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宠小娇妻》第236章


赫展哪里经得起这种痛楚?早就疼得额头冷汗涔涔,发抖个不停了。
倪筱尔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眼睛则一眨也不眨地微笑着看着赫展,她就不信他能坚持到最后。
赫展终于咬着牙颤声道:“住手,我说就是了。”
倪筱尔摇了摇头,“你先说出来,我再住手。”
赫展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撕碎,然而眼下除了赶快坦白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他闭上眼睛,强行忍痛道:“赫都的内部大厅是一个可以转动的转盘,你所看到的所有方位都是可以随意转动的,木夫人最近跟新欢缠绵,很少出来管理事务,不然……不然洪泉也不会有机会背叛她……”
倪筱尔终于松了手,疼痛暂且告一段落,赫展趴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他抬起头盯了倪筱尔一眼,目光怨恨,“我要是死在赫都,一定做鬼也饶不了你。”
倪筱尔的心思却压根不在他身上,赫展说木夫人沉迷于新欢,那么,单亦宸一定是借着这个机会进来的,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洪泉已经死了,单亦宸却丝毫都没有动静,风平浪静之下,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带我去见单亦宸。”她冷冷盯着赫展,眼神中看不到一丝光明。
赫展瑟缩了一下,这一次,他知道,倪筱尔绝对不是说说看而已,这个女人的手段令他不得不感到害怕。
“好,我这就带你去!”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赫展擦了擦额上的汗,艰难地朝前领路。
倪筱尔随手瞥了一眼周围,将房间里的一把剪子藏在了怀里。
赫展领着倪筱尔熟稔地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重重门槛令她渐渐感到疑惑,尽管倪筱尔费尽心思地想要将路线全部记下来,然而相似的房间和摆设,不一样的方向和路径,根本就难以分辨。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脑海里的烦躁和恐惧,见赫展加快了脚步,倪筱尔忽然厉声道:“慢着!”
“啪”的一声,灯灭了。
黑暗笼罩了僵立在原地的倪筱尔。
黑暗中,一旦失去了视觉感受,听力上就会变得十分敏锐。
倪筱尔厉声道:“赫展,你给我滚出来!”
然而赫展并没有回答她,她屏住呼吸,摸索着靠近了墙壁,接触到了实物才感到些许的安全感,倪筱尔背对着墙壁,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片。
尽管什么都听不见,但她有一种感觉,这房间里除了她,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倪筱尔伸手摸向周围,稀薄的空气里,忽然沁出一丝丝冰冷的气息,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再次收回脚步,靠在了墙壁上。
这一次,就连她紧紧依靠的墙壁也变得异常起来,似乎……有些冰冷?
一开始倪筱尔以为是恐惧产生的浑身冰凉,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不寻常?可是到后来,她渐渐发现了不对劲,这屋子里有风,而且是冷风。
四面八方的冷空气一直往屋里灌,冻得她浑身发抖不停。
她蓦然意识到这有可能是一个冷藏室,如果赫展真的将自己封闭在这里,她一定会冻死。
“赫展!”倪筱尔又喊了一声。
“我在这儿……”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声音似乎是在离她不远的方向。
倪筱尔心中一喜,不管此刻他是敌是友,但只要他还在,自己就不是孤军奋战。
她像只没头的苍蝇四处摸索着赫展的踪迹,脚上忽然被一个障碍物绊了一下,她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顺手就摸到了赫展的身体。
他急促地喘息着,似乎伤得不轻。
倪筱尔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一下,随即呆住,此时此刻,她的手心中正拽着一把刀柄,而那匕首,则牢牢地插在了赫展的身上。
倪筱尔擦了擦满脸的眼泪,“赫展,你别给我开玩笑,你要逃就拼命逃啊,怎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被人捅刀子?”
