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哲思》第15章


傲恕!?br /> 说完笑着转身关上了赵家的门。
萧雅走向保镖为她来开的车门,轻轻呼出一口气,满意的笑。
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远哲是接到自己的调令之后回家的,原本预定要在家里吃饭的思雅却毫无踪影,他把顺路买来的思雅爱吃的小吃放在餐桌上,回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赵父,疑惑道:“爸?思雅呢?”
赵父摇了摇头,说:“走了。”
远哲的脸一白,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环顾整个客厅,敏锐的发现客厅的茶几上反常的放着两张银行卡。联想起自己突然接到的调令,他倏地转头看向赵父,声调猛地提高:“被萧家带走了?!”
他说萧家,而不是萧雅。
赵父点了点头,颤抖着把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放进嘴里。眼睛在一片缭绕的烟雾里变得湿润,不知道是烟呛得还是怎的。
远哲看了看赵父,压低声音用两个人勉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妈呢”
赵父的头向卧室的方向一摆,继续默默地抽烟,半晌狠狠地摁灭烟头,恶声说:“造孽啊!报应啊!”
远哲不出声,把方才买回来的小吃放进冰箱里,自己一个人对着雪白的冰箱门出神。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把这些东西送给思雅吃……
自己知道赵家和萧家的纠葛是在遇见萧雅之后,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那件事发生在有自己之前,自己也无能为力。
只能面对无数那件事情引发的副作用。
当初萧雅拉他进雅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该承受萧家怒气的时候了。
所以他一直努力地工作,哪怕几年没有升迁调动,他依然毫无怨言地默默工作,争取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淡看身边的人或走或留或升或贬。
可是今天他突然接到调令,让他接管萧雅曾经一手管理的工作。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却让他十分忧虑。他知道萧雅最近暗地里一直在调查思雅的身份,那么现在调令下来,似乎就预示着快要接近尾声了。
可是这难道是对他的一种变相补偿?他们带走思雅,然后给他财富、地位。可是没有思雅,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如此拼命,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而现在呢?她有了一个家缠万贯的父亲,有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姐姐。那么自己的存在,似乎就成了一种多余……
远哲眉头深深皱起来,忽然听见赵父略带乞求的声音。
“不要怪你母亲……”
他回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白了许多,脸上亦有了纵横的沟壑。略带苍老的容颜对着他,带着悔不当初的神情。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远哲虚弱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上父亲不再宽阔的肩膀,沙哑着声音说:“怎么会呢……”
怎么会怪母亲呢……无论结果如何,他承受下来就是……
萧雅埋在心底的事
接下来一个星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可以用眼花缭乱四个字来形容。
远哲已经接手了萧雅的工作,原本比较清闲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
在远哲接手萧雅工作的第二天,萧雅离开了雅空,彻底卸去了一身职务的萧雅整日窝在自己的别墅里,做起了富贵闲人。思雅被她拉着参加了几场酒会之后,“萧乾流落在外的次女”的称号彻底落实。
这天她和萧雅浮生偷得一日凉,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
昨天的时候思雅作为远哲的舞伴参加了公司的舞会,然后又和远哲去看了电影院的夜场电影,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现在思雅昏昏欲睡的躺在躺椅上,勉强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瞅着萧雅。
“爸爸昨天早些时候喊了远哲去办公室谈了几乎一上午的话。”
萧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虽然从雅空出来了,不过父亲的动向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思雅继续瞅着萧雅,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谈什么话能谈这么长时间?”
萧雅微微一笑,看着已经快要睡着的思雅,随便的说:“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吧,必经他刚刚接手,提点一下?”
