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爱服输》第18章


焦培伦顺势接住她自动送上门的暖玉温香,满足的叹息从他齿间逸出,提吊了一整晚的心也暂时得到解脱。姚薇薇用力地圈住他的腰,那种安心又令人心悸的拥抱,撼动着她的心。
为什么?明明才一天,为什么忽然好怀念这个温暖的依靠?明明两天前才第一次抱他,为什么对他的气味已感到如此熟悉?
就在两人宁静的分享体温的同时上阵刺耳的手机声破坏了两人间难得的静谧。
她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仍软软地倚偎在他热腾腾的胸膛中。她接起手机道:'我是姚薇薇。'
'薇薇,我是强纳森,你没事吧?'听到大客户的声音,她立刻恢复了干劲。
'强纳森,你好。'电话那头的强纳森随即问起她请假的原因,姚薇薇不想明说,便一语带过。'是,因为家中有点事,所以请假。'
她发觉腰上的手劲似乎加强了些,不解地仰起蛲首,看着那倏然冷凝的面容。
'那去美国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关于那件事……'她凝望着头顶上方正瞪视着她的俊容,心里早有了答案。
她舍不得离开阿爸、阿母;舍不得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土地;更舍不得离开他温柔的怀抱。
她不想离开他。
'我想留在台湾,谢谢你的赏识和厚爱。'对强纳森的邀请,她委婉地拒绝。她相信强纳森会是位好上司,那份工作会很有挑战性,她会有全新的生活,但她不一定能再遇到另一个焦培伦,一个让她深爱却又不敢说爱的男子。
因为他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听见她的拒绝,焦培伦明显的松了口气,嘴角也慢慢软化,浮出笑容来。
'强纳森,你放心,有我在‘齐腾’,交给你们Zircon的货绝对不会出差错。'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强纳森虽然有丝惋惜,却也不为难她,反倒要她别在意,意有所指地要她好好把握现在所拥有的,他相信上帝会眷顾她。
'谢谢,那祝你一路顺风,也帮我向艾莉莎说一声再见。'她提及艾莉莎时,心在隐隐泛酸。她没忘记艾莉莎看焦培伦的眼神,没忘记艾莉莎那天神神秘秘地拉他去密谈。
挂上电话后,两人之间沉默无语。谁也没提及昨天的那场争吵。
就这样,在晨光下的拥抱,解除了那魔咒。只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承诺,不代表事情会就这样结束……
姚父住院的这段时间,焦培伦常常千里迢迢地来医院探望姚父,她没问为什么,他也没说。
就像今天,阿爸要出院了,父母还特地叫他来,说要好好请他吃顿饭庆祝庆祝。在餐厅里,姚薇薇偷偷看着阿爸和阿母热情地招呼他的举动……看来阿爸和阿母似乎挺喜欢他的,把他当作女婿般地对待,只是……他是怎么想的呢?
'来,来,来,喝一杯。'姚父热情地招待这位心中认定的女婿。
人家说从酒品可以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品性,当时他住院,不能好好评断这个男人是否够格当他姚某人的女婿,现在出了院,当然得好好地测试测试他喽!
