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红颜如玉》第31章

、坦诚相待（1）
四天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颜如玉精神焕发，从沉时尚月的寝室中走出，吸收这大自然清晨的新鲜气息。
转过身子，对里头的男人，招招手，不知他在磨蹭什么，半天都不肯出来。
沉时尚月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清凉得很，好好的长袍被剪了袖子，剪短了袍，挽成了灯笼般的阿拉伯裤筒，整个人亦如现代追赶潮流的小年轻，但是她看着就赞叹不已，欣赏的直流口水。
快步跑上前，挽过他的手臂，很大方的夸奖：“神仙哥哥，今天的你真是帅呆了！”
他或许不明白帅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隐约察觉得出她的意思，整个脸都红了。
“别胡闹，把我的衣服全剪成这样，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大不了不出门了，做个乖乖的男宠，坐在寝室等着我前来宠幸就好。”颜如玉嬉笑着，忽略了他那忽然黯淡下来的眼眸。
“我……是男宠？”
颜如玉忽然察觉有异，连忙紧紧扒着他的手臂，头像是拨浪鼓一样不停地摇：“不对不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神仙哥哥那里是男宠啊，你就是我的老公啊。”
“老公？”他蹙眉，有丝不解。
“就是夫君。”
“……”他的脸又红了，真不知古人的脸皮是用什么做得，怎么都这么薄？“胡闹。”
“怎么会？神仙哥哥这是在怀疑的爱你的心了？”
“……啊……”他忽然微张着口，表情有丝茫然，也有丝惊讶……
颜如玉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感受到他逐渐僵硬的身子，虽然隔着他的胸膛，却依然听到蓬勃有力的心跳，她明白了。
爱他的心吗？
她看得出他难以置信的模样，眼睛死死盯着她，好似在询问她，方才是不是他听错？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得高深莫测的，这样的话，说第二遍就没意思了。
不经意的表白，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不对吗？
……
午饭时间到，他们五人同一桌吃饭，下人们虽然与他们不同桌，却也可以在同一个地方用膳，对于她而言，他们并不是下人。
最主要的是，他们可以让气氛没有那么尴尬，比较人多嘛……人多……
“巧儿……肚子已经有点样子了厚。”她厚着脸皮找话题，看着一旁明明只是微隆，不细看根本不像怀孕的巧儿，她对四个沉默的男人说道。
最回神，四个男人则是很认真的打量着，坐在她身边的沉时尚月，看得她身边的男人脸红通通，却又没敢作声。
他这是明智的，如果他说话，说不定不能制止打量，反而还会引来大笑或是感叹：没想到啊沉时，你这么开放。
“别总盯着神仙哥哥看，他可是我的呢。”虽然都是自己的男人，这么说似乎会让气氛变得更僵，可她还是忍不住提醒，比较生活了这么久，她也挺怕“同胞”的。
结果，引来其余三人的一直怒瞪，颜如玉忽然露出皎洁的笑，或许，这句话也不纯然破坏气氛的……
或许，男人的嫉妒心理真的很可怕……
、坦诚相待（2）
当一顿饭吃得差不多，颜如玉提议他们与她一同游园赏花，可惜他们非常不赏脸，纷纷一副就你闲着的模样。
她也没怎么强迫，只是对他们说了一句话：“小皇帝前些天找了堆美男要给我检阅，还以为你们搞文化艺术的，多少也有些审美，帮我为后宫选些新人，点缀点缀呢……”
小皇帝带来的那些男人果然在这里！
颜如玉庆幸自己猜测得不错，颜齐音果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惜他这个希望，则是巩固她与四位相公情谊的最佳道具。
一群形形色色，却一样亮人眼目的男子，瞧见她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疲倦的神情忽然一改，齐齐上前问安。
“红颜公主凤颜永驻，喜悦长安。”
“免。”她看着各个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的男人，想起古人是不可正视君主的，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四个男人，依旧是不悦的死瞪她……哎……
也对，若他们与常人一样，那她也不会如此喜欢了吧？
“谢红颜公主。”这句话，她非常诚实的说，她的确被吓了一跳。
她都说免了，他们也起来了，为何还要在安静数秒后，又齐齐再加一句？还齐声得很，是要吓人吗？
“你们……”颜如玉僵硬了一会儿，忽然了然的点头，敢情是在等着她说些什么呢。“你们可知道，我皇弟让你们来的目的？”
