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盼》第76章


。”
心姨一直把萧可送到医院,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季晴给萧可打电话,说一会儿来医院陪她,问她想吃什么。
萧可想了一瞬,认真开口:“姑姑,我想吃蛋糕,鲜奶油蛋糕。”
季晴笑她孩子气:“行了,我去给你买。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堵车,我晚会儿到。”
正好护士进来给她做检查,萧可抿着唇角甜笑:“你借我点钱好不好?”
她兜里揣着那么一点钱,偷偷溜出医院,先去了一家小店挑选了一顶帽子。在戴帽子的时候,发现头发太长,总是往下滑。
她问老板借来剪刀,一如她十岁那一年,毫不犹豫地剪掉长顺的头发。
老板怔怔地看着她。
萧可娇媚一下,轻甩了甩齐肩的的发丝,戴上帽子去了火车站。
她站在售票窗口,思量了一瞬后开口:“我要一张车票,可以离这座城市远一点的,越远越好。”
尾卷:寄盼依托,放逐勿忘归守!
放逐
七个月后,一条震动的消息席卷世界各地。盛世与明夏合并之后,总裁萧也林决定卸下一切事物,再不参与国内一切与盛世相关的生意决策,全部交由兄长萧志波处理,并且,萧也林毫不吝啬地送给前妻白芝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公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之余,也会对萧也林真正隐退的原因有众多猜测。
萧志波立在落地玻璃前,眉头紧锁望着窗外。他突然有些怯步,这里真的很高,仿佛往前迈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萧也林则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慢慢地燃着,他垂着寒星淡然地看着那一微弱的红点。
萧志波蓦地回身,迈离落地窗前:“也林,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萧也林似乎未曾听闻,只是眉眼淡淡地一身闲适。
“你要我想办法让萧可离开,我去了,你要放下盛世带着她离开隐居法国,我没有话说,可是,你要把你跟萧可的关系公布于众,这个我说什么都不允许!”
萧也林抬起眸子,看向萧志波的眸子未带一丝感情。
“你这是在毁你自己半辈子经营的一切!”
良久,萧也林淡然开口:“这些是早该给她的承诺。”
“给给给!什么都给,你想过她能给你什么吗?!她现在在那里过得很好,并不见得她肯回来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面对即将袭来的大风跟大雨!”
萧也林神色未变,只是身子前倾,将即将燃尽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中:“我只做我该做的。我明天离开一段时间。”
萧志波欲言又止,良久,他只能叹息:“反正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你去就去吧。把她带回来,爸他想见见萧可。”
萧也林闻言突地笑了:“你在开玩笑?就算带她回来,我也不会让你们单独对她说什么。”
萧可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上,阳光很强烈,照射在她并不算长的发丝上,泛出金属般耀眼的光泽。微风习习吹过,也带动她的发丝。风很小很柔和,却有些凉。北方的夏天,即使再热,也仅仅是来自太阳的温度。如果坐在阴凉下,没有阳光的普照,是需要穿外套的。
盛世改朝换代的消息,让这样的小村庄都泛起层层涟漪成为家家都知晓的话题。
她突然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吗?她离开他,竟然已经七个月了。那天,她坐在火车上,望着沿途的风景,眼泪越落越急,最后泣不成声。车上的旅人也有好心去劝解的,可是到了她那里通通不受用。
心疼,她分不清是她的伤口在疼还是离开他的那种不舍带动的本能反应。
当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窗外连绵的山丘。由于眼泪的关系,她的视线并不很清晰,但是入目整片山丘即使被积雪覆盖,还是可以看到几欲破出见到阳光的绿色。她缓缓擦干了眼泪,在没到达手中车票全程的时候,她就下了车。
她现在是孤单一人,心中那一头的牵挂从此不再牵挂着她。从此这份牵挂无从说起也不能再说起,她走到哪里便是哪里。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没有了城市的喧杂吵闹浮夸繁华,有的,是属于小村庄本身的纯朴与自然。可是立在这样的情境中,她只感到无助与孤单,还有强烈的思念。她想听到他的低语,想嗅到他的气息,想伸手触碰到实实在在的他。可是,他不再要她,她要怎么办?
