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盼》第41章


这对一向低调的他来说,是绝对的负面新闻。萧可垂眸沉思,以他的势力,完全有能力将这个事情拦下来,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萧可对他说了解也并不是完全地了解,他的心思,萧可隐约能猜到一点,却并不真切。
突地,陆零大掌按在照片上,阻隔她的视线。
她的视线定格三秒,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跟白阿姨没有夫妻之实,他总会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她抬眸:“尽兴之余,又不乏有些无趣,需要爱情的抚慰。”最后的那句“尽兴之余,又不乏有些无趣,需要爱情的抚慰”,她是完全照着报纸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背出来的。她的记性要命地好,巨大的篇幅,经过刚才仔细的阅读,上面的文字她现在已大概会背。
陆零不忍,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按在桌子上:“别这样,你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看着心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浅浅地笑了:“你才不要这样,我可不敢领教你的心疼。听着就害怕。”
“姐,我是希望他跟白芝秋离婚,却从没有想过会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
萧可浅笑:“什么原因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白阿姨恢复了单身。”
“我不知道,不知道……即便是离婚了,她也不会成为我的谁。”
“……”
陆零苦笑,神情难得地认真:“这是她说的,她说,即便是离婚了,她也不会成为我的谁。”
她不想再听下去,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洗手:“你一会儿把桌子收拾了,我上课要迟到了,先走了。”
拿起包,出门。她其实并没有去上课,今天她不想去学校。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从一个商场逛到另一个商场。
心疼吗?不疼,真的。伤心吗?不伤,真的。她想他,一如既往地。如今,此情此景,这种念想却更加地浓烈。正因为不在他的身边,她撇清了所有的顾忌,这种思念挣开牢笼活动得更加放肆。
她想起了那年,在从上虞县回来的高速公路上,他也曾疼惜地将她揽进怀里轻拍背脊安抚着她的心绪。她也曾抱着他的腰身,在他怀里轻声低语。她说,谢谢你。还好,不是你,所以谢谢你;但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如果不是你,那有多好;如果你就是你,那该有多好……可是,你还是你啊,萧也林。
其实,她要说的是,庆幸那场车祸不是他指使,因为不是他所为,所以谢谢他。可是,为什么妈妈爱的是他。为什么又要让自己遇见他。如果妈妈爱的不是他,自己又没有遇见他,该有多好?如果他就是他,萧也林跟萧可之间没有任何地恩怨牵扯,该有多好?可是,萧也林就是萧也林,那个已经扎根在她心里却又无法触碰的男人。
她知道,有些话即使不明说,他依然可以理解她明白她。正如她的这次离开,她也相信,他是知道原因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选择放手,再不见她。
乱心
她转到在一家商场的柜台边的时候,停住了步子,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袖扣,她却独独看上了那一对样式简单,却镶着暗红宝石的那一对。看了看价格,她瞠目。她知道,他用的那些东西一向不便宜,可看到这个价目,还是难免地有些结舌。
他有不少袖扣,就只她,就看过不少对不同样式的。他的一对宝蓝色的袖扣样式就与这对有几分地相像。
去年的这一天,她逛商场的时候,买下的那块男士手表在她看来就已经不便宜了。如今看起来,那块表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对袖扣的价格,足以高出那块手表的3倍。谁说的,女人的东西贵?
