傅颖还有清蓉皆是由我而伤。”
敲门声随之而来以为是映雪,不曾想却是傅颖“老爷子的心思无人能猜得透,只是要说无辜那就是映雪了,将不相干的人卷入这样的是非纠葛里,老爷子在傅颖心中的形象也已经大打折扣,如今即是不愿与张家联姻,又为何不能顺水推舟的成全了映雪与夕晨呢?”
永竹很惊讶傅颖所说的“你这孩子又知道些什么?什么叫映雪无辜?”以为傅颖是知道了他与倪傲峰之间的纠葛,却不曾想傅颖的话才叫永竹震惊,几十年的修为皆是浮云。
傅颖依旧是往日的淡定与淡然,漫步惊慌的走到永竹面前“要说知道只不过知道的比您多一些而已,当年从孤儿院接出傅颖的老爷子恐怕是效仿了宋代古人庞妃,只是傅颖不清楚对映雪来说是‘狸猫换太子’还是‘太子换狸猫’”。
永竹彻底的震惊,在反复看了倪傲峰与傅颖之后却还是得不到答案,傅颖依旧平静,淡淡的微笑,屈膝跪了下去“虽说我从小长在倪家,见惯了屈膝下跪的日子,可是傅颖心里骄傲却让我从未有跪过任何人,今日傅颖就正式的给亲生父亲请安磕头”
当傅颖缓缓的将身子低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倪傲峰最为平静的面孔,这是真的,否则以倪傲峰的个性早已经是暴跳如雷怒不可挡。永竹死死的盯着倪傲峰“你从未原谅过清蓉,从未原谅过我,即使当年清蓉以死赎罪,你还是恨?即使我此生不再踏出西郊你依旧是恨?”
倪傲峰看了一眼跪着的傅颖,又转向永竹“不愧是你与清蓉的孩子,与映雪相比不知聪明了多少倍。夺妻之仇,你叫我放下可能吗?”呵呵一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他人悠然的转身“我当年将傅颖接回来,就是要让清蓉的孩子来做我倪家的家奴,为清蓉赎罪,叫清蓉在天上后悔。这个对我不忠的见证如何配得到我的抚养,得到一声小姐的称呼,我宁愿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也绝不会给了你与清蓉的孩子来自取其辱”
倪傲峰说的愤怒,可是说到最后竟也是些许的惆怅愧疚,眼睛竟是低姿态的看着永竹“现在你知道了!又作何感想?”
永竹驻足了半响,看着傅颖又望向倪傲峰,最终只是将傅颖扶起,而后提着手里的水壶继续未完成的工作。直至屡屡寸寸的浇了一遍,倪傲峰与傅颖也都沉默无语,一旁的文烈虽是急却再也不敢越了规矩说什么。永竹重新转身
“永竹二十几年的清修终究是抵不过你与傅颖的这几句话,谁是谁非谁对谁错恐怕只有上天才知道。是不是,小姐?”
一句小姐让众人转身望向了门口,大门缓缓的打开映雪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众人,最后落到傅颖的身上。她忽然间小时候自己再练毛笔字的时候,那笔杆是天然硬玉所制,即使夏天即使屋子再热,可是写上一会还是要用热宝来暖手。虽是这样还是拿着自己写好的大字‘我爱爸爸’兴高采烈的拿给父亲,本以为在自己看起来足以叫父亲开怀骄傲的,可是到最后竟是连句‘嗯’都没有,只因为听见下人说,大哥从外边回来了,就看看都不看的快步离开。现在想想一抹苦笑,怪不得人家不闻不问,自己与人根本毫无任何关系,又有什么资格呢!
倪傲峰看到映雪却是之前的愧疚全无,霸道加怒气的对着文烈大喊“你给我去,叫夕晨受杖刑,红木棍子打折算完!”
文烈应声出去,映雪想拦却是拦不住,疾步走到倪傲峰的身边惯性的喊出了‘父亲’,可是喊完了却又尴尬了,现在又岂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父亲开恩,夕晨他并无过错啊!”
倪傲峰依旧生气“并无过错?他若是谨守着规矩在你身边你会听到这些话吗?”
染卿最近不知道背倪傲峰派去了哪里总之是不见人影,因为生着气,也是着急的就没有叫上夕晨来,可是不想却听到了如此震耳欲聋的消息。刚要反驳却第一见到父亲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要不是永竹眼疾手快恐怕就摔倒了,早些时候隐约的感觉到父亲的身体出了毛病,可是不曾见过,如今这样一来到是吓得魂不守舍。所有的人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映雪看到文烈回来,心里就真的被切开了两半,看着这扇隔开了父亲与自己的大门却无一丝一毫的办法。傅颖看见映雪的担忧与焦急开了口“老爷子的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此时此刻是无碍的。我……我爸的毕生所学的医术只是为了老爷子。只是夕晨的这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映雪听见了傅颖那声‘爸’的尴尬,微微低头,自小朝夕相对对自己时时回护的玩伴,却被自己鸠占鹊巢,同样的年龄却有着比自己的心智高出太多也豁达太多的心态。映雪需不清楚却是明白傅颖是想故意让自己听见,但是倘若要她自己做主,她宁愿自己自欺欺人的没来过。可是世上的人,在目前这一刹那都站在两个永恒的交汇点,已经永远都消失的过去,以及延伸到无穷无尽的未来,可遗憾的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活在这两个永恒之中,甚至一秒的权利都没有。映雪点点头
“我虽然不适应也不明白这样的真相,可是我心里依旧坚定不移的知道你是为我好。倘若你觉得还可以在瞒着一天你就绝不会今天说出来伤害我。”
傅颖还是往日的淡然“,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映雪摇摇头“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过这三个字,要说也是我,占了你的位子”
傅颖握住映雪的手“你是白白替我受了24年的罪”
(四)
一根红木棍子很有规律的朝夕晨的后背拍打着,由红变紫由紫变成了黑色一般的后背,叫夕晨只有一个字—疼。到底是要这红木棍子断了还是要自己的命没了?母亲倘若天上的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心疼?儿子用尽最后向往来寻找父亲,可是真的找到了却又是只能逃避。这终究是我的懦弱还是儿子的坚强。
哄哄的震耳欲聋之声传来,这声音叫本是困顿无力的夕晨又重新唤醒了意识,眼神里又射出了誓人的目光。训练及求生救人的本能叫夕晨躲开了红杖再一次的亲吻,哄得一声巨响,倪傲峰的别墅瞬间坍塌。西郊的永竹与文烈的反应也不慢,文烈第一反应就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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