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冷少请滚开》第50章


蒋一心觉得这是她最难忘的生日,她幸福的想哭,深怕自己的心脏会跳出来。然而幸福的时刻总是太短,痛苦远比快乐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莫铭突然靠近蒋一心,在她的左耳处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地说:“蒋一心,我很真诚地告诉你,不要对一个偶尔体贴你的男人倾心。因为这样的男人往往只是想利用你,比如我!”
蒋一心仿佛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她忘了舞步,踩到了莫铭的脚,难堪得想挣脱莫铭的搂抱,可莫铭稍微一使劲就把她困在怀里。
“不想丢人砸了自己的场子,就要演下去,这支舞快结束了。”
在其他人看来,两人暧昧至极,想不到蒋家千金小小年纪就找到了良人。
祁妙死死地拽住杨恒琪,她能感觉到这小子的愤怒。在来之前她已经和他摊牌,简单地告诉他在这座城市里偶遇出差的莫铭,并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能冲动行事。而现在,祁妙紧张地发抖,她真不知道如果情况超出她的控制,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杨恒琪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他转头看着祁妙,安慰道:“别紧张,我不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
祁妙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由于祁妙谁也不认识而且她也不打算认识谁,而杨恒琪很快就被一些三五成群的辣妹包围,祁妙投以好自为之的眼神丢下他,把狼一样的目光瞄到会场中的美食上,捡了一堆甜品找了个位置坐下品尝。
一双笔直的长腿出现她眼前,祁妙知道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抬起头笑着说:“嗨!”
“有没有兴趣跳支舞。”
还没等祁妙开口,莫铭粗暴地将祁妙拉起,不容分说地把她拽入舞池。
祁妙挣脱不开,只能愤愤不平随着他。两人面色凝重,没有一点愉悦之色。
莫铭死死地盯着她,让祁妙忽然想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句话,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很冷。
两个人沉默无言,也不知僵僵地跳了多久,莫铭突然淡淡地开口说:“没有货就别穿成这样。”
祁妙一直撇开头不看他,一时间没听懂他的话,扭头看他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低着头看着她的胸。
祁妙咬着牙,觉得自己的人格尊严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时气急伸出右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莫铭“嘶嘶”地抽气,祁妙踩完后有点后怕。还好他没叫出声。
她用尖刀般的眼神瞪他,咬牙切齿地说:“抱歉,有碍瞻观了!”说完欲甩开他的手离开。
“生气啦?”
莫铭当然没有放开她,越发搂紧她笑得开心而欠揍。
“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怎么办?”
音乐已经停止,换上了另一首曲子,舞池里有人继续舞动,有人刚刚加入。他们仍站在原地,莫铭的眼神如寒星般闪烁,祁妙呆呆地望着他,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莫先生,好久不见。”
突然出现的杨恒琪把祁妙拉回到现实,她慌乱的不知所措,只留两个男人通过眼神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交火。
站在不远处的蒋一心恨不得将手心里的酒杯捏碎,镇定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做了一件她早有预谋却又犹豫不决没去做的事。
段梦莎呆在休息室里换衣服,这已经是第八件,而且是她早前就试过的,偏偏都到了今晚却还犹豫不决。她近乎焦躁地不停地换,嘴里嘟囔着:“不行,安易不喜欢斜肩的。还是这件吧,他喜欢白色。”
好不容易换完衣服化好妆,进来一人说:“蒋夫人,不知道是谁放在桌子上一个信封,收信人写着您的名字。”
段梦莎接过信封有些好奇,拆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她双手颤抖,脸色发白,刚化上的妆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她突然起身走出门外狠狠地摔上门,发出巨大的“咣当”声,吓得化妆师差点丢了魂魄。
第四十三章 
祁妙把杨恒琪拉走,不想让他们有什么交集,看着这别扭小孩阴沉的小脸变着法讨好他。
“他离婚了吗?”
