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427章


披了衣服进浴室洗漱,然后下楼,发现今天家里也特别安静。只有厨房里隐约有声响传过来,他走过去看,见只有宋凝久在里面忙碌。
“饿了没?先坐一会儿,就剩粥了,马上就好。”宋凝久头也没抬,对他说着。
“嗯。”靳名珩应着,慢慢坐到餐床边。
上面摆着几盘炒好的菜,空气中飘散着粥香,他看着厨房里的宋凝久戴着围裙忙碌的人影。这画面虽然美好,可是有时候他也会感觉美好的不太真实。
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厨房里伴着宋凝久的痛呼声,传来碗筷落地的声响,靳名珩心里一紧,抬眼便看到原本忙碌的宋凝久,身子已经低到琉璃台下。
拉开椅子起身,急忙跑过去,就见宋凝久蹲在地上,周边都是瓷碗的碎片,以及洒在外面的粥。上前,一把将她拽起来,目光快速掠过她的身上,问:“伤到没有?”
话音刚落,目光就落在她手背上的一片红肿。心惊,拽着她弄到水槽,按开水龙头用冷水清凉。
“怎么这么不小心?心不在焉就不要做,让王妈他们干就好了。”他看着那伤口,言语与神情都充满了心疼。
而宋凝久则楞楞地看着他,追逐着他跑到客厅的身影,拉开抽屉,然后找出酒精和药膏帮她涂抹。整个过程,他只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的伤口。
直到他快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才忽视意识到什么。动作骤顿,他抬头,正与她的目光相对,看到她眼眸中泛起的情绪,终于意识到自己只顾紧张,居然犯了个大错误。
“小久儿——”他试图解释。
宋凝久猛然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外面走。
“小久儿。”靳名珩回神,快步追出去。
她显然在生气,根本就不理他。
靳名珩心慌,一把由后抱住她。她现在生气,使着性子要挣开,可是他死活不肯放手。宋凝久气急了便啃他手背,牙齿都嵌进皮肉里去了,他还是不松开。反倒是宋凝久心疼了,不得不放开他,用力捶着他的胸。
靳名珩揽着她,面对她的恼怒,表现的像个宽容任性的孩子,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安抚地喊:“小久儿。”
“靳名珩,你知道我从知道你眼睛看不见有多担心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凝久瞧着他,明明是质问,却是满眼的委屈。
靳名珩看着她眼中掉下泪,心也跟着疼起来。动手帮她擦掉眼泪,眼睛里是满满的歉意。
他说:“对不起。”平时能言善道,如今面对宋凝久却只剩下这三个字。因为的确是他骗了她啊,说得再多也是狡辨而已。
“靳名珩,我不想听对不起。”她看着他,眼睛明明委屈,却非要装作强势的模样。
靳名珩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解释说:“当时我被送进医院,初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看不见。不过后来做了手术,将里面的血块清除干净了。”
“你来的时候,刚刚能看见而已。”他很庆幸,庆幸他可以亲眼看到她回到自己身边。
“既然能看到了,为什么不说?”害她忧心如焚,每天都照顾他小心翼翼。
靳名珩看着她,突然就不说话了。
宋凝久则想到了靳远,他明明被判植物人,却醒的很是时候,明显可疑。眸色一闪,求证似的看着他。
他微微点头。
没错,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逼靳远主动醒来而已,并无意骗她,更无意让她替自己担心。
宋凝久的心瞬间就软了,甚至更加心疼,所以抱住他。自己的父亲,居然也这样算计他,需要他这样用心去算计,靳名珩如何让人不心疼?
因为心疼,便不想再计较他的那些心机。她甚至庆幸他有这些心机,不然靳远这样心机深沉,唐媛带着靳名璞,他又怎么能平安长大。成长这样,与她相识!
