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你要疼我》第253章


“对不起!”她低下头,颤抖的声音里有惊惧也有后悔。
他不忍,抱紧了她,低头,亲亲她的脸蛋与额头,使她放松受到惊吓的情绪,“下次不要调皮就是了,这里数柔柔最皮,三天两头闯出点事来,要不是默管着,那丫头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钟未昔拼命点头,惊魂未定中把小脸往他怀里扎,宽厚的手掌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昔昔,是不是吓着你了?以后与柔柔保护距离,我可不想那丫头把你带坏。”
“唔……”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懊恼之中,猛然脑海里划过那张苍老的西方面孔,抬头问,“对了,里面的老奶奶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地底下?”
“是黑道上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好了,不要去管了,你该休息了。乖,去泡个热水澡,顺便帮我也放好。”他转移话题,在她臀上拍了拍,哄着她,“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结果该出来了。”
那意思就是想洗鸳鸯浴,钟未昔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注意力被转移,点点头先出去。
黑司曜的脸霎时沉下来,阴佞又回到了他幽冷的眸中,点了支烟,在窗前慢慢抽起来。
水流在哗哗淌着,温度调适得刚刚好,四肢疲劳,钟未昔先泡在水里等候着他的到来。
回想刚才他们的对话,有些疑点存在。
为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那位老奶奶的身份?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钟未昔了,既然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完全做好了面对血雨腥风的生活。那位老奶奶即使有再可怕的过去,她听了也不会象过去一样恐惧万分。
但,假如他不想让她知道老奶奶的身份,那身为他死党的默一定会替他尽力隐瞒,该在她们一出现在地下室入口的时候就把她们叫回去,用不着替她们解决一道道机关,让她们得以顺利到达地下吧?
唉,想来想去想不太明白。
茫然的目光看到浴缸边摆着的精油灯,拿起边上的打火机,点燃,很快香味散发出来,怡人心脾。
“昔昔。”他走进来,边走边脱衣服,直到一件不剩。
她红着脸摇头,往旁边的水域让了让,其实浴缸够大,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就是觉得羞涩,两个人在这片充满了浪漫气氛的水里容易想起那一个火热的夜晚。
他大概也很累,泡到温暖的水里舒服地轻轻叹息着,然后侧脸看着她笑,有点孩子气唤她,“躲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过来,牧羊犬是从来不吃小羊的。”
长臂过来从水下拉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十指交叉,体温顺着手心交汇传来,她靠了过去,用一只手轻轻替他在头上按摩。
他惊喜地笑着,享受着她小手给身体和大脑带来的舒服,“今天做了什么?书房里的卫生是你努力的功劳?”
“嗯,你会不会生气?”她想起他书房堆积灰尘的原因。
“不会,这是你的心意,以后这个收拾权只能归你。”他表达着他的洁癖观,书房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她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生命中另一半,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在他最喜欢的地方自由进出。
她笑了起来,搂住他的颈项,“谢谢黑先生的抬爱,小女子不胜荣幸。以后小女子会把那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包您满意。”
“你身体弱,打扫肯定费了你不少力,有我在,以后我们一起负责清洁任务!”他仍是担心她的身体,明天就要出检查结果了,什么事也没有那件事重要。
“曜哥哥,你说过会告诉我为什么还有货,那些地盘和货不是都让佟冠楠抢走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做那些生意?”这是她心里放不下的问题,潜意识里她希望他从此洗手不要再碰,因为那太危险,他已经失去四个兄弟,不能再重蹈覆辙,继续深陷下去。
他笑笑,耐心解释给她听,“货分很多种,其中一种是海洛因,一种是枪支。昨天我和卓谈的是关于一批枪支的货,这是最后一单生意,一早和军火商讲好的,不能食言,做完这一单我们会收手。然后退下来,安心做炽闇这一块。”
他讲的很清楚,她仍有不解,“那佟冠楠呢?他把你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还有那些货,你会不会心存……不甘?”
