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过的岁月》第28章


“陈陈相因。社会在进步,思想也应该进步,就不要总是停留在繁文缛节上面了。”梓懿仿佛在嘲笑她的迂腐,笑容中带有些挑衅的味道。
暗晓把纽扣重新扣到钥匙环上,随手从水果篮中取出一只橘子,丢到梓懿怀中,“原谅你的逆向思维,喏,赐你只橘子。”
“你会突然转型,变得这么善良?”梓懿似笑非笑地望着暗晓。橘子被托在手中像是燃烧的火球,看似灼热的冰冷。
暗晓揉揉眼睛,目光变得迷离,“我一直都很善良的,吃吃看嘛。昨天我们刚刚吃过,味道很纯正。”
很纯正的酸……
“又困了?猪啊?”梓懿轻轻的拍拍暗晓的脸颊,目光中隐逸着几许难以发现的宠溺。
自从被急诊室推出后,暗晓的身体一直处在虚弱状态。原本嗜睡的她,更加变本加厉的贪睡。如果把她放在云上,可能真的会腾起,修炼成睡神。
“不要太过分,梓懿。”暗晓再次揉揉眼睛,捂着嘴巴打个哈欠,眼睛中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下,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你还真想睡成睡美人啊?”梓懿起身为她摆正枕头,“不闹你了,睡吧!”
“嗯。”暗晓索性再见都省略了,直接毫无防备的闭上眼睛。
侧躺的脸颊,一半陷入了软软的枕头,一半包裹在黑亮的卷发中,粉红的唇瓣向上微微的翘起,坚挺的鼻尖隐在柔顺的发丝间,长长的睫毛卷翘出优美的弧度。这样的睡颜,像是敛起利爪的猫,慵懒中透漏着甜美的气息。
梓懿本想为暗晓拂去垂在脸颊上的丝发,望着她的睡颜,手僵在了空中。许久之后,只是轻轻的叹口气,手无力的垂下。
他怕他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会破坏这幅画面的美感……
这么安详的表情,这么美的画面,完美到不允许他人轻易修改。那么他又怎会舍得破坏?
柳橙芷静静的站在一旁,笑容中夹杂着苦涩。
从来不知道,原来梓懿也可以这样认真、专注的对着除电脑以外的事物,原来他(她)们也存在自己的相处方式……嬉笑、嘲讽,却全身心的信赖……
她紧紧地握住左手,任钻戒上太阳形状的棱角刺痛她的掌心。
梓懿,太安静的等待,是最痛苦的煎熬,你明不明白?
第63章 你是认真的?
“还你……”柳橙芷摊开手,把戒指递到梓懿面前。
梓懿淡淡的看了一眼戒指,捏在手中的毛茸茸小球像是长了刺,刺得掌心生疼,“替我扔掉吧!”
“你确定如果扔掉了,自己不会后悔吗?”柳橙芷认真的望着梓懿眉角处的苦涩,心不可抑制的泛起了疼痛感。
为什么,面对苏暗晓的一切,梓懿之于她就会变得陌生呢?她以为,这三年的相处她已经摸清楚了梓懿的性格,可是,面对苏暗晓时的梓懿,做出的任何举止都会出乎她的意料。
梓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咀嚼着柳橙芷的话。
会后悔吗?
也许会……
可是,他有机会后悔吗?
当一切的希望都变为了奢求,那么,是不是一切的要求都会变成强求?
“那就先寄存在你那里了。”梓懿勾起那双桃花眼,戏谑般的调侃。
柳橙芷望着他故作泰然的伪装,点点头,“好,那我先帮你保存。只是,你打算寄放多久?”
“可能是一辈子呢。”梓懿的随口答道。
可能是一辈子……
一辈子?
柳橙芷有一瞬的失神,把戒指寄放在她这里一辈子。如果不去深寻话中的原意,不去追寻话中的无奈和伤感,那么,这样的承诺该多美?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爱她?”柳橙芷低头将戒指放入包包的夹层,垂下的眼睑遮住了太多的情绪。
“我想等她自己发现。”梓懿伸手招了一辆车,“来医院来的太匆忙,是搭的单位的顺车。所以只要打的去送大明星了。”
当暗晓住院的消息,传的媒体中都是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却最后一个得知。而得知的那一瞬,他慌了神,丢下工作便跑下楼梯。正巧单位有人要去谈方案,路过这家医院,他便直接跳上了车……其实,自己跑到车库开车,也许相差的不过几秒钟而已……可是,所有的理智到在呐喊,马上去医院,马上去见暗晓,一秒钟都可以拖延……
柳橙芷握着车门的把手,问:“如果,她永远都不会发现呢?”