思雅点了点头,扯过自己放在一边的毛毯把自己整个儿蒙住,躺在躺椅上补觉。
萧雅吃完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了看已经睡熟的思雅。
或许,父亲还和远哲谈了谈思雅的事情吧……
萧雅偏头一笑,轻轻站起来,走向二楼的书房。
书橱几乎占了一整面墙,与萧乾的书房不同,这里的书略有些凌乱,明显每一本都被主人仔细翻阅过。如果拿下来任何一本看的话,书上每一页都有标注。房间内只有书桌的左数第二个抽屉是锁上的。
萧雅拿出钥匙打开那把锁,拉开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张照片。
她拿出那张照片,把抽屉关上。
已经没有锁起来的必要了……
她把照片随手放在书橱的某一层,拿出最近刚买的宣纸铺在桌子上。
阳光勾勒出她低头认真作画的轮廓。
书橱上那张照片里,四岁的萧雅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获奖证书,笑的开怀。
那是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事情了。
那时候萧乾还没有发迹,只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而已。会在星期六星期日带着她们母女去游乐园玩,会系起围裙在厨房里挥舞锅铲,会做家务,会在看见她捧回的各种奖状之后抬起手揉她的头发然后骄傲地说:我们小雅最厉害了!
那时候生活是如此平淡而幸福。
她的母亲写得一手好书法,从她小时候开始,她就跟着母亲学习书法,后来还学了国画。
她母亲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女儿培养成一个书法大家。
那也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
可是泛着虚幻泡泡的梦在她母亲被诊断为癌症晚期的时候,一夕之间破灭不见。
那时候她彻底知道的钱的意义。
如果他们家在富裕一点的话,她母亲就不会这么久都不肯去医院治疗。
当她站在母亲病床前看着母亲被一张白布一点点蒙上的时候,萧乾牵过她的手,蹲下身子平视着她,认真地对她说:小雅,我们要加油啊。
她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了紧被父亲握着的手。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加油的意义。
是父亲经常天南地北的跑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是她看着自己用过的笔墨纸砚宣纸和自己母亲的骨灰一起埋葬,是她渐渐学会自己做家务自己做饭,是她在每个雷电交加的夜里自己抱着枕头唱母亲曾经唱过的歌。
最后父亲拉着已经长大的她的手,站在新建成的雅空总部骄傲的对她说:“来,小雅,这是爸爸的公司,以后也将会是你的!”
于是她在与梦想背道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不再回头。
那些曾经一家三口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对于越来越忙碌的她而言越来越虚幻不真实。
但是那些散发着墨香的曾经却如同拔不掉烧不尽的野草,疯长在自己心底某个角落里。
在她已经快要忽略掉心底那一片地方的时候,思雅的母亲出现了。
那时候她是愤怒而不甘心的。
那个男人曾经对她的母亲说永生永世不离不弃,那个男人曾经在母亲的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说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而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的看着自己,含蓄地说他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那时候她俯视着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的父亲,笑的讽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那个声音对着那男人说:我不准。
心底渐生的恨意浮起,她拉着父亲到了母亲的坟前,告诉形容绝望的他说:我要你发誓,这一辈子不得再娶。
那时候她看着父亲的面孔,心里有一种残忍的快感。
父亲心里对她们母女是有深深的歉意的,他没发迹的时候她们母女跟着吃了许多苦,可等到他有了钱了,他的发妻已死,而她,早已在生活的打磨中学会独立学会自主。
所以对她的要求父亲从来没有二话直接点头应承。
这次也一样,父亲发了誓,然后准备和刘雪晴一刀两断。
那是她第二次见父亲哭。
然后刘雪晴走了,没有要父亲一分钱。在她感叹其实刘雪晴也是个相当有骨气的女人的时候,她听到了刘雪晴的死讯。
那时候她开始不可遏制的后悔起来。可是能怎么样呢,她只能把这个噩耗转达给自己的父亲,看着那个男人再一次失态。
可是这次父亲没有哭。从那之后,他表现得就像没有刘雪晴这个女人出现过一样,只是他的书房里多了一个相框。
她特地做了一个十分豪华的相框,在边上镶上一圈钻石,在某年刘雪晴的祭日的时候,送个了她父亲。
只是为了消除一点自己心里的罪恶感。
父亲什么都没说接过去换上,然后背对着她再不说话。
其实心里应该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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