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为云开》第39章


“我说那身衣服酒气太大,会煮成酒酿面你信吗?”江月明打趣道。
对着这明显的敷衍,谢云开翻了个白眼,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手上好像爬上来什么东西,他以为是错觉,把手指抬起来,发现上面有一只硕大的黑咚咚的东西!他跟被人踩到尾巴似的,啊了一声,他条件反射地拍打着了一下。
手被人从半路握在掌里,另一只被不明生物问候的手被温热取代,他的左手上多了一只修长的手,江月明曲折手指把爬在谢云开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
谢云开这才看清那是一只蚂蚁,从他的手上爬到了江月明的手上,最后被江月明放在了落地窗前的容器里。那容器大半是土,那蚂蚁转眼就不见了。
“你,养蚂蚁!”谢云开非常吃惊,那眼神就是不可置信!
“也不算,搬到这里忽然发现的,我就把他放里面了,以前这只蚂蚁有抑郁症,不怎么乱跑,我就没关盖子,最近好像有点好转了。幸好有手快,要不他刚获得了生的勇气和希望,就被你拍没了。”
谢云开那半抬的手都忘了放下来,还那么架着。“等等,啥?蚂蚁,我是说,你不仅养了蚂蚁,还知道它有抑郁症,你是怎么判断出来一只蚂蚁有抑郁症的啊?”
江月明蹲在容器旁看了看那刚进去的蚂蚁挖了一个洞,伸出半个身子张望,才站起来,“江家不传秘方,它叫光辉女郎。”
这回谢云开眼睛可比平时大了很多,内双都快成外双了,“它是啥?女郎?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它是雌性的?”哦,谢云开后知后觉,“又是你们家不传秘诀吧,你这话咋不噎死我呢。”
江月明啧了一声,“这个不是,主要是我觉得它应该是个小女孩。”说完江月明就转身去煮面了。
谢云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弯下腰,拍了个LIVE,最后选了长曝光的效果,把这小蚂蚁拍出了时尚大片的感觉,他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江月明有这么个癖好。
“养猫养狗算什么,某人居然养了‘光辉女郎’!”他这微博发完,粉丝们还以为是说谁保养了谁呢,结果点看图片一看,是一堆黑土,纷纷留言是何方圣土能让人爱不释手。
谢云开非常愤怒了,这一届的粉丝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了,他拍到了蚂蚁,蚂蚁,好吗?还非得他来指出来,“这,这,这,再仔细看看。”
他这自己又评论了一条,粉丝才仔细从黑黝黝的一堆土里发现两个黑色的小眼睛,再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是蚂蚁!粉丝疯了,“XYKGG,你说你是不是在JG家里?”
谢云开开始还不知道这代码是啥,后来想了想他和江月明的名字,这次轮到他懵逼了,粉丝都是神经病吗?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怎么能乱猜呢。但是,怎么猜的这么准?
“谢云开!”他一愣神被一声怒吼叫回了神,他走进厨房,看着一脸无语的江月明正刷着微博。
“不是,她们怎么知道这是你家的?”谢云开完全不知道这些女鬼们怎么这么神通广大,每次都猜中。
“因为,我前两天采访的时候,刚说过。”江月明头疼,本来粉丝们就够歪歪他和谢云开的了,这次谢云开又发了一条这个,还这么晚,两人在一起,这兄弟情也太好了点。当然,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歪歪的问题了,因为他自己都开始跃跃欲试了,但他没有想炫耀出来的意思。
“没事啊,她们也不知道你的蚂蚁叫‘光辉女郎’啊。”谢云开哈哈哈地拍着江月明,那意思就是稍安勿躁,放轻松点。
江月明把面捞出来,吸了口长长的气,转身十分温柔地对着谢云开说出了十分残酷的话,“我说我的蚂蚁叫‘光辉女郎’,你说巧不巧?”
