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暖床》第43章


莫儿……
莫儿浑身赤条裸|裸,像一个婴儿一样蜷缩着手脚,不断往自己的怀中缩,白生生的大腿、腰部以及胸前都淤青了一大片,他抬起头来,怯生生地看看我们,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待看见站起的我,眼泪又开始在他黑溜溜的眼睛里打转。不是说每个女人都对自己认定的夫郎有很强的占有欲吗?为什么莫儿嫁的这个人还嫌莫儿不够光裸似的不住扯掉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混……”帐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捂紧了嘴巴,顺道按回位置上坐好。
“我说你这呆子到底想做什么?要看新郎坐着也可以啊,至于那么激动吗?”朱二又狠狠瞪了我几眼。
得了喘息的空隙,我愤愤开口,“他们混账啊!”
脑门上挨了一掌。
“大吉大利的,收好你的性子,手别乱指。”
我指的就是那混账的新娘一家,有暴露癖吗?还那么对莫儿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朱姨,他们真够可恶的,莫儿是做错什么事才得这么众目睽睽下光着身子让所有的人欣赏?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朱二又要上前来捂住我的嘴巴,所幸我闪的快,躲过她脏兮兮的手,她刚才从茅厕出来的时候还没洗手呢,这会儿手有股怪味。
见我这么躲,她也不坚持,优哉游哉拿起一壶酒就往嘴里倒,边嘀咕道,“说你呆还真的脑袋很不开窍。那可不是惩罚,是我们附近几个村的习俗,当年朱朱他爹爹嫁我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小孩子懂什么。”
这是习俗?我哭笑不得。
被摆在桌上的莫儿像一件物品一样,没有半分**完全展示在别人面前,末了,还要被人品头论足。
“看到没有?小夫郎肩上的朱砂没有了,这莫儿妻主还真能干……”
“那有什么啊,看看那小腿,那屁股,白白嫩嫩的。”
巡视了四周一眼,女人们眼里那□裸的**和从他们嘴里吐出的一些污浊不堪的字眼都让我震惊不已。而桌子边坐着的男人们,除了已婚的,那些未出嫁的男儿羞涩地看了一两眼就满脸红光,不敢看下去,反倒是朱朱,胆大地捧着浑浊的肉汤眼也不眨地看着前面,时不时低头对比下自己的身材。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为新娘破了莫儿的处而狂欢,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这喜酒喝得我没半分喜意,反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人曾经的事,堇昔的脸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没想到这步田地,我最想念的人会他,是啊,我亏欠他很多,那次我拉弓射伤他,至今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对不起,不管我出于何种目的,我欠了他的就是欠了他的,可是,如今我找不到他,我再次弄丢了他。
带着一肚子的酒水,推开门口挡道的人去外面解手。月明星稀,隐隐约约能看到这小院的构造。没有灯笼引路,解个手有点麻烦,顾着看前面,也没留神脚下,脚一伸,就踢到一堆破铜烂铁,惊了一群乌雀。
周围瞬间死一般寂静。
我晃晃沉重的脑袋,想走却始终抬不起脚,今天头重脚也重了吗?
“跑哪里去了?”“刚刚还在这里的……在那里!”
一群小孩子堵在我前面,看了看我一脸醉相,然后交头接耳,时不时瞄下我脚边,似乎很顾忌我。
郁闷地看向沉重的脚。呵,我说呢,今个儿脚会这么重,原来脚背上压着一个人,借着稀薄的灯火一瞧,是那日偷柴木的白发孕夫啊。脚边的人见我不动,挪了挪他笨重的身体朝我这边靠近,双臂紧紧抱紧我的腿,身子压得我的脚麻麻的。不知道是哪个小孩也不怕我酒后发疯,忽的窜到我眼前,弯低身子拉扯我脚边的人。
“快抓住这个怪物!”不止自己动手,还呼朋唤友。几个小孩围在我身边,齐齐动手拉扯我脚边的人。抱住我腿的人也不松手,嘴里发着呜咽声,又拼命地摇摇头。
我被他们闹得烦了,忍不住出声赶人:“做什么要难为他?不可以随便喊人怪物!”