可是,她就是喜欢眼前的这对,招呼了售货小姐过来,直接递信用卡过去。
她不知道买这些奢侈品到底想要干嘛?反正她都收藏了起来。她留意各样的男士用品,见到喜欢的,就会买下来。将近三年的念想,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加以寄托。
她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多菜,陆零却未在家中。萧可以为他又出去瞎逛去了,并未在意。今天晚上,她做个很多菜,等着陆零回来吃饭。最后却只等来他的一个电话,他回纽约了,说是白阿姨去了纽约。
萧可完全地理解他,可是挂了电话,回转过身,望着桌上她精心准备的那些饭菜,难免会有些惆怅。她低垂眼睑,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饭。很安静,她像是与这一切的安静融合为了一体,异样地谐和。
陆零离开有十天了,萧可反倒越来越不适应了。他在的时候嫌他聒噪,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现在他离开了,她却有些不适应这样地安静。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常常会伴着歌声入眠。
洗完澡出来,她打开手提电脑,从里面找出一首甄妮的老歌,点开播放,单曲循环。她擦着头发,找出一本小说,靠在床上,开始属于自己的空明。
《我曾用心爱着你》,真的很老的歌了,可她就喜欢翻出这样的老歌,一遍复一遍地听。
“不必虚构动人旧故事,不必将这戏剧玩弄多次,我已试过受骗,相信再不易。
早看透你,猜出今夜心意。今宵想要别离,便去吧。
不应挑剔我说话又像是讽刺,说爱说恨,明明无须再暗示,装饰的废话不用说。
难寻回,相爱相爱相爱抱拥时,缠绵是,伤痛伤痛伤痛千万次。
今天路上,共行没有意义。给我困恼的每天,只想终止。 ”
歌词很简单,却有着难言的苦楚。
她竟在这一遍复一遍的悠长音乐中沉沉入睡。
蓦地,电话响起。
突兀入耳的铃声使她懊恼地被吵醒,伸手摸到电话,接听,放在耳边。
电话那边却久久没有传出声响。
电话两端的人太安静,只有歌声通过空气震荡,悠扬地传递给电话两端双双沉默的人。
她的大脑早已一片清明,握住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给我开门。”这个低沉的嗓音将近三年未听到,再次入耳,清明的思绪一下子再次混乱。
她有了一瞬错愕:“啊……?”
声线再次响在耳畔,却带了些许不奈情绪地重复:“开门。”
电话断了,她握着电话,翻身下床,连拖鞋都未来得及穿。却在跑到离大门紧紧三步之遥之处,硬生生地顿住了步子。
她突然有些害怕见到他,她突然不敢去打开房门。怔愣着望着紧闭地房门出神。他就站在门的那一侧,只要她上前打开房门,就可以见到他。霎时所有思绪一股脑地向她涌来,呼吸猛地一窒。她有了一瞬地慌张,那颗心,许久没有这般疼过了。但那疼痛也只是一瞬即过,并未持续很久。
仿佛知晓她就站在门的那一侧,他的声线隔着那扇门,越发低沉清冷,传进她的耳:“萧可,你真的不要等到我把这扇门踹开。”
她抬首看了看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吊钟,时针已指到了1的位置。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她稳了稳心神,上前,握住门把,转动,拉开。防盗门从内侧上锁,她去拧动的时候,手竟然有了轻微的颤动。
她推门。
他神色微动地立在那里,一如既往地清冷,望过来的视线未带一丝感情。凉薄的笑意还未浮现在寒星的眸子就已不复存在。
疏离
她一时未做任何反应,只是有些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那张脸出神。三年未见,他还是之前的样子未曾变过。
萧也林寒眸微闪,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别开眼,举步从她身侧走过,步入房内。
萧可面上略显错愕,却只是笑笑,上前关上房门。
他打量了一瞬房间的布置,取出手机,按下关机键。屏幕瞬间闪亮后黑屏,随意地往沙发上一丢。脱下外衣,也被他一同丢在了沙发上。
萧可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了些许的疲惫。
他解着袖口的扣子,声线再次响起:“我去洗个澡。”
还未等萧可应声,他就已向浴室走去。
她垂眸苦笑,伸手将长发挽在脑后,移步到厨房,烧水。然后回到房间,关上一直在播放着的曲调,关上电脑。
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水声。她就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怔愣地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出神。蓦地,水开的鸣声,让她回神。她赶忙起身,将那些速冻的小汤圆倒进锅中。
浴室的水声停止。门把转动,他□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毛巾。
他抬眼看到仍然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萧可,微露诧色。但面上的神色很快淡去,开口:“给我找件衣服,我一会儿就走。”
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点头,乖顺地回自己房间给他找衣服。她打开柜门,翻出积攒在柜间一侧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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