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佛》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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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选了一条不归路。”如来垂下眼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身上慢慢笼上了一层佛光，看着那佛光，花莲只感觉一股祥和，让她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升不起一点抵抗的念头。一旁的道德天尊目光不善地瞄了眼花莲，又看了眼殷漠，最后选择在一旁观战。殷漠毕竟是从佛界出来的，现在算是解决他们自家问题，他也不好插手。而且已经承诺这事儿结束之后，将花莲送给如来，那他只要将花莲留下来就可以了，一切都由如来做岂不正好。现在花莲基本上已经完全被佛光影响，尽管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此刻情况危急，身子却没办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漠与如来面对面地站着，谁都不动手，只是在暗地里交锋，两股气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两人脚下的石板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寸寸断裂，直至被压成粉末。
“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如来睁眼，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惊讶。两人刚刚暗中交手，殷漠竟然与他平分秋色。他早知殷漠很强，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过奖。”殷漠也没有因为他一句话而显得多高兴，这不过是开始，麻烦的还在后头。若是如来这么好对付，他也不会是佛界之主了。下一刻佛光突然大盛，一片灿然的金光之中，突然飞出一只孔雀来，那孔雀竟然大嘴一张直接把殷漠给吞了下去。吞了殷漠之后那孔雀似乎不大满足，黑豆似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花莲，好像想要连她一起给吞了。
花莲盯着那孔雀，后心一片冷汗，佛母孔雀大明王，喜食人肉。当年它肆虐的时候连佛祖都敢往肚子里吞。如今，这种传说级的存在就出现在她面前，虽然她心中没有敬畏，在这一刻却也觉得恐惧。这种等级上的差距，是勇气以及信心所无法弥补的。光是被它这么盯着看就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退却，更别提出手。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苦涩，时间的差距果真是无法逆转的，就算她再过逆天，终究也是敌不过眼前这一座座高峰。这种无力的挫败感让她觉得有些绝望。眼看着自己也被吞下去的时候，她面前的孔雀停了下来，若是她没看错的话，它眼中的情绪应该算得上是痛苦。孔雀身上浮出一层佛光，刚开始只是淡淡的金色，到后来金光万丈，好似太阳一样刺眼。虽说孔雀大明王跟随佛祖多年，但它本性一直难改，故而一直没能入佛道，这佛光并不是她散发出来的。
这佛光似乎带着侵蚀性，好像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一样，让人觉得异常危险。这变化让如来跟道德天尊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此时，孔雀哀叫了一声，血雾从它背部开始蔓延，一直到它全身各处。在佛光笼罩之下，那浓浓的血雾是如此刺眼，伴随着一声一声哀嚎，听在耳中，让人觉得心寒。刺眼的金光洒落一地，血肉之中，殷漠面带微笑地站在如来面前，一身白裳没有沾染丝毫血迹，他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是佛光笼罩，哪还有一丝魔气波动。“你……”如来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脚尖踩在还算完整的孔雀头上，轻轻碾压，殷漠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吃人不好，孔雀大明王的坏习惯早就应该改一改。”
孔雀的身子不住抽搐，却一声不敢发出来，它也是怕死的。如来的目光并没有在孔雀大明王身上停留，他一直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道德天尊也是一样。两人最想知道的是，明明已经成魔的殷漠为什么现在又变回了佛门弟子。“你究竟是谁！”如来第一次对眼前这人产生了一丝恐惧，那是对未知的惧怕。他以为这个世上的一切他都清楚，可待他仔细推算殷漠的来历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现在，他甚至脸殷漠存在过的痕迹都推测不出来，仿佛曾经在殷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这怎么可能！“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倒是你……”殷漠将目光移向道德天尊，“见到你师父之后替我向他问好，顺便告诉他，当年欠的债也该还了。”“什么意思？”道德天尊脸色一变，听殷漠的意思，他竟然认得鸿钧道人！
182真正的神器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立即带着这只孔雀回灵山。”殷漠笑吟吟的看向如来，他当然知道花莲对如来的吸引力有多大，不过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
如来握着念珠的手颤了下，眼下自己不知殷漠的身份，也不知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但他能说到这个份上就意味着他是真的不怕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据他对殷漠的了解，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自己真的了解过殷漠这个人么？想到这里，如来不禁觉得有点讽刺。
见他们两人虽然犹豫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殷漠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他在两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一方通体漆黑的印章来，那印上仿佛有流光闪动，又好像是有什么活物。殷漠用手扔出印章，如来根本就是毫无反抗地被定在原地。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你最好期待鸿钧对你有兴趣。”一招手，印章回到殷漠手里，而如来好似完全失去了魂魄，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那是什么？”不过眨眼间一切就都颠覆了，花莲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
“锁魂印······神器。”顿了下，殷漠补充道。他随手将黑印递给花莲，她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拿在手里很冷，给她一种阴寒的感觉。
“跟你以前给我的一样？”神器这东西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当然不是，这是真正的神器，历代冥王的信物。”只有当一个世界中有了神，才可能孕育出神器，而他在这个世界上所得到的所谓的神器，不过是打着神器的幌子而已。
家那边虽然也有神器，比如说他娘的那个雷神塔，但最出名的应该算是锁魂印，毕竟这是上代的神孕育出的神器，在历代冥王手里一直流传至今。
当年他离家的时候，也就是随手那么一搜刮，一不小心就把锁魂印给顺了出来，绝对不是故意的，希望舅父他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好。
花莲点点头，知道他说的冥王肯定不是阎罗殿主，不过他把冥王的信物拿走真的没问题么？
在人说话的时候，道德天尊已没了踪影。见识过锁魂印的霸道，他要还呆着不走那才是脑子少根筋。连如来这种程度的都一招放到，他上去还不是送菜。
殷漠自然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他还需要通过道德天尊的手将封禅之地送到鸿钧那里。
“他怎么办？”如来还在地上躺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着吧，反正也没人能把他的肉体给毁了。”其实就算是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问题都不在殷漠的关心范围内。收了如来只是顺便，他的目的只是封禅之地。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不屈城。”殷漠揽着她的腰，慢悠悠地朝不屈城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知道殷漠为什么要回那里，花莲还是点头同意。回去之后她并没有见到英和燕九羽，两人大概已经提前离开。
虽然这次大战的主角一个被放到一个逃跑，但仙帝和魔帝之间的战争仍旧持续，每天都能听到许多战场上的最新消息。不过如今，花莲到是有种在局外看戏的感觉，想必殷漠一早就是如此吧。
“怎么了？”发现身边的人在发呆，殷漠把人抱到大腿上，摸了摸她的小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没，就是感觉不太真实。”花莲慵懒的缩在殷漠怀中，头枕着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沉着的心跳声，目光却一直停在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仙人们身上。
殷漠无声的笑了笑，花莲并不喜欢不屈城的气氛，或许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表面上看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能很快适应，他知道她其实更喜欢过恬静的日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会把花莲一个人留在仙界的原因。起码在那边她能够自得其乐，虽然会有一些小麻烦，但她能处理的很好。
既然喜欢她，就应该相信她，这是自人间初遇，花莲就一直在教他的道理。他习惯掌控，但是遇到花莲之后，只能改变自己的习惯。
“很快这里的一切就会结束，我保证。”殷漠低下头，一手抬起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脸，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