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11章


“这个……” 
明晓溪大窘,浑身血液往上冲,脸蛋涨得通红。 
这一刻,她全身的神经忽然变得无比敏感。风涧澈的手……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他暖暖的温度,他静静的脉搏,就好像烙铁一样,让她一下子慌了起来,慌得心儿乱跳,慌得想躲想藏。 
她跳着脚急忙忙要把手抽回来…… 
没有成功。 
再用力—— 
还是没有成功! 
风涧澈的手紧紧地握着她,并没有握痛她,但那力量足以让她明白,他不希望她离开。 
明晓溪惊慌地抬眼,手开始有些凉,心却越来越烫。 
天边的月亮细细的,弯弯的,像只小小的钩子,钩住她紊乱的呼吸;细细弯弯的月亮皎洁柔亮,又像此刻风涧澈唇边的微笑。 
他没有看明晓溪,而是看着小姑娘笑:“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小姑娘的酒窝深深的:“那,哥哥喜欢姐姐吗?” 
“喜欢。” 
风涧澈静静回头,凝视脑袋垂到胸口的明晓溪。她的神情他看不清楚,只看到她的耳朵,红得像涂了胭脂。 
小姑娘笑得像她手中的花:“那你一定是没给姐姐送过玫瑰花,只要你送花给姐姐,她就一定会答应做你女朋友的!” 
那捧花中最美的一朵玫瑰,长长的茎,深绿的叶,花瓣上跳动着鲜艳的色泽。 
风涧澈左手接过花。 
小姑娘惊喜得张大嘴:“这么多钱啊!那……所有的花都给你好了!” 
“我只需要这一朵。剩下的那些,你帮我送给需要它们的人吧。” 
小姑娘抱着玫瑰花欢天喜地跑走了。 
明亮的橱窗外,又只有风涧澈和明晓溪了,啊,还多出来一朵玫瑰。 
明晓溪的手指微微卷起,指尖轻轻触到他温暖的手背,忽忽一颤,脸蛋火烧火燎;他的手把她又握紧些,手心贴着手心,微微发烫,濡湿得似乎有一些汗,只不知,那些汗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的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才好,突然的羞涩让她的脚指头都在打抖,声音哽在喉咙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必须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风涧澈也不说话,望着玫瑰出神。半晌,他笑了: 
他微笑着:“玫瑰不适合你,它太娇柔了,我还是把它扔掉算了。” 
说着,他向街角的一只垃圾箱走去。他的手仍是没有放开她,明晓溪亦步亦趋。 
玫瑰花被捏在手指间,修长的手指在垃圾箱上方,只要手指一松,玫瑰就会变成垃圾的一种。 
风涧澈再也无法微笑,恍惚间,他觉得,指间那朵血色的玫瑰,就是他的心。 
“我要。” 
是明晓溪。 
“从来没有人送过花给我呢!很丢人对不对?”明晓溪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亮,星眸一闪一闪,脸颊红彤彤的。 
她转到他身前,面对面仰望他,笑容轻盈盈:“玫瑰不是为我买的吗?那为什么不送给我呢?” 
她纤纤手指伸出,握上他的左手,也握住了那支美丽的玫瑰:“我喜欢这支玫瑰花,因为,这是你买来送给我的。” 
月光皎洁。街灯明亮。 
一个俊雅的少年和一个羞涩的少女站在有点脏的垃圾箱旁边。 
他们双手紧握着,眼睛彼此深深凝视。 
忘却了空间与时间。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二卷
第五章(5)
街上行人逐渐稀少。 
突然,一阵厮打声自暗角处传出! 
明晓溪眉头皱起来,眼睛瞥向几步远处的暗巷。 
如果是平时,她也许早就冲过去多管闲事了,可是,现在风涧澈就在她的身边,她不想在他的右臂康复前再出什么意外。 
她拉住风涧澈,低声说:“走。” 
风涧澈拍拍她的手:“不用管我,想做什么就去做。” 
明晓溪摇摇头,扯着他就往回走。 
但是,有些麻烦是躲得过的,有些,却躲不过。 
一个浑身鲜血的大汉从暗巷踉踉跄跄冲出来,头发被暗红的血扭成一团,脸上青青肿肿看不清五官,嘴角不断涌出鲜血,看上去不像个人,却像个鬼。 
大汉慌不择路,直愣愣就朝着风涧澈的身子撞过去。 
明晓溪眼神一凛,伸出手臂将大汉一挡,阻止了他扑向风涧澈的冲势。大汉是挡住了,但冲劲太大,她手中那支玫瑰花却被撞得飞到了夜空中。 
玫瑰花在空中化出一道弧线…… 
飞到另一边! 
