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英雌》第19章


宋自然面色凝重,这应该就是阿诺失踪的原因吧!她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而餐桌上一个牛皮纸袋引起她的注意。她起身,打开了纸袋的封口,这一看之下,原本凝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江扶风注意到爱妻异样的神色,他纳闷地问道:「怎么了?」
随着他的询问,丁介也抬起彷彿有千斤重的眼。
宋自然吸了一口气,「阿诺的验孕报告。」
「老天!」江扶风倒向沙发。
「什么时候验的孕?」丁介哑着声音问道。
她瞄了一眼日期,「五月二十八。」
闻言后的丁介脸色倏地刷白,五月二十八?他算算日期……老天,该不会……该不会……
「谜底揭晓。这应该就是阿诺辞掉工作,突然消失的原因了!」江扶风突然自沙发上一跃而起,愤恨地道:「可恶!我要去找张煜人算帐!」他以为张煜人应该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宋自然定定地看了江扶风一眼,「阿风,不要冲动!事情的始末我们根本不了解,不要妄下判断。」她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说道:「阿诺一定是想留下孩子,否则她不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沙发上的丁介似乎想证明什么似的一跃而起,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到墙前。他用食指仔细地审视贴在墙上的一张年历。像是确定了什么,倚在墙上虚弱的闭起眼。
是了!半个多月前,她反常地出现在他的住处那天,就是五月二十八日。他心中一动,莫非……莫非那天她就是想告诉自己她怀孕的事?
老天!就那么一次而已,她竟然怀了孕?
「小舅,你没事吧?」江扶风走近他。
他苦笑地摇头。没想到,坚持不婚的他竟然有了后代?真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一想到流有他骨血的小生命正逐渐成形,一股奇妙的暖流流过心底。他混沌的大脑突然闪过「结婚」的念头,这个念头虽仍令他心惊,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两个字已不再如以往般烧痛他。如果说,与一个女人共同生活、孕育下一代的感觉就是这样,那婚姻实在没有什么可怕的!
所有的顾忌、所有的自尊似乎全在一刹那之间抛开,此刻丁介的心情彷彿拨云见日般清朗,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开……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完全不顾虑他的感受,独自带着这个秘密一走了之!他绝不容许他的骨血流落在外。
他挑挑眉,做了一个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他决定要这个自私的女人以及他的小孩,她这辈子别想再逃离他的手掌心,他不会再让她有如此任性的行为。
他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望着江扶风道:「你不用去找张煜人,孩子是我的,我会负起一切责任,一点儿也不干他的事。」
他定定地吐出这句话后,越过呆愣不已、瞠目结舌的两人;他打开门,神情愉悦地迈开大步离开。
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他绝对不可以让那个大胆的女人逍遥太久!
尾声
丁介取消了和花飘香共游巴黎的计划。在花飘香歇斯底里地哭喊中,结束了与她长达两年的关系。
半个月来,他将诊所暂时歇业,动用了一切关系全力找寻阿诺。但,阿诺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般,仍旧音讯杳然。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午夜时分,在阿诺的影像一次比一次清晰之后,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竟是那么迫切地渴求她而不自知!对她的感情其实早已深植心中,只是自己刻意的忽略了它。
又一次午夜梦回之后,再也忍受不住渴求的心,他与海老大见了面。
夕阳余晖照在阿诺充满母性光辉的脸上。她抚着微凸的小腹,满足地坐在一张摇椅上闭眼假寐。
一个多月来,她的足迹已遍佈半个宝岛。要不是微凸的小腹提醒了她,她还打算深入山区,探索向往已久的原住民文化。
虽然现阶段无法达成梦想,但她为自己挑了个面海背山、视野绝佳的临时住所。晨曦夕照、鸟叫虫鸣尽收眼底,稍稍慰藉了她两个月来自怜的情绪。
丁介远远地就看见躺在摇椅上、一脸恬适优闲的她。她脸上洋溢的母性光辉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他忘了长途跋涉的困顿,如月球被地球牵引般停下脚步;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竹篱笆外凝视着她的睡颜。
初收到海老大的消息时,他的心几乎被「迫不及待」四个字所撕裂。愈接近她,心却愈胆怯,深怕又是另一次的失望。还好!感谢老天!