早餐虽然出了些小插曲,好在在饭菜没有凉透之前,两人还是饱饱地美餐了一顿,总算没有辜负宋凝久一早上的忙碌,最主要的是爱心。
宋凝久怕他多想,既心疼他,又觉得他孤单,所以一直陪着他。两人有时在日光室里卧一下午,有时候他会陪她在舞室练舞,或者两人会在花园里散步,当然,有时候会是三个人,因为有他们的女儿夏初。
这天靳名珩说慕少隽过来了,要过去看看,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夏初昨晚有些感冒,她有些不放心,便让他自己去了。站在玄关处送他出门,并叮嘱:“开车小心。”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引他停了脚步,转头过来看着她。
“怎么了?”那样的眼神,反而把宋凝久看得莫名其妙。
他倾身,吻了下她的额头,说:“我会早点回来。”
如此的两人,真的像生活了多年的夫妻那样,仿佛磨合的很好,每一天看似平淡,却又有温馨和甜蜜溢出来。
目送他的车子开出铁闸,她才穿着拖鞋回来。坐在沙发边,王妈将现榨的果汁送上来。这家里什么都没有,夫妻相处和睦,连带保姆也觉得过得轻松,唇角带着笑意。
“夏初呢?”她问。
“楼上玩具房玩呢。”王妈回答。
宋凝久抬眼看了下时间,说:“该睡觉了呢,别让她贪玩太久,不然睡得晚了,晚餐又要错过了。”更何况她现在还不舒服。
“好的。”王妈应着,便上楼执行去了。
宋凝久没有睡意,便喝着果汁翻了翻报纸,这时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她也没有多想便接了。
“是少奶奶?”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她皱眉,这声音虽然不十分熟悉,可是这样的年纪又这样称呼他,又有可能往家里的打电话的,也只有靳家的管家。
“是我。”她应。
“少奶奶,我是管家。现在在医院,先生的情况不太好,可是靳少不肯接电话……”管家解释。
宋凝久握着机身,也显得有些为难了,淡淡地说:“对不起,名珩他不在。”说的也是实话。
“少奶奶,先生知道靳少不会见他了,想见你一面。”管家颇为为难地提出要求。
宋凝久说:“对不起。”拒绝,然后便想挂断电话。
“少奶奶。”管家发现他的意图,着急地喊。“先生,他快不行了,至少这时候应该有个亲人,您说呢?”说到这里,管家仿佛要哭出来。
不行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不过她早起来有听到保镖议论,靳远昨晚晕昏厥过去被送往医院,情况好像蛮严重。
宋凝久什么都没说,便挂了电话。
照理说,靳远间接害死了她的女儿,她应该恨他的。可是他现在生命垂危,又加上他终归是靳名珩的父亲。宋凝久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直到王妈从楼上下来,看着她还握着机身在发呆。
“少奶奶?”她不由担忧地喊。
宋凝久回神,问:“睡了?”自然是指夏初。
王妈点头。
“还烧不烧?”她又问。
“情况稳住了,应该没事。”王妈不是安慰她,而是实话实说,毕竟病情是拖不得的。
宋凝久闻言便放了心,将座机放回去,起身上了楼。
半个小时左右,王妈见她换了外出服下来,有些意外。
“我有事出去一下,照顾好夏初。”她叮嘱。
王妈自然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连忙应着,送她出门。
宋凝久用的家里的司机,吩咐去医院。
今天的路况有点堵,大概三十分钟左右才到。她让司机在下面等,自己上了住院部。
来到靳远所住的楼层,管家刚从靳远的病房里出来,看到她还是有些意外。因为自己打电话时,宋凝久并没有答应。
“少奶奶。”管家看到她显然有些感动,想着靳名珩果然没有选错人,她毕竟是善良的。
宋凝久微微颔首,便示意他去禀报。
管家推开门,她便跟了过去。
病床上的靳远仿佛还在睡,几天不见,人形枯稿,若非仪器上显示着心脏频率,那模样也与死无疑。因为神色好像真的不对,纸片一般,仿佛一夜之间就被击垮了。
“先生,先生。”管家喊了几声,他才醒过来。“少奶奶来了。”听到管家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那混沌的眸子时慢慢恢复清明。
吃力地抬了抬手,示意管家出去。
自始至终,宋凝久都站在床边远远的,远远地看着他妾夺天下。抬手,拿掉自己口鼻上的氧气罩。他目光转向有些麻木的宋凝久,问:“你都知道了吧?”他指的是他害死她女儿的事。声音那么弱,可是很平淡。至于平淡中是否带着歉意和后悔,她听不出来。
宋凝久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是知道了。
“你恨我是应该的,连我自己都恨自己。”他笑,唇角的纹路有些苦涩,人仿佛变得愈加苍老。
他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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