'阿爸,你才刚出院,别饮酒。'姚薇薇想抢下父亲手上的酒杯。
'就是出院了,才要好好的喝一杯。'姚父紧抓着手上的酒杯反驳着。
'你嘛拜托一下,现在才中午就喝酒。'姚母坐收渔翁之利,顺利地将父女手上谁也不肯松手的酒杯收回自己的面前。
'培伦这样辛辛苦苦,常常大老远的来探望我,现在好不容易出院了,没请人家吃顿饭,太说不过去了。'姚父气呼呼地说着。
在医院的这几天,他活像个犯人一样,这不能吃、那不能去的,全得看这两个女人的脸色。要不是培伦有时会来陪陪他,聊聊男人之间的事,他真的会闷死。所以说,他这个老丈人看女婿是愈看愈满意。
'伯父,我想伯母和薇薇是为你好,何况下午我还要回公司,带着满身的酒气也不大好。不如这样吧!下次,我一定陪伯父好好痛快地喝个够。'焦培伦出面打了个圆场。
'也对,上班重要、上班重要。'姚父不再坚持。
男人为事业打拚是对的,这样才可以给妻儿一个稳定的生活。
看姚父不再坚持,母女俩也暂时松了口气。阿爸的拗脾气,老是让母女俩没辙,但是焦培伦总是可以轻易说服姚父。姚薇薇投了个感激的眼神给焦培伦,焦培伦则回了她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笑容,左手由桌下伸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右手。一阵暖暖的电流,藉由手指的接触,传递至姚薇薇的全身,电得她浑身酥麻。
这种彷佛相恋已久的恋人之间出的互动,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也许,他有点喜欢她?! 丁
父亲出院的那晚,他送她回住处时,才发现他的物品已早他一步入侵她的住所。
从此,他就正式的进驻她的生活,鞋柜里放着他十寸的大鞋,阳台上晾着他十六号半的衬衫,厨房里搁着他喝过的马克杯,浴室的洗手抬上则插了支水蓝色的牙刷。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而那只备用钥匙成了他专属的钥匙,他进出她家也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不再在公司里与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一切都遵照着她的要求,隐瞒这段情事。可是她的心似乎也变了,无法再将他视为同事般对待,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态,让她不知该感到放心还是落寞。
在她已经渐渐习惯有他的生活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脆弱、多怕寂寞。偶尔他出差或回自己的住处,她的心就像被他带走了一半,空空荡荡地发凉。
当然,他也曾要求她去他的住处过夜,但别扭的她心里极度排斥,甚至不惜与他翻脸。因为她在面对这段不知名,又无法定位的感情时,她觉得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才能安心,才保有一丝的尊严。
有时,她甚至会悲观地臆度着,这样也好,如果当这段感情结束时,她就不需合着泪忍着心痛,打包自己的物品搬离他的住所,更不需要去面对同事们同情或质疑的眼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对感情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因为她不想要自己的一生为一个男人所束缚。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不可救药的染上爱情的瘾,对他朝思暮想,对他的所做所为而患得患失,像个沉浸于爱情海的小女人般不知不觉地快乐沉没。
今早,他说要南下高雄去接洽一个新客户,晚上可能不会来后,她的心情一早就极糟,却又隐忍着不能发作。
抱着满腹的哀怨,只好在下班跑去她常去的那家专卖Hello Kitty的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货可买。却在逛了一圈后,什么Hello Kitty的东西也没买,反倒是买了一堆丹尼尔的东西。相熟的老板娓,在结帐时暖昧地调侃着她是否交了男朋友。
男朋友?
丹尼尔是Hello Kitty的男朋友,而他……是她的男友吗?
两人从未在外人面前公开过这段关系,他也从没承认过她是他的女友,他甚至没说过爱她或喜欢她。就这段偷偷摸摸的进行式而言,他们应该算是‘同居人’,却非男女朋友。
她拿出刚搜购回来的战利品,有拖鞋、茶杯、牙刷、毛巾、浴巾,各式各样的日常用品。
当她一一将它们放在自己的用品旁时,那种遥不可及的幸福似乎就在她的指尖,随着丹尼尔靠近Hello Kitty时盈满她的心。
看着成双成对的日常用品,她展开幸福满溢的笑容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却在作过梦后,一一将它们收回盒子内,然后藏在衣柜里空出来给他放衣物的底部。
她在心里偷偷地问自己,为什么要放在这儿呢?如果不愿意让他发现,就不该买回来,就算买了回来也不该放在这儿让他有机会发现。
这算是另一种变相的实验吗?测试他发现后,会不会保持沉默、维持原状,还是会将两人暖昧的感情明朗化。她抬头看着他放在这儿的几套西装,轻轻地抚摸,凑过去嗅着西装上残留的古龙水味儿,她的泪腺近来特别发达,眼眶竟然湿了!
这是他的西装啊!每天他在这儿穿上它,宛如丈夫对妻子般,吻着她的唇,道早安,说再见,然后出门上班。忽然响起的电话声,骤然截断了她哀伤的思绪。她擦干泪痕,关上衣橱,褪下哀思后,才接起电话。
'薇薇,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姚母的声音隔着话筒仍然清晰无比。
'吃饭?'又要吃相亲饭吗?
'对啊!什么时候带培伦一起回来吃饭?'这孩子从她阿爸出院后,就没带培伦一起回来过,害她有点担心这个女婿会不会就这样跑了?
'他啊?他很忙,可能没空。'她幽幽地说着。
每回她说要回家时,他从不主动表示要跟她回去,她猜他是不想让阿爸阿母误会两人的关系,才没要求同行。
'没问问人家就说人家没空,是不是吵架了?'姚母着急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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