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你要疼我》第244章


“肖鹰、候肃都是我杀的,杀他们的时候我心里真是痛快,感觉就在杀你一样!真是可惜呀,我亲爱的哥哥,您还是不舍得杀我!”黑习尧脸上哪有一点投降者的样子,嚣张得不行,吃定了黑司曜虽冷血无情,却极重情义,不会做手足相残的事来。
黑司曜一言不发,朝自己所在的快艇上挑了下下颚,示意黑习尧到他们这条快艇上来。
“你他妈的把手伸出来!”对于大哥不杀黑习尧的决定,邹逸心里不爽,隔着快艇把黑习尧的手腕与手指用绳子绑了个结实,然后才让黑习尧到了他们这艘快艇。
邹逸还不解恨,又拿来绳子把黑习尧全身上下绑成了麻花。
黑司曜没有说什么,放下了枪,在黑习尧背后的绳子上纵向扣了一个结,绳子的另一端拽在手里,抬眼对黑习尧懒懒地道,“你喜欢刺激,那咱们就玩点刺激的。”
黑习尧由此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开始挣扎,可这时候他的挣扎根本一点用也没有,黑司曜现在不杀他不代表不恨他,被杀容易,被折磨可是遭罪。
黑司曜仰面打了个手势,郑卓的直升机向他放下了软梯,黑司曜没接,郑卓在机舱里摸摸鼻子,对着秦啸做了个手势。
秦啸会意,马上把直升机开过去,同时放下软梯。
这一次黑司曜攀上了软梯,邹逸上了郑卓的梯子。
钟未昔看不懂黑司曜要做什么,他往上爬,手里还拽着系在黑习尧身上的绳子。
等到他们上来,她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看到他没事,她悬着的心放下来。
“曜哥哥。”小鸟一样扑过去,与他紧紧抱在一起。
黑司曜抱紧了怀里的小身板,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露出柔笑,“乖。”
短促的相拥后两个人分开,毕竟这个空间里还有四个人在,钟未昔吸吸鼻子,轻轻点头。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我现在还有事要做,做完了陪你。”
“……好。”她看清他手里的绳子极粗,大约有她小手臂大小,却不是绳子的末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秦啸提醒道:“大哥,姓金的游艇爆炸,动静过大,很容易引来海警,我们得赶紧离开。”
黑司曜沉默了一下,扔掉手里的绳子,转过面孔,冷冷地对开直升机的手下命令,“开!”
钟未昔下意识往下看,瞬间懂了,绳子的末端在曜哥哥上来的途中系在了直升机的一只脚上,也就是说只要直升机一开,下面的黑习尧就是个悬挂物。
机舱里一片沉静,只听得到螺旋浆嗡嗡的声音,她不敢往下看,禁不住瞄了一眼,只见黑习尧跟个钟摆一样被直升机向前拖拽着,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悬在下面的黑习尧被故意沉在海水里。
巨浪在翻滚,随着直升机飞快的速度,黑习尧在海水里被拖着急速前进。
人的身体不是钢铁,被如此拖着在海里划动,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钟未昔不敢看了,真的不敢看了,捂住眼睛埋进膝盖里,嘴里控制不住喃喃,“……一枪打死他好了……”
腰肢一紧,她被揽进熟悉的怀抱,叹息声在耳朵边回响,“乖,别看别想,想想笛子,她受伤了,这两天你多照顾照顾她。”
钟未昔抬起头,模糊的视线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沉默在机舱里蔓延,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慢慢转向离他们最近的秦啸,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笑容,“不弄死他,死去的二哥和候肃怎么办?我们要用他的命以慰二哥和候肃在天之灵!”
她垂下眼睛,闭上眼帘,把脸埋进黑司曜的胸口,再也没有言语。
……
……
钟未昔好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很血腥,极暴力,充满了打斗和枪战的场景。
枪声密集,流弹横飞,她趴在角落里一点也不敢动,曜哥哥在哪儿……
惊慌的目光在枪林弹雨中搜索,几乎在同时他出现在她面前,横倒在她脚下,口吐鲜血,向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摸她的脸,她骇然地看到他满手是血,白森森的腕骨刺破皮肤露了出来……
正文 第344章 卧底
“曜哥哥!”