“共同服侍红颜公主。”说话间，颜如玉专注于他们的面部表情，必须要低得很低才能看得到他们的脸……都是红的。
她忽然回头，四个男人本就不悦的表情更深刻了些，柳书云还好，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沉时尚月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对她点了点头。
神仙哥哥信任她……她感动得差点要掉下眼泪聊表激动之情，秦弦和封品睿也眨了下眼，表情有些缓和……是吗，他们知道的，理解的，她大喜过望……
再次转过身，面对一群不认识的美男们，心情忽然不沉重，胸口的石头就这么凭空消失：“那么你们是自愿的吗？”
她看得出，所有男人此时是有多差异，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询问他们这肯定是一直答案的问题吧？即使他们心里是一个答案，说出口的又是另一个答案。
“我们愿终身侍奉红颜公主，最无叛变之意。”
又没说他们叛变，怎么他们想得这么深？
“下去令些银子，做些小本生意，或者讨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吧。”颜如玉声音徐徐，面前的男人忽然抬起头，各个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一眨不眨的……仿佛以为自己听错……
颜如玉笑了，敢情在这做好事还没人相信了？“真的，皇弟如何找来的你们我不知道，若是不方便离开的，我会亲自向皇弟解释，至于什么终身服侍我，那就不必了，因为我现在的心，被四个叫做琴棋书画的人占得满满，心脏的四个腔室，他们一人占满一处，不多不少的，将我的心全部添满，如今恐怕是再也容不得其他人，无论你们是有心或是无疑，都下去领了银子，开始支配自己的人生吧。”
她相信，这句话不单单会让一群男人诧异，甚至于身后的那四个别扭的男人，也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吧？
比较这样的情话，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说过呢……
、重回正轨的关系
今夜的月儿是圆的……人，也是圆的……
“呸呸呸，烂死了！”她自言自语，四个男人一脸莫名。
哎……果然，在文化人面前，是不能佯装知识渊博的……
“如玉……这便是你赏月的心得？”柳书云徐徐的说了一句，憋得她满脸通红。
说的没错，是她硬拉着这四个人出来赏月，结果……自己倒先腻了……
“只是搞不懂，你们这群古人，整日的赏景赏夜，究竟赏些什么，有什么好赏的？如今明白了……”她可以兜了个圈子。
“你能明白什么？”秦弦的话听起来满是讽刺……
颜如玉不悦的瞪了一眼，道：“心。”
“心？”沉时尚月诧异的疑问，听得出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她的回答只能一鸣惊人，认真的就是见了鬼了？
“人的心境不同，瞧见的东西也不同。好比都是月儿，心境好的人会认为：如此好景诞世间，今日得见历修得。而心境差的人则会认为：月圆人圆心未圆，世间琐事尽沧桑。”
“如玉的诗……有几分味道……”柳书云点头表示赞赏。
“笑话，当我不是文化人呢？”她睨了一眼。
“文化人？就你？嗤……”秦弦总是喜好冷嘲热讽，不过她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他那打情骂俏的基本定律。
“夫君皆是文墨客，妾身怎好不依从呢？”真不知今夜是发了什么风，竟然脱口而出的都是诗……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作诗的才能……
“……夫君……”一个犹如从外太空传来的声音，一直沉默，让人险些忘记了他的存在的封品睿，喃喃的重复了她的话。忽然，露齿笑了……
颜如玉盯了他半晌，完全沉溺在他难得的喜悦笑容中……
“不动如木，动则尔雅，绝色男子，封三口也……”
封品睿忽然愣住，收起笑意，她好明显的叹气，“哎……多笑点嘛……真是令色得可以。”
一言换得其他人笑了……封品睿的窘迫，以及她悄悄迷失的心……
迷失在这个夜里，和谐气氛中的，一颗纯挚的心……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四人一震，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难懂。
她微微颔首，脸颊的红润，淡淡的，点缀了她本就绝色天姿的美丽容颜。
微微点唇，在每人唇上点了一记，含着女儿家的羞怯，小小的吐了几个字：“一世，五人，不分离。”
、平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