那一天,她绕着村子走了两个来回,也只用了四十分钟。是的,村子很小,也找不到旅馆。转念她摸摸衣兜,笑了。找到了旅馆又能怎么样?她没带任何的证件,身上的钱,买完车票之后只剩下不足50块钱。
她走的很累,胸口闷闷地有些发疼。她坐在马路牙边,静静地盯着土路地面,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里的太阳落得尤其地早,也没有任何照明。人们很早地就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不再外出。到了晚上八点钟,整座村子便陷入一片漆黑。
人们都回了家,可是她的家呢?
大家都有家,惟独她失去了,失去了他曾经给她的家。
他曾经给授予她的概念就是,她是有家的,那里是她的家,她想什么时候回,都可以。可是,她从未想过,也从未相信过,他竟然也会说不要她就不要了,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她却不肯在拉住他衣角的那一刻说一句软话一句承诺,最终,她仍然是放了手。
最终,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是没有家……
“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晚上凉,早点回家吧。”
萧可茫然地抬头望向说话的老妇人:“我没有家了……您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家,什么都没有。”
老妇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了萧可一会儿,然后就把她带回了家。
村子里跟城里不一样。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平房一排一排,简陋,房间却不少。
房间,其实就是一间四方的屋子,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独立的厕所、厨房、浴室。仅仅是一间房而已。
那天晚上,萧可狼狈地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个“谢”字都没有,裹着被子倒头就睡了。她睡得很熟,这里的夜晚真的很安静,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地安稳。第二天,她是被鸡鸣声叫醒的。
收留她的老妇人,这里的村民称呼她郑婶。
对于萧可的身世,郑婶并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她问了萧可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萧可只是摇头。
郑婶也没有再去问,只是真的就收留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萧可并不怎么说话,每天吃得很少,睡得很多,有一次,半夜喊梦话,竟然把郑婶给喊醒。
醒来之后,萧可抱着郑婶哭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间也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胡话。郑婶并没有听太懂,只是第二天,就拉着萧可去看村里一位据说很有名的中医大夫。
回来的路上,萧可顿住步子,望着郑婶的眸子尽显委屈。
郑婶停下脚步,纳闷儿地望着她。
“郑婶,我……我在这里这么多天,太打扰你了……”
郑婶倒是一愣,之后笑了:“你怎么知道大家叫我郑婶?看你平时一句话都不多,什么都不问,我还以为你……”郑婶猛地顿住下面的话,又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说:“丫头,那么大的院子也不多你一个人,再来四五个郑婶这里也有地方可以住。平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你在还可以陪我说说话。”
“您……没有子女吗?”
郑婶闻言神色一暗,不过也没对萧可隐瞒:“有,有一个儿子,去了城里,这里他不想回来吧……”
萧可蓦地回神,她回首看向立在坟前的郑克明。
郑克明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侧首看向她。
萧可回以灿然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让他着实一怔。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虽然也经常笑,可是,每一次,他依然会因为她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带动心跳。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她,柔声开口:“起来吧,不要在那里坐太久,石头凉。”
萧可微微一怔,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曾不止一次地对她说,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
萧可微微而笑:“被这太阳晒死了,坐在这里正好凉快一下。”
“坐久了还是会凉。走吧,你该喝药了。”
萧可一听这个“药”字,胃里就泛苦水:“这次喝完能不能就不要再喝了,都喝了大半年了,喝得我浑身的药味儿。”
郑克明看了她一瞬,之后浅笑回身:“你回去跟我妈商量吧。”
这里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射下来,直接站在太阳下,皮肤都会微微地疼。周身很安静,充耳的只有虫鸣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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