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禁忌》第30章

“这倒不用，上次吃的卡喉咙里，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哈哈哈”我们的笑声响彻了整幢楼。
王旭东是我客服部的同事，他是正式的老员工，工资六千。王旭东经常会摸着我的头说：“小林宁，加油哦。”，我望着那张胖胖的脸，仔细地从那一隆肉里找出他的五官，细长的挤成一条线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嘴巴很小，樱桃小嘴！于是我想要是王旭东瘦一点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王旭东又拍了我的头，“在笑什么呢？”“哦，没什么！”我赶紧坐直了身体。
叶细云告诉我是王旭东给我起的外号，因为那天我面试完刚出那道门，他便问叶细云：为什么荔枝能补心？后来我去公司工作，第一天在同事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便说：就是那个缺心女孩，于是便给我起了个自喻的日本名字：缺心眼子。
“忒损了吧，我也要给他起个外号！”
“等你转正了，再给他起，免得到时候你转正时给你打个X”
“王旭东应该不会，我表现多好啊！”
“人的心，海底针！”
“应该是女人心啦！”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我听从了叶细云的劝告，小心翼翼地等到转正的那一天，当我接到公司转正通知时，我的心雀跃至极。王旭东又过来拍着我的头：“小林宁，恭喜！”
我对王旭东说：“俺不叫小林宁，你应该叫俺林宁姐。”
“就叫你小林宁，谁让你比我小呢？”
王旭东在我面前比对了一下，确实很高大、很魁梧、很厚实。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现在都该去剪第二回了，才问！”
“长头发多好。”
“短头发不用梳，早上可以晚起床。”
“真够懒的。”
我给王旭东起了个外号叫”胖胖”，我把这个名字告诉叶细云的时候，叶细云说你要是不怕王旭东揍你就叫他“胖胖”。为什么？他小时候很瘦的，后来从树上摔下来就胖了，再也减不回去了。其实“胖胖”挺可爱的。
我对林伟聪说我转正了，林伟聪问转正后工资多少，我说3500元，林伟聪问我够花不？他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外面。我说都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在我身边，我还不是好好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林伟聪说那再发张转正后的照片。
我穿着公司的制服，在办公桌前做了个胜利的姿式，拍下来给林伟聪，林伟聪说：“宁儿长大了，烦恼丝也没有了。”“我说这儿很热，工作很忙，所以剪啦。”“别累着自己。”
林伟聪说以前负责的那个项目完工了，现在是新的项目。“会不会更忙？”
“当然了，开工前都会很忙。”
“那在项目基地上给俺拍张照片。”
照片发来了，林伟聪戴着安全帽在工地前照的，他淡淡地笑着，下巴壳下有着青青的胡茬。
“不刮胡子？”
“没来得及，衣服都没时间洗。”
“放洗衣机里啊。”
“投进去是什么样的出来还是什么样的。”
“那让亚亚过去帮你忙。”
“她过两天会来。”
“把家里收拾好，该收起来的就收起来。”
“呵呵呵，知道了。”
我请叶细云在附近的一家餐馆吃的饭，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叶细云说：“浪费！”
“请叶细云吃怎么着都不浪费。”
“那叫啤酒好不好？”叶细云轻轻地说。
“好”
叶细云一挥手，一捆啤酒便华丽丽地摆在了我们面间。
我斟了一杯酒给叶细云，我们举杯：“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我的眼里泛起了泪花，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看着叶细云的酒杯，空的，她抿抿嘴，“这酒真不错”
接着，自顾自地倒着喝了起来。
我止住了她，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吃完了把酒拿回家喝。
“那得喝两打。”
“好”
吃完饭，我们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打酒，共两打，提回家。
我找来两只杯子，满上。叶细云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喝太多容易醉。”
“没事，你肯定醉在我前面。”
“不一定，我是慢热的人，厚积薄发！”
“那就干。”
于是我一杯她一杯地喝了起来。我的脑袋有点懵，一股热流直往上冲，我挤挤眼睛，叶细云还在我面前。“叶细云”“林宁宁”我俩对叫了起来，象两只中了电的小兔子。“叶细云”“林宁宁”，我提高了分贝。
