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笑看,携手白头》第12章

林弈，为什么，你要从我的生命中失踪了这么久以后，突然硬生生地闯了进来。我知道，当初我们没有正式分手，你也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是你的离去，你的杳无音讯，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在你心中的重要性，可是现在你却回来了，一次有一次地告诉我，我是多麽多麽地重要，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陷入不确定中，茫然失措。
他伸过手抱我，我没有躲开，就这样在他的怀中，泪再一次打湿衣衫，林弈，我只有一个，我必须伤害一个，可是我是多麽不想伤害陈墨。
“今天能留下来陪我吗？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学校。”
我没有回答，只是浅笑，无所谓啦，最坏的打算都已经做过了，留下来又何妨。
“你答应了？”看到我点头，我看出了他的雀跃，“这里没有人打点，冰箱都没有菜，你说我们是出去买菜呢，还是出去吃啊。”
“我不会煮饭。”
“我会啊，在国外这么多年，基本的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他笑着拉过我。
“头发湿了会感冒的，擦擦吧。”我把他拉到一旁坐好，翻出一条毛巾帮他擦了起来，他的脸上写好了满足与幸福。我转身准备去找吹风机，手却被他拉住。
“喧喧，即使现在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他笑着说出这话，却让人听着难得的震撼。
“瞎说什么呢，等下陪你去买菜。”我笑着推开他的手，继续去找吹风机。
“好。”他宠溺地摸了一下我的头，笑的像春日的阳光般灿烂。
我笑着转过头，陈墨，原谅我，如果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那让他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
超市里，我们挑着菜，听着人家夸赞的声音，他搂着我，那么紧，好像怕我变成泡沫一般，我没有推开他，只是冲着他笑，温柔的。
回到家，他做饭，我看电视，不知何时，他走到我身后，悄悄地围住我的脖子，“在他回来之前，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part　21
身后传来他的体香，我竟然有些沉醉，就在快答应他的瞬间，意识突然清醒，远离了他的呼吸，大脑才能正常工作，林弈，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晚已是奢侈。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他绕到前面在我身边坐下，手习惯性地想拥我入怀。
我稍感抗拒，想推开他，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还是不肯，你的心已经再没有我的位置了。”他的样子落寞极了。
我的心忽地疼了起来，翻江倒海地疼，不是没有你的位置，而是我希望没有你的位置。
他走到窗边，轻轻地点起一根烟，倚靠着窗户，衬着夜景，像一个孤独的精灵。烟雾衬着他，仿佛超尘脱俗了。心防一点点地剥落。
我突然好想冲过去，抱紧他，可是我终究没有那么做，只是任由泪在眼中打了几个转之后，无力地掉落。
抽完一根烟，他打开窗户，让烟味散了出去。吹了很久的夜风，他才重新回到我身边坐下，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而我却不知道他何时已抽得如此娴熟。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吧。”说完，他没有等我回答就往屋里走，“那边那个房间是为你准备的，里面有换洗衣服。”他指着一个房间，说道。
看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我也走进了他说的那间房间。干净的陈设，看着很舒服。打开橱柜，里面满满地塞满了女式的衣物，全是我喜欢的牌子，款式，塞得满满的。那一刻，我的眼前有点模糊，说不出的感觉，酸涩中带着甜蜜。
我走到他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踌躇许久，还是叩响了。
“进来吧。”略显凉薄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他，也许只是不希望跟他在一起的这一夜就这样匆匆而逝，也许不希望就这样成为陌路。
“如果你想来道谢什么的，那就不必了。”他眼神看着别处，语气冷淡似乎在刻意地隐忍着什么，可是听到他冷淡的语气，我的心还是骤然冷却。
“对不起，打扰了。”客套话谁都会说，你伤人，我也会。我转身正准备走出去，他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那么紧，我涣散了呼吸，他把我的身子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带着征询。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感觉他的吻落了下来。雨点一般的吻。