明晓溪纵身想将风涧澈送她的玫瑰救起! 
但脚下一滞,她的腿被跌倒在地的大汉死死抱住,力气之大,出乎她的意料。 
大汉仰着脸,淤青的眼睛拼命睁着,声音含糊不清地对她喊: 
“明小姐!救我!” 
他认识她!! 
明晓溪盯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努力想分辨出他是谁。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三卷
第六章(1)
夜色深沉。 
娇艳的玫瑰没有掉在冰冷的地上。 
一只优美的手接住了它,手指苍白晶莹,玫瑰血红欲滴。少年冰冷地望着那支玫瑰,目不转睛,仿佛灵魂都被吸走了。 
明晓溪看着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刹那间被抽走。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牧流冰。 
他没有看明晓溪,一眼都没有,只是望着那支玫瑰。 
七八个“烈炎堂”的大汉显然是认识她,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匍匐在她脚边的那个大汉抓起来。 
牧流冰身边有一个铁塔般的刀疤少年,明晓溪曾经见过,名字好像叫鬼堂。 
鬼堂盯着她,目光深沉,一言不发。 
金色卷发的天使般的可爱少年晃到她面前,歪着脑袋对她笑:“你好啊,明晓溪,我们又见面了。” 
明晓溪对他笑笑:“你好啊,小弟弟。” 
“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弟弟!”可爱少年撅着嘴抗议。 
那要叫你什么,又不知道你的名字,难不成要叫你小哥哥?明晓溪困惑地眨眨眼。 
“他叫兰迪。”告诉她的竟然是鬼堂。 
明晓溪诧异地张大嘴:“哦,你就是兰迪。”兰迪不是牧流冰绑架来胁迫修斯的吗?怎么看起来又不像?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兰迪好奇地问:“听你的口气,你知道我吗?” 
“明小姐,救救我……” 
脚下的抖动阻止了明晓溪和兰迪的闲聊,哎呀,她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可怜人”正等待她的援救呢。 
明晓溪蹲下来瞅他:“你认识我吗?” 
“应该……认识……”大口鲜血涌出。 
她左瞧瞧,右看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实在认不出来是谁的。“呵呵,不好意思,你究竟是谁呀?” 
大汉一阵喘息,蹦出几个字:“……我是……小蝴蝶……” 
啊!小蝴蝶!那个“海兴帮”的打手大哥! 
可是—— 
不对呀。 
“这个,你不是小蝴蝶吧,小蝴蝶脸上有刺着蝴蝶啊!”这张脸虽然被打得已经鼻子眼睛都分不出来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没有蝴蝶的! 
“……身边的那一个……西山……” 
明晓溪险些晕倒,原来是大喘气呀。 
不过,她也终于认出他来了。西山,那个瘦瘦的,总是提醒小蝴蝶和铁纱杏不要上她当的“海兴帮”的男子。她有点领悟到,他会被人打得如此惨的原因了。 
西山抱住她的腿苦苦哀求:“明小姐……求你让他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铁大旗在什么地方……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说不出来呀……” 
明晓溪暗叹口气,站起身,看向淡漠如冰的牧流冰,对他说:“他说,他不知道铁大旗在哪里。” 
牧流冰眼睛依旧凝视着手中的玫瑰,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兰迪笑得很甜:“可是我说,他知道铁大旗在哪里。” 
明晓溪一滞,愣住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搂了搂她。 
她扭头望向他,是风涧澈,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风涧澈。 
他的眼睛清澈而坚定,像在告诉她,他在她的身边。 
牧流冰的目光凉如夜风,扫到了风涧澈落在明晓溪肩上的那只手上。 
明晓溪长叹一口气,重又望向牧流冰:“假如他真的知道铁大旗在哪里,又不肯说,那你会怎么做。” 
牧流冰的目光从她的肩上,落到她的脸上。 
他的眼睛像千万年的寒潭。他望着明晓溪,那股寒意让她的五脏六腑都揪痛了起来。 
她向他走了一步。 
脚步一颤,又停了下来。 
夜,此时如此寂静…… 
玫瑰在牧流冰的指尖转动。 
“它是你的吗?”他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想问得更清楚些。 
“是。” 
“是谁送的?” 
“澈。” 
“澈?……”嘲弄染上牧流冰的唇角。她什么时候开始叫他澈了,啊,女人变得真快啊。 
他望着她的目光冰冷如刀:“你知道玫瑰的含义吗?” 
“知道。” 
他捏紧玫瑰,小小的、尖锐的刺扎进他的手指。 
“你还要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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