“继续！”叶细云又把酒杯递给了我，我仰起脖子把它倒进了喉咙。“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还没喝完呢。”她指了指地上的酒瓶，还有五瓶是满的。
“我先上个厕所”我在厕所里用水拍了拍脸，面前这个人我不认识，眼神迷离，脸是朱红色的。
我清醒了些。
出了厕所，我看见叶细云正睁大着眼睛看我，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严峰，你要我的对不对？”
我过去抱着叶细云，“我要的。”
“那为什么不声不响离我而去。”叶细云推搡着我，开始大哭起来，我拍着叶细云的肩膀，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的头靠在我胸前，沉沉地睡着了。
我驮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了，而后到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胃里在翻腾，突然所有的东西都聚集在喉咙口，我赶忙坐了起来，一股酸涩的东西喷薄而出，溅在墙上。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朝厕所挪去，吐，狂吐，唾液和着眼泪，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在哭泣。
第二天清晨，闹铃响起，我和叶细云都挤在洗手间里洗脸刷牙，叶细云说：“我昨天晚上怎么睡在地上了？”“我记得我是把你放在床上的啊。”“哈哈~~~”
“我的包包也不见了，不知道扔哪里了。”“那用我的吧”“不行啊，工卡什么的都在里面。”“呆会我帮你找。”我们找遍了十平方的房间，最后在床底下找着了。“墙上还撒花了？”
“对不起，我会打扫，如果损坏了，我会找人来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喝高了。”“你也喝高了。”我们指着对方，相视而笑。
我对叶细云说：“等我发了下个月的工资，我就去练跆拳道。”“女孩子都要练柔美的东西，你还是练肚皮舞吧，下个月我们一起去吧。”“我要练跆拳道，这样我才能保护我们呀。”
“那你两个都练吧，我觉得你适合肚皮舞。”
“就练跆拳道！”我向叶细云展示了我身上的肌肉，其实没肉。
“别以为你剪个男人头，就man了，和我一起去吧，你说你要保护我的。”
第71章　努力
叶细云拿了一张卡给我，是卡门舞蹈工作室的会员卡。
“这是做什么的？”
“跳舞的，下班后我们一起去。”
“不是说好等我发了工资再一起去的吗？”
“去吧，到时候你还我钱就是。”
我们去了卡门舞蹈工作室，里面停满了女人，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她们都穿着露肚皮的裙子，弯眉毛、深眼眶、黑眼圈，红嘴巴，长长的耳环在耳边摇曳，一时间我有些眼花。
“哎呀，我忘了拿买好的舞蹈服了。”叶细云说。
“那我们回去吧。”我没见过这么多人，有点想逃。
“来都来了，就跳吧。”
叶细云把我的T恤往上面捋了捋，在旁边打了个结，“瞧，你这肚皮多漂亮，穿T恤也比他们跳得好看。”
”那你怎么办？”我看着叶细云的裙子。
“就这么跳啊。”
“上课都需要化那种妆吗？”
“不需要的，这个随个人意愿。”
老师很年轻，声音很轻柔，她边做动作边向我们讲解，我们都随着她的动作扭动。叶细云的动作很柔软，我的很僵硬，叶细云看着我，我的脸红了。
当我们走出工作室的门，风吹着叶细云的长发，叶细云走在我面前，摇着头，冲我笑着。
“林宁，你还会脸红啊，刚刚我才找到面试你时候的感觉。”
“什么感觉？”
“很腼腆、很害羞。”
“切，谁说的！”
“你以前没练习过这些舞蹈。”
“只做过广播体操。”
我想起自己的血P股，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伤害你的那个人。”
“没人伤害过我。”
“那为什么总是很哀伤？”
“我没有哀伤啊，谁哀伤了！”
“你结过婚了吗？”
“结了又离了。”
“哦，明白了”
其实叶细云不明白！
叶细云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她叫严峰，曾经很深很深地爱过，就在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严峰却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叶细云一直等，一直等，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转眼间30岁了，都成老女人了。”
“我比你大，以后你叫我姐姐吧，我保护你。”
“哈哈，谢谢你啊。”
“你就打算一直等下去吗？不打算重新开始吗？”
“有想过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