“那些在我眼中已经不重要,现在在佟冠楠手中不是财富而是灾难,以后你会看到的。”他一点不在乎,扣住她手指的手微微收紧。
怨怨相报何时了,不管怎么说,他能放下,不去报复佟冠楠那是再好不过了,钟未昔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没有再追问下去,细心地给他做起按摩来。
正文 第357章 解读
去医院去早了,六点半还不到,七点才上班。
黑司曜明显比钟未昔还急,在她早上还睡得更香的时候把人摇醒,又是帮她穿衣服又穿鞋,外加亲手喂早餐。
起床早,钟未昔的胃里好象撑得满满的,昨晚吃的东西似乎没消化完,不大愿意吃。
他就细心地哄着,勉强喝下半碗稀饭。
钟未昔困还有一个原因,昨晚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倒下去就睡着了。这会儿看他,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来夜里有多晚睡,早上有多早起床,蓝眸中既有温情又有笑意。
“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黑司曜此刻坐在庄迟办公室,拉过她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还困不困?”
她靠在他怀里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觉早醒了,实际上心里她比他还要紧张,感觉象要走上刑场一样,仿佛那检查结果早已预料得到。
两个人静静拥着,他的脸贴着她颧骨,去看手表,“老五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他的样子很轻松,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可是钟未昔分明感到他手臂的僵直,这是紧张的表现。
两个同样紧张的人犹如坐在一辆无人驾驶的失控马车上,前面是悬崖还是广阔的天地,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结果不会是安然无恙,钟未昔心里非常清楚这点,那上面出现的必定是她身体长时间以来发出来的信号,这让她发觉今天只是一个宣判,不是告知。
每每想到最有可能的结果,钟未昔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何等的悲观与阴郁,甚至是残忍,法官在判刑前还允许被告有申辩的机会,她呢,连申辩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其实一直以来身体向她发出过信号,给过她告知权,是她忽略,没有好好去重视,严格说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螃蟹外形张牙舞爪,横行霸道,没尝过螃蟹的人不肯轻易尝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冒了天大的危险,最后发现了它的惊天美味,这是一个赌博。
同样,这也是一个赌博。
钟未昔以前不重视自己身体的时候没有尝到过甜的滋味,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味道,现在尝了,习惯了,也依赖了,就不想放弃这滋味。
如今迟了吗?
她不知道,心头上那让自己坐卧难安的是尖刀还是一扇明媚的窗,答案马上揭晓。
黑司曜轻轻拍了拍她紧握住他衣角的小手,调侃地开口,“老五那小子估计知道结果,所以不紧不慢,这会儿在温柔乡舍不得走呢。昔昔,你很健康,最多是体质偏弱,调养调养,加强锻炼就行了。”
紧张的气氛被他的话调节了不少,钟未昔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他在温柔乡,我和笛子通过电话,她言语中对庄迟的搭救充满了感激和好感,可是进度还没那么快。”
可惜放松的情绪没有太多,办公室门外响起错落有致的脚步声,院长办公室位于医院大楼的顶层,平常很少有人来,听这脚步声是男士皮鞋的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副院长办公室在隔壁,却是个中年妇女,不可能是副院长。
那脚步越走越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这里逼近,果然停在门口,推门进来。
庄迟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居然眉头都没抬,顺手拿起挂在门边的白大褂穿上,“大哥,未昔,来得这么早?”
“是你来晚了。”黑司曜答得偏冷,是他一贯说话的口吻。
庄迟笑得暧昧,忍不住调侃,“一大早不在睡觉,跑我这里来,该不会是某个零部件出了……毛病?”
黑司曜犀利冰寒的眼风扫过去,庄迟架不住,连忙举手投降,“OK,我不说了,不说了啊。”
老五平常温文尔雅,有着医生的职业风度,今天难得有意开起玩笑,这说明检查结果应该不会太差。黑司曜心知这一点,可是在他没有看到白纸黑字,听到真实情况之前,他不允许精神有丝毫松懈,也没有任何心情开玩笑。
庄迟穿好职业装,一边拿起干净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给他们倒水,一边清了清喉咙说,“各项检查我都看过了,身上的小病不少,好在都是体质问题,不在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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