大叫着醒来,没有海水的腥咸味,没有直升机嗡嗡的响声,也没有恐怖的一连串枪声,四周宁静而空旷。室内装修精美,空气中透着淡淡的精油香味。
这不是庄园里的卧室。
身体一暖,有人扶住了她,她转过脸,视线里的脸庞渐渐清晰,“曜哥哥……”讲出来的话虚弱不堪。
“做噩梦了?”他摸摸她的额头,因为紧张她的脸色白如纸,用袖口擦去她额角淌下来的汗。
“曜哥哥,你有没有事?”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面孔,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那些记忆如海潮涌上来,她记得他听到候肃葬身江里时如火的仇恨目光,记得他在枪淋弹雨中还击的矫健身姿,壮实的手臂里端着的枪管吐着火龙,射出一枚枚致命的子弹,敌人一个个中弹倒下了,船舱里到处是血……
黑司曜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隐隐泛红的眼眶,轻轻笑了笑,“是你有事,把我吓坏了,一睡就是一天。”
一天?她惊诧了,想到中弹受伤的何尤笛,“笛子呢?她还好吗?”
“有老五亲自操刀取出子弹,过后又充当护士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你说她好不好?”
她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这才觉得有点累,身体软软的没什么力气,直想要躺下去。
他看出来了,把她的身子搂靠在怀里,摸摸她的脸,“不要再睡了,你一天没吃东西,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无所谓的样子。
他的手伸到床柜上,“刚好我熬了红豆的粥,补血的,吃一碗。”
钟未昔觉得自己脑袋跳着疼,没有什么胃口,不想让他太担心,强撑着张嘴。
“好不好喝?”他表情有一点像个急于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撒娇的表情出现在这么一个大男人脸上,着实很动人。
她配合着回答,“好喝。曜哥哥熬粥的手艺比饭店里的大厨都好。”
“你专门去饭店里吃过大厨烧的粥?”他笑,小丫头撒个谎也不事先打个草稿。
她吐吐舌头,“反正就是好喝嘛。”
“比你妈妈的手艺怎么样?”他突然问。
她愣住了,吞下嘴里的红豆粥,咬住了唇,回忆、错愕、失落等情绪复杂交缠在一起将她笼罩,悲伤倒居其次。
在她生病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时候,妈妈熬的粥,家里所有人都去叔叔家吃饭,妈妈给她做的香喷喷的炒饭,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像绳紧紧将她缠绕,让她无法呼吸。
妈妈不在了,现在也有这样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给她熬粥,嘘寒问暖。
“没有她做的好喝?”他的语气滑过她的颈窝。
她抬起眼,他眼露戏谑,望着她直笑。
“都好喝。”她轻轻开了口,下意识舔舔嘴唇。
霍然,传来他沉沉的笑声,“你要说比你妈妈好喝我会觉得你在故意说好话,我的姐姐一共有几个我不清楚,恐怕就算让黑宗朔立刻去想,他也想不清楚,不过我只承认两个姐姐,一个黑舒曼,一个是你妈妈……”
她大惊,“你说过我妈妈和你没有血缘……”
惨白的嘴唇被修长的手指压住,他眨了眨眼,“放心,我不会做乱/伦的事。你妈妈是黑宗朔收养的第一女儿,本来她的用途是供黑宗朔笼络势力的筹码,有一天她逃了,黑宗朔的地盘正处于极度扩张时期,又要应付帮内的内讧,疲于追究。”
钟未昔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妈妈以前的事,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我爸爸呢?他侦察能力那么强,妈妈能在他面前瞒十几年不太可能啊。”
他笑笑,“你妈妈当时是个少女,想从黑宗朔手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不被发现很难。除非有人帮她!”
“你是说我爸爸帮了我妈妈?”钟未昔睁大眼睛,“我爸爸是警察,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救人?”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嫉恶如仇,凡事他看到的罪犯必定要亲手抓住,救人也是爸爸在抓罪犯的同时要做的事,但是这两样绝不会单独来做,弃黑宗朔那些杀人如麻的手下不管不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单单只救人。
他摸摸她惊愕的可爱小脸庞,“当时你爸爸受命去做卧底,他有机会接触你妈妈,自然会产生感情。”
这么一听,她似乎明白了一点,原来爸爸和妈妈以前还有那样一段故事。
“吃完了,是要睡一会儿,还是出去晒会太阳?”不知不觉,碗里的粥见底,他放下碗,用纸巾擦擦她的小嘴,征询她的意见。
身体的疲惫和困乏是显而易见的,好想这样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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