谢云开被自己的哈哈呛到了,他心想:啊啊啊啊,放过我吧,哥哥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补上了周五的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开机
谢云开的那条微博发的隐晦,粉丝评论的也是隐晦,大多都是调侃俩人的兄弟情让人羡慕,粉丝里也有很多男粉,也各自分享了和多年兄弟的诸多兄弟情深的经历,大家都仿佛是约定好了似的,你不言,我也不语。
无论微博上的风向如何,江月明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因为陈牧野的电影还有两天就开拍了,还好前几场是和谢云开对戏,两人是同一个星座,默契自是旁人不能比的,但是江月明还是紧张,他还在啃剧本,他太喜欢这个角色了,他一定要把这个角色再现出来。
两天的时间疏忽而至,剧组的其他演员早早在黔州等待了,一是大家为了磨合,二是为了适应环境。
他还是有点慢热,对于剧组的大部分人都记不全,但习惯就好了。电影正式开机,所有的杂念都被暂时安置在一旁,他在电影中饰演谢云开的哥哥,姚思空。谢云开饰演他的弟弟,姚思远。
第一个镜头是从一扇窄窄的窗户里开始的,空镜一分钟拍摄的是一双黝黑黝黑的眼睛,那双眼睛忽而如深渊幽冥,忽而如四月春风。那一睁一闭便是四季轮回。
窗外是沿街叫卖的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是被高楼大厦环绕的一块三不管的地界,因为这里面有一家铁路医院,狮子大开口,朝开发商要了三栋楼,但凡长个脑袋的开发商都不会成为被宰的羔羊。所以慢慢的周边的筒子楼里的住户都一家家往周围的高层搬,被医院连累的这一片成了城市的孤岛,无商人问津的地方。
只要有一点能耐的都从这筒子楼里走了出去,而那些安于一隅也没有能耐的,只能听天由命,怨天尤人。即便不想抱怨的人也要出门抱怨两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你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都是深陷泥潭里多年走不出去的人。既然都上不了岸,那就都得在这泥潭里待着,慢慢被这泥潭吞没,然后一茬人接着一茬人,前仆后继的继续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走下去。
这筒子楼有一半的住户都租给了那些进城打工的外乡人,干的是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钱。但即便这样,谁都不愿意回去。因为回去就面对着外面混不下去了,每个人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他们也要等到干不下去的那一天,老的那一天,好像只有老了,记忆也就老了一样,那些没出来的年轻人就会忘记,这些走出来的年轻人姓甚名谁了。那时候,大家才都一样,因为都老了,忘了。
姚大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和那些同伴不同,他胸怀里揣着一份壮丽的理想,他对金钱的分外执着,对横财的渴求,那是祖上几辈子人穷怕了,积累起来的希望,他不能让几辈子人的心却付诸东流,他一定要一举脱贫。没错,姚大海就是一个赌徒,一个带着两个男娃,老婆跟别人跑了的半辈子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的人,他此生的最大成就就是生了两个玉树临风的儿子。
他始终想有一天身无分文,也不会老无所依,他还有两个儿子,虽然有一个残废了,但好歹也是半个人,这一个半人就是他余生乱造的所有资本,只要有他们在,他就和那些输的光屁股的赌徒不一样,他总是这样想着。
筒子楼的楼梯吱呀吱呀地响着,真让人害怕稍有不慎就有人会从这年迈的老楼梯上掉下去见了阎王。那声音兜兜转转,最后在最顶层最中间的那家门口停下,一门之隔,屋里轮椅上的少年慢悠悠地抬起苍白的手把那窗户关上,屋子里又恢复到黑不见五指的样子,家里的电费欠了一周了,他唯一的光源就是这房间里的唯一一扇窗。
屋外哼着不知名歌儿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带着一身烟气酒气胭脂气推门而进,钥匙啪一声仍在茶几上,然后是洗手间里淅淅沥沥的尿声。
屋子里的少年握在轮椅上的手白成了一根白萝卜,他胸口起起伏伏,最后闭上了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厌恶似的皱着眉毛,好像透过房间的门,看到了洗手间里憋了一晚上的人最不堪的样子。
客厅想起了口哨声,那脚步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推开门那刺鼻的臭气朝少年脸上扑来,“儿砸,老爸今儿可买了你最爱吃的红焖肉,看看,都是肉。来,感冒发烧就得多吃肉,那医生他娘的就是放屁,什么清淡的粥啊,猪才吃那些呢。要老子说,就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那男子虽胖成了球,但眉目之间仍能瞥见年少的风流,也怪不得有的是女人愿意倒贴上来。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张开了起白皮的嘴,那分明是高烧不退,体内的水分和盐分好像随着不断攀升的体温而蒸腾出去了,他整个人都是脱水的状态。“谢谢,爸爸。”说完推着轮椅接过了红烧肉,放在了桌子上,那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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