他抱起我，走到床边。
我看着他，内心却平静得很。
“喧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难受，我看在眼中，我也难过，我也挣扎。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后悔，但是不再相见，你会怎么做？”
“喧喧，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往绝路逼，为什么？”他嘶吼，气息扑到我脸上。
我伸手缠住了他的脖子。
“喧喧……”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我吻上了他，他紧紧抱住我的腰，可是却始终没有其他动作。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跟我在一起？”
“因为陈墨。”
“所以我只能拥有你的第一次，然后永远从你生命中消失？”
我想说是，但是说不出口。
“那如果我不要你的第一次呢？”
“那我依旧是陈墨的，永远。”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狠狠地压住我，一件一件将衣服从我身上剥离，“既然这样，我至少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一次。”他略带狠意，已经一触即发，却在那一刻哭湿了眼睛，“喧喧，我不舍得，如果你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不再碰你，只希望他能一心一意，好好待你。”他放开了，侧过身，背对着我。
我怔怔地，林弈，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如斯感动，总是出人意外地撼动我的心魂。
一夜无言……
一夜无眠……
、part　22
似乎是临近早上才略微地睡了一会，醒来时身畔却已经空了。
走到楼下，丰盛的早饭。他浅笑，却不语。
我也不管他，坐下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他就开车送我回学校。我们仿佛陌生人一般，一句话都没有。
到校门口，我从车上下来，听到身后淡淡的一句，“能叫我一声老公吗？就一次。”我忽然就想起陈墨临走之前的话，狠狠心，没有理他，也没有回答。
他坐在车内，看着窗外，喃喃道，“不再见了，是不是？”
我心中一震，竟然有些晕，强忍着难受假装没听到，我还是没有理他。
回到宿舍，瑶瑶和毓菡都在，看到我，也没有多问，只是瑶瑶多看了我几眼，一脸你好自为之的样子。我真的好累，也没有想跟她们多解释，就爬到床上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之际，电话却响了。
“喧喧。”
“嗯。”
“能出来下吗？”
“我睡觉呢。”
“那对不起，打扰了。”
我挂了电话，就继续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清醒以后才想起似乎有人打来过电话，翻开通话记录，却是石岚。
思量许久，想到他确实帮过我，就回拨了过去。
“喧喧？”对方接到电话似乎很诧异。
“嗯，刚刚睡的有点迷糊。”我解释道。
“嗯嗯，没事啊，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
“你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夏芊喝多了，吵着闹着，我陪着不方便，本来想叫你的，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吧。”
“嗯，好。”我挂了电话，也不是很在意。可是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夏芊的电话。
“喧喧……”电话那头哭得凄惨。
“夏芊？怎么啦，你不要哭啊。”
“喧喧，我……”那边已经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忙乱起来。
“夏芊，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她把地址报给我之后就挂了电话，我急忙赶了过去，都没来得及跟瑶瑶她们打个招呼。
打车到了那个地方才发现是一家旅馆。
“夏芊，怎么回事？”我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只是这次心绪更加不宁了。
“我在三楼，你上来吧。”
我走到三楼，石岚在楼梯口吸烟，心猛得一沉。
“夏芊呢？”
“里面。”石岚指着一间房间道。
我也顾不上多问什么，不敢多加猜测。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看傻了眼。夏芊卷着被子缩在床上，地上一片狼藉的衣物。看到我，原本止住哭声的夏芊又一次哭出了声音。我镇定下来，关上门，坐到她的身边。
“喧喧……”她哭着抱住了我。
“怎么回事？”虽然与她多时不联系，可是看到她这样还是忍不住难受。
“喧喧，我，他肯定再也不会要我了，喧喧……”夏芊说得断断续续的，让人看着难受极了。
“你不要急，慢慢说。”
我帮她倒了杯水，让她缓和一下情绪。
她喝了水，慢慢收住了哭声。
“我跟石岚表白了，他拒绝了，”她看了我一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