她可真能跑,竟然能躲到这种穷乡僻壤来!难怪他遍寻不着,这儿根本就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等会儿,他得好好地跟她算算先前为了找她,以及开了八小时的车,披荆斩棘地来到这儿所花费的精神损失。不过,一切得等这该死的女人醒过来,他……可舍不得将这张有如天使般的睡颜叫醒。
阿诺是被一阵交谈声吵醒的。睁着犹有睡意的眼,她不清楚地咕哝了一声,是谁那么不识相扰人清梦啊?她抬眼望了望四周。
「丁太太,吵到你啦!」嘹亮的嗓音来自一位轮廓深刻的原住民妇女。
原来是乌玛娜。她是阿诺到这儿来后第一位认识的邻居,虽说是邻居,乌玛娜的家也在一公里开外。
乌玛娜是一个热心又好心的女人,见阿诺怀着身孕,只身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发挥了人类最原始的互助之情,帮阿诺张罗东张罗西的。一有空便到阿诺这儿串串门子,陪她聊聊天。
阿诺以为她刚刚所听到的交谈声是来自乌玛娜如连珠炮般、又快又急的山地话。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对着乌玛娜摇头。「没有,我也睡了好久,该醒了!」
乌玛娜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拉开竹篱笆,将手中一把根部犹沾着土的绿色蔬菜递到阿诺面前。「刚刚在菜园拔的,很新鲜,对小孩最有营养。」她扯着不太灵光的国语对阿诺道。
虽然察觉乌玛娜的笑容与平日有异,但阿诺还是不疑有他的接过她的好意。「谢谢!」
「今晚丁太太会有意外的惊喜喔!」乌玛娜突然诡异地眨眨眼。
惊喜?阿诺疑惑地道:「什么意外的惊喜?」
她神秘兮兮地摇着手,并不回答她的询问。「我不能佔用丁太太的时间,你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好多话要说!」她反身拉开竹篱笆,道声再见后,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阿诺一头雾水地瞪着她的背影,乌玛娜今天怎么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她抿抿嘴耸耸肩,没当一回事。
望了望已逐渐西沉的太阳,她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她的被单还没收呢!山区的黑夜来得特别快,她的动作得快点,否则等到露水一侵蚀,她的被子可就白晒了。把手中的蔬菜放在摇椅上后,她匆匆地往小屋的另一头走去。
由於太心急,脚跟不慎绊到了一颗石头,眼看便要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她惊呼一声,老天!小孩……她闭起眼、双手紧紧护着肚子。
还好,老天这次终於听到了她的祈求,她没有跌在地上,她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扶住。
「小心,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浮浮躁躁!」
熟悉的霸道、熟悉的声音令阿诺倏地睁开眼。乍见到丁介,她用力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她伸手捏捏丁介的胸膛,确定这有血有肉的身驱真的就在眼前时,她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两三步。
身旁的丁介唯恐她退得太急,一双手始终紧紧地圈住她的腰。
「你……你……」由於实在太惊愕,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在这儿?
「很惊讶吧!丁太太。」他将似笑非笑的脸移近阿诺。他似乎很满意「丁太太」这个称谓,这表示她将会属於他。「到美国出差的丁先生『意外地』回家了!」
丁介的瞳孔映照出阿诺那张惊惶绯红的脸。他到底来多久了?他……听到了自己与乌玛娜的对话吗?
初到这儿,强烈的自尊不容许她向别人告知自己未婚怀孕的事实。因此,她随口告诉乌玛娜她先生姓丁,目前人在国外出差;她会到这儿来,是因为她觉得山上新鲜的空气对孕妇胎儿很好。当时的一切只是情急之下随口胡诌出来的,她完全没想到谎言会有戳破的一天。看着丁介似笑非笑、戏谑的脸,此刻的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她「见笑反生气」地沉下脸,挣开他的箝制。「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想起了他所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一阵黯然涌上心底。
丁介没有忽略掉她眼底的悽怆,他收起了戏谑的笑,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小孩好吗?」看着阿诺瘦削的脸颊,他沉痛地道:「这阵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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