“怪物,白头发,怪物!”边说着还边要去扯缩在我脚边人的头发,还有的拿着树枝就要戳他圆滚滚的肚子。
我气结,拍掉那些伸到我面前的手,抢过枯树枝就要狠狠打他们的小屁股。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说不定是生了大病才一夜白头,怎么就说人是怪物呢,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经常看电视,好吧,知道你们这会儿还没见过电视,难免孤陋寡闻。
“他还是个小偷,偷吃了厨房的油饼,是我亲眼看到的!”小家伙还拍了拍胸脯,唯恐我不信她。
“不就几个油饼吗?吃都吃了,你要他怎么还啊?再说,你这么计较,小心以后没人敢嫁给你。都散了吧,各自玩去……”轻轻晃了晃挂在我脚上的人,抬起头看看走开的小孩,渐渐松了手,站起身子,仍旧低着头,然后捧着肚子,脚步蹒跚地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甩甩裤脚,看着沾上的油污爪印,我苦笑。 
第四十三章 散场
这小山村还有一个习俗;新嫁夫在头五天内除了自己的妻主外;其他人一概不能见,只能躲在新房内,吃饭洗澡都是在新房内。因而自那天在喜宴上见到莫儿之后;我足足有几天没能见到莫儿。
早上在屋外劈柴的时候,邻居的小女儿让朱二捎话给我,说是莫儿想见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当莫儿是孩子来看的,也不敢对我们说什么闲话,林叔理解新嫁夫的思家之苦;再说莫儿经常跑来朱家玩和朱二一家相处也甚为融洽;他自是同意让我将手头的活儿干完后去看看莫儿。
想着可以见到莫儿,我劈柴的动作更快了,不消一会;本来要在晌午的时候才能劈完的柴,我一顿饭的时间就搞定了。蹲在台阶上抽旱烟的朱二斜睨我几眼,嘴上的烟抽得叭叭响,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喊住了我,然后自己转身回屋。我惦着脚尖在外屋瞧屋里,朱二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纸包着的菜干,让我交给莫儿。
“莫儿他爹狠心,他娘又不理事,你劝劝莫儿宽心点,谁家的儿郎嫁人不是这样的……”又蹲在一旁抽烟,抽的叭叭响,目光盯在不远处的朱朱身上,他正欢喜地向他爹展示他画得红通通的脸。
自朱朱那日一高兴说漏了嘴,让猪肉荣知道他和我还未圆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后,她跑朱二家跑得比以往都勤,就算有事忙,隔个三五天就一定要过来一趟,还不忘送上一大块猪肉。吃得朱朱更加圆滚滚,越发有当猪的潜力。
朱二对猪肉荣持观望的态度,不是很热情也不是淡漠,倒是林叔,对猪肉荣越瞧越顺眼,有时欢欢喜喜地牵引她进屋喝茶,时不时对朱二小声嘀咕几句,但朱二还是瞅着不说话。
这会儿我裹着朱二交给我的东西,一只脚才刚踏出门,猪肉荣满脸油光出现在我面前。我眼角一抽,低头看她踩在我脚背上的猪脚。她还不知道所以,从我肩膀上探过脑袋朝门里嚷嚷:“朱姨,林叔……”
我空出一只手,使出我的两指神功,对着猪肉荣肉乎乎的屁股一侧就是一掐,她红润的脸立即变成猪肝色,从我身边弹跳开,跳开前还狠狠踩了我脚一下,我吃了个闷亏,脚背都麻了……
门里边的朱朱一把将我推了出去,欢喜地将猪肝色的猪肉荣迎了进去,我眼睁睁地看着门扉在我面前“啪”地一声合上。
莫儿妻主家的人见到是我,也没多惊讶,指了一个方向给我就去干农活了。坐在小院子里挑菜洗米的几个男人,最大的十七八,最小的也不过十岁,这当中有的是莫儿的公公,也有莫儿妻主的夫郎。
这村子比我现在所住的村子要有钱一些,靠着卖药材过日子,就算一天不下地干活也有收入,到年尾时也有节余。因而一户人家娶多个夫郎并不算过分的。莫儿不是他妻主的唯一一个夫郎,他是第三个进门的儿郎,是所有夫郎中最小的。
礼貌性地跟院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忙跑向莫儿所在的房间。
这是新房吗?我杵在门口久久不敢朝前迈开步子。
纸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从里到外多加了层布,将阳光完全隔在屋外,也没点蜡烛,一股怪味道扑面而来,又闷又黑的屋子,若不是莫儿就在这里,我肯定早就夺门而逃了。
“是柳姐姐吗?”黑屋子的角落里传出莫儿怯怯而稚嫩的嗓音,有些沙哑。
见我没应,他焦急地再喊了声;“是姐姐你吗?我是莫儿啊……”屋里传来一些杂声,再没听到莫儿的声音。
我焦急地走入屋内,勉强在这光线不足的四方屋子里寻找莫儿的身影,终于在倒了一地的铜脸盆,椅子的地方看到趴在地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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