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第92章


“知心那还不是为了你?”这家伙做事从来不经大脑吗?光知道帮别人,最后搞得自己一身狼狈,真是笨得可以。
洛寒继续淡笑,也知道林秋桐在气愤什么,不过她却不在意,林秋桐越生气,只说明她越关心自己。
懒得理她,林秋桐看向陈春,“你就这么陪着我哥过来了,你爹在家没问题吗?”
陈春毫不犹豫的点头,“放心吧,有小三和燕儿在,不会有事的。”燕儿就是小三的未婚夫郎,林秋桐听她们信里提过,自从和小三定亲,就一直和她们走的很近,为人温柔大方,对小三周围的人也都很好,大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势。
林秋桐这才放心,见她们都面有疲色,便为她们各自安排了房间让她们先休息。
洛寒自然还是住她原来的房间,林秋桐随着她进屋,这才问起了她回赤宇的情况。按道理,若她此行顺利,赤宇皇帝颁下圣旨,单容那不可能没消息,可是这几日她并未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吧。
“皇上并未当即颁下圣旨,而是派人随我一起到了天凤边境,先着人调查灾情。”洛寒淡淡的解释,然后叹息道,“她,纵然帮忙,也不会无止尽的提供帮助,待灾情调查完毕,才能决定该提供多少钱粮。我走的时候,灾情已调查清楚,使者已开始派粮,想是这几日便会有消息过来。”
洛寒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阴郁和无奈,想是对赤宇皇帝如此斤斤计较的举动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林秋桐却觉得这个很正常,人家毕竟是义务提供帮助的,自然得先看清需度才好分配,人家身后还有偌大一个国家要养,怎可能为了一些私人情谊,就随意无度的挥霍国内资产?若真如此,恐怕赤宇百姓们也不会乐意吧?
“好了,她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世上像洛寒这样为了别人可以彻底罔顾自己的傻子又有几个?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
天凤历仁和十六年九月十六,林秋桐终于盼来了她和莫芷月的婚礼。
当那顶大红色的花轿抬着莫芷月一路从揽月小筑走到她所在的春暖阁,红衣的喜公笑吟吟的从轿内搀出那个盖着大红盖头,一身赤红霞帔的纤细身影时,林秋桐的心几乎都要融化了。
此后,拜堂,宴客,仿佛都处于云里雾里,她的心早已飞回了自己房里那个安静等待她的男子身边。
林秋桐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平日里总是留着酒量,纵使这样,被灌到现在,她也已经有些犯晕了。眼看那个莫穿云带领着一群亲朋不停的给她劝酒,她来者不拒,难得豪爽的全数接下了。
“哈,我就说吧,你这家伙平日里就知道装样子,肯定是留着量的,这不,一到用得着的地方,这酒量就显露了不是?”
林秋桐笑得有些打晃,“行了,你只管笑我吧,我今儿高兴,什么都不跟你计较。”
莫穿云更乐了,“哟,还嘴硬呢,姐妹们,接着给我灌。”
酒过三巡,林秋梧和楼晚清都过来劝过她少喝些,她嘴上应着,心里苦笑,她也想少喝啊,可这些人能放过她吗?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外面忽然有家丁进来在莫锦华耳边耳语了几句,接着就见莫锦华对着她点头,示意她过去。
林秋桐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靠近,“婆婆,怎么了?”
“凌小姐来了。”
林秋桐眨眨眼,反应了半天,才想起她所说的凌小姐是谁,微蹙眉道,“她来便来呗,怎么没见进来?”
“你不介意?”
“有何好介意的?那些事都过去了。”若真要论起来,她倒要谢谢那个凌风落,若没有她当初的错失,又哪里会有自己和莫芷月的这段缘分?
莫锦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头对那家丁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凌风落被领了进来,依旧是一袭白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因为习武的关系,看起来比普通女人更显利落一些,林秋桐远远的站在主桌边等着她走近,眼底带笑,目光大约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关系,显得有些迷离,只是更加让人看不出情绪。
“林小姐大喜,风落不请自来,不知可否讨杯喜酒喝?”