祁妙以为他不会问了,却发现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这时周围的人一阵阵的骚动,不时地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道:“瞧,那位就是蒋太太。”
祁妙一听到“蒋太太”这三个字,马上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拉着杨恒琪左右张望。
这个女人有着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涂抹上鲜红的口红,脸色有点不健康的白。她的脸很小,但五官却不算精致,看来蒋一心很幸运,完全遗传了父亲的容貌。或者说,她亦不是蒋一心的亲生母亲,祁妙八卦地猜测。
这个女人好像是在找人,表情严肃微微皱眉,从出现后便左顾右盼,当她的目光扫到祁妙时,突然定住死死地盯着祁妙。
祁妙不知所以被她盯得汗毛竖立,有一种恐怖片里被女鬼瞄上了的感觉,吓的祁妙抓紧了杨恒琪的胳膊。
蒋一心躲在人群里装作好奇的样子朝母亲出现的方向张望,但此时她的手心已经是汗涔涔。
段梦莎笔直的朝祁妙走过来,两旁的人纷纷让出路来。祁妙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
段梦莎走到身前,突然把手里已经捏出折痕的照片用力撇向祁妙的脸上。
祁妙没有防备,太阳穴处被一张照片的锐利的边角轻轻地划出一道伤痕。伤口不深,只是有一条很浅的印记。
“简直是引狐入室!”段梦莎言语刻薄,毫不顾忌场合。
会场上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愤愤不平的,也有坐收渔翁之利的。
祁妙被吓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低下头看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是那晚在沙滩上祁妙崴了脚被蒋安易搀扶的模样,一张张看不出两人的表情,但都是蒋安易亲密地搂着祁妙的样子,他们当时明明保持着一段距离,却因为拍摄角度问题显得异常亲密,仿佛是一对亲密爱人。
“蒋夫人,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任何您值得这么有失风度来指责我的事。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没错,但这狭小的面积只能装下我和蒋先生,而在照片外还有许多您也熟识的人,包括您的女儿。我想您对蒋先生的不信任和婚姻危机,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体现出来。”
“你……”
段梦莎对付自以为的小三很有一套,手段狠毒。但她没想到今天的这个女孩不但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而且伶牙俐齿毫不留情地解开她的伤疤,顿时恼羞成怒举起手想扇祁妙一耳光,可手臂举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
“蒋太太,请你不要对我的未婚妻这么无礼。”杨恒琪抓住段梦莎的手腕,说完又轻轻放下,而只有段梦莎才知道他用了多大大的力度。
事态发展至此已很明显是段梦莎在撒泼无理取闹,大闹女儿的生日会,丢尽了女儿和丈夫的颜面。
匆忙赶过来的蒋安易拉住段梦莎,尤为抱歉地说:“杨先生,祁小姐,非常抱歉,我内人比较敏感,请见谅。”
蒋安易弯腰将那些照片捡起来,感到心力交瘁,看着妻子说:“这明显是他人别有居心,知道夫人对我情深意重才做出这等卑鄙之事。看在女儿生日的份上我晚上给你跪搓衣板解释,行吗?”
众人都很给面子回以笑声,只有段梦莎仍愤恨地丢下一句“虚伪!”后托着裙摆离开。
杨恒琪拉着祁妙走出宴会厅,找到一间休息室坐下。
“疼不疼?”杨恒琪心疼地看着她。
祁妙摇摇头,没有言语。
“唉!”杨恒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一个女孩子家被别人这样当众冤枉、羞辱,为什么别人的错误要惩罚在她身上呢?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家。”
“嗯。”
祁妙一个人垂头坐在沙发上,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有人开门进来,她以为是杨恒琪,拿起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抬起头却发现来人是莫铭,祁妙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刚才那场闹剧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被莫铭看到。她不认为自己出了丑,因为她是清白的,可是被同样在场的莫铭看到,这让她觉得很难堪,感觉比死还难受。
莫铭向她走进,看着她眉尾处的伤痕,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想伸出手抚摸问她疼不疼,可祁妙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快速躲闪,这一动作深深地刺伤了莫铭。
“你何苦来自取其辱,是想和正室叫板吗?”莫铭冷漠地说。
祁妙紧紧捏住裙摆,望着眼前她深爱的男子,眼睛里水波荡漾却仍忍住不让泪水流出。她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可笑的痴情,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剧烈的面部活动导致某种液体从她的眼角流淌出来。
莫铭说完就后悔了,他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却出口伤人。他只是恨,恨自己把她一个人丢下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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