赫展苦笑一声,“你就别嘲笑我了,我识人不清,被人耍了,现在是真出不去了。”
连赫展都说出不去,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倪筱尔稳住心神,迅速掏出手帕给他止血,黑暗中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她不敢轻易拔刀,只能做一些简单粗糙的急救措施。
“现在我们一定被关在了冷藏室里,我警告你,不许就这么死了,要死也要等到除去那天。”她咬牙切齿地警告完毕,随即起身。
赫展见她依旧不放弃地在四周摸来摸去,顿时艰难地站起来,“你这样是没用的,还不如节省点体力等待别人来救援……”
“你闭嘴!”倪筱尔冷冷地回头打断他,“我绝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一怔,忽然想起在大厅中她与单亦宸对峙的那一刻,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那么柔弱,赫展一度以为,她和其他那些女人一样,是一株傍着大树生存的藤蔓,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她才是那株大树,可以被别人依靠着生存。
他默默无语地靠在墙角,或许这个时候,陪伴在她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冷藏室里的两个人像瞎子一般在黑暗中摸索着逃生的途径,却丝毫不知道两人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监控摄像头录了下来,这是一间极为奢侈豪华的房间,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个男人举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坐在监控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冷藏室里女人渐渐变得发白的嘴唇。
“要不了多久,赫展和这个女人就会慢慢冻死,然后,我就把这两人的尸体扔进海里喂鱼,你觉得好不好,老三?”木夫人缠了上来,涂着艳红丹蔻的手轻轻拂过欧文年轻英俊的脸颊。
他揽住她的腰,微微一笑,“两个蝼蚁而已,生死还不是在你的把握之中,你又何必摆这么大阵仗去对付他们?”
木夫人叹了口气,坐在了男人的膝盖上,伸手一边解着欧文的衣扣,一边轻声呓语,“我老了,不像以前年轻的时候,骄傲轻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他们是不是单亦宸的心腹,我都要杀了他们。”
欧文握住她干枯的手,柔声道:“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年轻美丽的。”
她靠在他怀里,显然十分开心,欧文见她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知道她喝多了,于是将她送到床上休息,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三哥,夫人这么快就睡了吗?”门外,保镖一脸迟疑地上前询问。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是打扰她。”他冷着脸吩咐。
尽管保镖内心对欧文以色侍人感到十分鄙视,但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低头应声。
欧文状似无意地在大厅中转了一圈,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媚地传来,“三哥今晚来的可真及时。”
穿着浴袍的女人伸手抚了抚长发,风情万种地靠在走廊上冲他笑,他走上前,伸手将女人捞到自己怀里,低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宋安琪靠在他怀里,噗嗤笑道:“瞧你这副模样,就算是利用我,难道连伪装一下都不肯吗?”
欧文凝视她娇嫩的脸,忽然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随后唇角微扬,“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这种话,你喜欢听?”
宋安琪露齿一笑,“别人说的即使是实话,我也不爱听,可你说的,明知是假话,我也爱听。”
他微微挑眉,“你要是能把这份功夫花在单亦宸身上,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搞定他。”
宋安琪撇嘴,“三哥要是觉得单亦宸这么好对付,为何你当初反而着了他的道呢?”她原本是木芙蓉手下的棋子,用于收买上流社会富商之用,木芙蓉与那些有钱人之间达成了多少龌龊的交易,她宋安琪就在中间出了多大的心力。
不是没印象想过离开木芙蓉,可是她却又贪恋手上的荣华富贵,离开了之后,她还剩下什么?
战战兢兢地享受着每一天的声色犬马,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或许哪一天死在某场宿醉中也说不定,然而当她第一次见到木芙蓉身边的欧文时,她终于明白,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就是爱情的感觉。
轻而易举的,宋安琪陷入了欧文的手中,她知道欧文仅仅是利用她,可她甘之如饴。
“我可以跟你合作,可条件是哪一天你若真的扳倒了那个老女人,记得要娶我为妻。”她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也算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吧。
欧文自然是答应了,后来的后来,他们在木芙蓉的眼皮底下,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计划。
宋安琪拢了拢浴袍,轻声道:“单亦这几天对我一直都很着迷,我怕他察觉,只能每天在他酒里下一点药,近几日看他身体的状况,应该差不多快成了。到时候他死了,媒体顶多只会说他是一夜风流死在女明星的床上,不会任何人怀疑的。”
欧文微一沉吟,随即道:“你先去照应一下周大海的情绪,这段时间他闹得厉害,我担心他去找木芙蓉多嘴,捅了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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