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第122章


“陪我一夜。”他重复说道。
我双目斜视,观察耳畔的周子辰,他神情寡淡,没有半点热忱,与刚才接吻的表现迥异,看样子他此举不是复合,而是索欲。
置换身份设想,假如我是周子辰,被我认定的妻子背叛,转投他人怀抱,还被那小年轻揍了一拳,我心里不恨才怪,势必要报复那对狗男女,要他们好看,舍弃自尊心复合是万万不可能的。
周子辰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整治乐宜手段如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若是答应陪他一夜,难保他不会完事后羞辱我,届时,我岂不是自轻自贱,当真是送上门被人糟践取笑,自取其辱。
再者,我干嘛要陪他呀,我又不是缺男人缺到山崩地裂的程度,他想,我就得去做吗?他谁呀,分手了,好不好!
找个理由拒绝他……
我假惺惺地说:“你说过,我不……”
话不到半句,“嗡嗡嗡嗡……”,手机再次传来震动,我索性关机,等会再开机接听,先解决掉眼前的周子辰再说。
我继续假惺惺损自个,“你说过,我不配你,我觉得你没说错。你把穿的、用的,连同房子不要,当垃圾扫个干净,我觉得我连垃圾都不配用了,你说,我怎么配陪你一晚上呢,别弄脏了你。还有,周叔叔你忘了吗?你曾经告诉我,分手以后,咱俩要断干净,别招惹你,你会对我不好的,会报复我……呜……你……你干嘛……”
双手拉扯掐住脖子的美手,我呼吸困难,“放开……不然……我叫救命了……”
“陪我一夜,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薄唇吐出冰冷的字句,双目是寒潭冰湖,他杀气凛然,我毫不怀疑只要我说个“不”字,他会当场掐死我。
真是怕了他……
“好……陪你……放……放开……”,我妥协。
美手应声挪开,我一阵呛咳,庆幸小命捡回。
柠檬果汁杯递到唇边,他简短说道:“喝。”
我乖乖接过杯子,小小喝了几口,润一润嗓子,才把那些咳嗽压了下去。
偷瞄他有所和缓的脸色,我趁机提要求,“陪你可以,但你不能用语言羞辱我,不能虐待我,否则,你还是现在掐死我好了。”
说完,我头后仰,露出我的脖子,倔给他看。
“不会。”
“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免得他们着急找我。”说着,我开机。
等通信连接的间隙,一只坚实的胳膊绕上我的腰,另一只胳膊绕至我的后膝,继而,我被抱坐在他腿上。
我不觉粉面热红,虽然是隐蔽的角落,但好歹是公众场合,我答应陪一晚了,他用得着这样吗?
接通可青的手机,不等他开口,我抢先说:“可青,拿好电话,别让二哥抢了。”
美手作怪,从衣摆下方钻入,游走后背,害我猛打个战抖。
“没事,他抢不着,他去路那边找你了,你快说你在哪儿吧?他快急疯了。”可青焦急地说。
克制住想要呻吟的欲望,我稳住声音说:“我和周子辰在一块。”
“什么?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没怎么样你吧?”可青急问。
美手游走过腋下,捉住兔兔儿揉弄,间或捏扯兔头,一阵快感自尾椎骨霍然窜上,我便再也坐不挺直,身子彷如没了骨头似地,软在他怀中。
粉面滚烫,贴着他的胸膛,一边是可青的声音,另一边是他的心跳声,那怦怦加速跳动的声音听得人微醺迷醉。
心中一荡,声儿不禁含了娇,我说:“没有,周叔叔是长辈,爸爸的老朋友,他很照顾我,你别乱猜,我和他叙旧来着。”
倏地,美手捏弄的力道加重,仿佛生气了,可是痛的同时,又有快感,我不得不咬住下唇,抵御冲到嘴边的尖叫。
小手掐他大腿,他稍微收敛了些。
“楠楠——”,可青怪里怪气,拉长了音,叫我的名字,“你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你是不是又想和他复合了?”