“自然可以。”林秋桐笑着让侍者送上一个干净的酒杯到凌风落手里,然后自己拿着酒壶给她斟了酒,“区区薄酒,何用凌小姐亲自来讨?秋桐只当凌小姐不愿与我这等乡野村妇为伍,这才未敢送上喜帖,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凌风落笑着将酒一饮而尽,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她话里的讽意,一经温和的淡笑,“林小姐过谦了,林小姐惊才绝世,风落一介莽妇,自是不敢小看。”说完,她将酒杯递回给身边的侍者,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手中打开,淡笑道,“风落此来,是诚心祝福你们,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林秋桐看着她手中那枚方形玉佩,见边上的莫锦华和楼晚清顿时变得复杂的神色,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就听凌风落接着说道,“这是当初我和月儿定亲时,他送我的信物,据说意义非凡,我想,该是把它还给它真正主人的时候了。”
楼晚清看着那玉佩,唇瓣微颤,眼圈发红,这玉佩本是他家祖传之物,当初他爹爹将这玉佩给他时,他便将它送了莫锦华,之后莫芷月定亲,莫锦华又将这玉佩给了莫芷月,让莫芷月送了凌风落,却不想辗转经年,这东西,到底还是又回来了。
林秋桐只稍迟疑了一下,便双手接过那玉佩,然后看着凌风落,沉声说道,“既然它本该属于我,那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一语双关,语意不言自明。
凌风落空着的手又在空中停留了一会,最后空空一抓,然后落回了衣袖里,淡淡笑道,“如此,风落便不打扰了,祝你二人鸾凤和鸣,百年好合,告辞。”
林秋桐也不客套,淡笑颔首,“恕不远送。”
。。。。。。。
时值深夜,大厅里的闹腾才渐渐平息,喝的醉醺醺的林秋桐被送回了房里,只是她人虽被送回来了,嘴里却依旧在喊着“喝,喝”,显然已人事不知。
莫穿云和陈春将她推进门,看了眼房里依旧戴着红盖头静候着的新郎,然后乐呵呵的为她将门关上了。
直到房门完全关上,那原本如一滩烂泥地人才缓缓撑着墙站好,双手合力在自己的脸上搓揉了一会,喝了这么久,醉意虽大半是装的,但脑子也的确是迷糊了,连知觉也变得有些迟钝,估计再这么喝下去,不用多久,她这醉样就不用装了。
摇摇晃晃走到床边坐下,床上的人听到她的脚步明显向边上挪了挪,她抿唇窃笑,看样子他也等得不耐烦了啊。
两人相处日久,众多虚礼早已不在乎了,只是婚礼前好几日未能相见,她实在想他想的紧,于是立刻拿起一边的喜称快速的挑开了盖头,只是盖头初揭的刹那,她顿时呆住了。
来到这世界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男人涂脂抹粉,当时她还总在心里庆幸,还好她身边的男子都是素面朝天的,尤其她家芷月,更是朴素的紧,终年白衣,让她真是爱到不行,竟没想到,这世界有一个时间,即使再不愿化妆的男子,也是必须画上彩妆的,那便是,洞房花烛夜。
“幸好,我这辈子只用成一次亲。”她抖了抖身子,窃窃低喃。
莫芷月疑惑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林秋桐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她怎么敢说,你这一脸浓妆画的,我都快以为她们送错人了。
莫芷月挑眉看了她一会,然后就偏过头,静静的坐着,也不理她。
林秋桐脑子混沌,一时也想不到该干什么,反应了半天才想到他等了自己这么久,好像还没吃饭,而且听说,新郎成亲当天,为了避免在新房时想如厕,一整天都是不能吃东西的。
想到此,她赶紧去掉他头上的金冠,牵着他起身,走到摆满了干果喜饼的桌前,按他坐下,“饿坏了吧,先吃些东西。”说着便伸手夹起块酥饼往他嘴里送。
莫芷月看着面前的酥饼摇头浅笑,“还未喝合卺酒。”
“吃点东西再喝,你饿了一天,就这么喝酒很伤胃的。”
莫芷月失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先喝合卺酒。”
林秋桐不明所以,这合卺酒还有什么说道吗?不是只要睡觉前喝了就行了么?不过看莫芷月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乖乖倒了两杯酒,两个人交杯喝了。
“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吧?”她现在急着喂饱他,一会可还等着他到床上去“喂”她呢。她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了。
莫芷月轻笑张口吃下了她喂到口边的酥饼,一个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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