如果一直不能发现……
“那只能证明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太薄弱……”梓懿拍拍柳橙芷的头,“快上车啊,发什么楞?大明星不会是不赏脸吧?”
柳橙芷坐入车中,美艳的眸子望向窗外。
明知道,他会痛苦,为什么又要紧紧地相逼?她是想借着他的痛来弥补自己的痛,还是相逼问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回答?
梓懿说过,他对暗晓的爱不是等待,而是守护……
那么她呢?她是该等待,还是该守护?
“在想什么?”梓懿痞痞的揽住柳橙芷的肩。
柳橙芷转过头,美眸直直的对上梓懿的眼睛,“我在想,你的认真,是不是只属于苏暗晓?”
……
第64章 轻描淡写
“为什么要帮林政律师,为什么要帮林政销毁证据?”微凉握紧的拳头重重的落到了白流北白皙的脸上。
会是谁在帮助林政?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有料想到,帮助林政的竟然会是白家大少爷,白流北。
明明林政仿冒“夏未凉”对白氏造成了损失,然而,白流北竟然能会请出“黑煞”帮他打官司,甚至帮他销毁证据……真的,只是为了讨得林嫣子的欢心?
也许,事情一定存在蹊跷。
只是,无论事情的缘由怎样,躺在病床上的人都不应该是暗晓。
舒琳韵取出手帕踮起脚尖,为白流北拭去嘴角的血迹。
白流北扣住舒琳韵的手,摇摇头,“不碍事,在一旁等我。”
交往后,每一次他打架,她都会跟在身旁。他说,在一旁等我。她便像是在看电影般安静的站在他身后观望,害怕一出声帮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即使在心里紧张的绞成一团时仍只是捂着嘴巴观望。
虽然往往是以白流北战胜告终,可是挂彩也再所难免。
久而久之,她几乎成了半个护士。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起来都不在话下。
只是,白流北却一直未曾发现她晕血的事实。
这一次打架,原因还真是特殊。白流北,你究竟要对林家维护到什么地步?即使会损伤白氏的利益,仍会对林家维护的滴水不漏是吗?
那么,我在你的心里,究竟出于什么地位?流北……
“我会还暗晓一个说法。”白流北松开舒琳韵的手,认真的说道。
微凉淡漠的神色罩上了一层阴霾,“不论你和林家有什么纠葛恩怨,林政的忙你都不可以再帮下去。”
还是查出了……即使,小乐有意要为白流北隐瞒,但是以莫氏的财力,最终仍是查出了事发后帮助林政的人。
“微凉,这件事情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给你一个说法,可是,我仍会坚持自己的做法。”白流北坚定地望着莫微凉。
突然,一束犀利的目光射杀出微凉的眼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是因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白流北迎上微凉的肃杀的目光,语气中的坚定仍不容置疑。
“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中毒的是暗晓,痛苦的是暗晓,受折磨的是暗晓,你有什么资格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微凉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粗糙的树干上。
树干晃动着身姿,左右摇摆,稀落的叶子,蹁跹而下。
在他们对峙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枯黄的痕迹,却割不断他们目光中各自的执着。
别人犯下的错误,为什么要暗晓来承受痛苦?
暗晓面色苍白、呼吸孱弱的躺在他怀中的时候,他以为他的呼吸便也会浅去、停止。那一刻,心不是痛的,而是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一般,冰封起了对外界所有的感触。
“微凉,我们认识了十几年,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争执。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白流北的目光仍未闪躲,只是语气变得舒缓,“我会给暗晓一个交待,以我自己的方式。”
微凉淡漠的神色中夹杂着嘲讽,“你的交待就是去帮助林政销毁证据?”
如果真的只需要一个“交待”便可以代替暗晓受到的伤害,那么我可以给为暗晓找出千千万万个“交待”。可是,流北,我要的不是你口中的“交待”,我是不忍,不忍暗晓收到任何人的伤害……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任何人,都不允许……
有没有一个在你生命中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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