“没,不可能了,单纯的‘叙旧’。”我聊天气似地说:“他是长辈,是叔叔,你别乱想。”
美手一顿,忽而狂暴,捏挤兔兔,弄得我好痛,我起手肘一拐子下去,捅得他闷哼,我方才解围。
“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电话里不方便,等见面再说。”
“唔,我今晚不回去睡……”
“楠楠你,好样的!好个‘叙旧’啊!”可青在电话那端怪叫,听得我脸羞红。
“是聊天来着,你别乱想。”我欲盖弥彰,面子还是要的,“对了,你叫二哥别找了,不用编理由,照实告诉他。”
“好吧,反正你伤二哥不是一两次,这一次他应该也会逆来顺受的。”可青调侃我,“我好不容易让位了,他正跃跃欲试呢,你可好,又给他来这出,你不是要二哥疯吧?”
“去你的!”我呸他一声,“不和你说了,就这样吧。”
我利落挂了电话,关机,免得二哥打电话骚扰。
收好手机,我问周子辰,“你住哪一层?”
周子辰不答我,径自脱了西装外套,将我兜头裹住,仿佛不欲外人看我一眼,接着,我便腾空而起,被他抱着,向右边角的电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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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酒吧的电梯有三个,其中两个挨一块,位于左手边,周子辰抱我去的是相对应的右手边独间电梯。
“左边口袋里有张卡,你拿出来,对着那个红点的地方刷一下。”电梯门前,他如是说。
按照他说的,我摸出卡片,对着红光的地方晃晃,即刻,门开了。
“按顶楼。”他说。
我按下顶楼数字键,电梯门关的那刻,我被放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强势霸气的吻生吞了我,使我陷入一个眩晕无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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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的时候,我已经被这个男人吻到全身娇软,双腿发虚,不得不攀住他的脖子。
顶楼房间的面积很大,装潢比我住的房间豪华数倍,像个私人的小宫殿,我的眼风仅是略扫,无暇顾及其他细节,因为,他的动作不允许我的注意力过多投注在别的地方。
美手飞速拉开我的运动衣拉链,几近粗鲁地扒开内里小衣,薄唇一口叼住。
习惯享受快感的身体,立刻发出尖叫,纤纤十指迷醉地捧住那颗头,酥胸半送,任由快感席卷全身,乃至神经。
其后,双双脱了个赤条儿,他抱我入游泳池状的大浴缸,边注热水,边挑逗我,弄得我是呻吟不断。当池水注满的时候,他抵我在池边,和水入了我。
怕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我娇声说:“慢点。”
有别于过去做爱时,淫声浪语不断的场面,他今天异常缄默,不过,人却照旧听话,我说怎样,他就怎样,充分照顾到我的感受。
劲腰动,热热的水波跟着一浪接一浪地泛开,细听还有某种乐感,摈弃杂念,暂忘现实,我沉浸在快乐当中。
心情好,兴致高,我笑微微勾了他脖子,唇瓣儿主动递上。
这是我今晚第一次主动。
得了这个吻,寒潭冰湖似的眼全变作热浪,雾蒙蒙的一片,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癫狂,水声哗哗大作,好似被我触到某个机关,每一下都深到最里,令人又胀又美。
虽是舒爽,我却不能由得他胡乱来去,小手急急揪了他的头发,要他清醒,“轻缓点,否则你别做了。”
他闷哼一声,双眼恢复清明,动作重新慢下,话不出口,唇舌相触,道歉的意思的很浓。
四肢交缠,我亦启开唇瓣,放他进来,接受他的道歉。
一**水声作伴,一切交流,身体语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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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双双躺床上,真正入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
周子辰将我搂在怀里,我枕着他的胸膛睡,像两年中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那样,宛如我们从来没有分手,更没有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存在,我还是他娇宠的小妻子。
这一切,分明清醒,却又像身处梦中,没有现实感。
恍恍惚惚,不知不觉,我竟泪下。
“哭什么?睡觉!”他的语气甚是不耐烦,可他动作轻柔,抽了床头纸巾为我擦拭眼泪。
为我擦泪的是左手,当日鲜血淋漓的手腕,已结了薄薄的疤,想必过后不久,疤脱落时,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脑中挥之不去当日情景,不是不愧疚的,我捧着美手,贴在脸颊上细细磨蹭,我轻声问,声微咽,“还疼不疼?”
我以为经过今晚身体的交融,我们之间的气氛应该缓和了,谁知,不是那么简单。
他重重“哼”了一声,纸巾忿恨捏做一团,扔在地毯上,紧跟着,他抽出手臂,拉黑床头灯,背对我睡去。
他动作一气呵成,离了他的胸膛怀抱,我即刻凉了身,空落落地难受。
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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