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盛夏那时年少》第47章


着你的腰直不起来吧!”
靠,神经病啊!我考得差你又不会死,干嘛非得逼我用功呐?
被她弄得没办法,我只好无奈地回应道:“行啊,那万事就听春竹大人的吧。”她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把我抽屉里的小说一把拿走,然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半天才反应过来,“靠!你自己也不是开小差看小说啊!拿回来!我这还没看完呢!”说完,我就要一把抢回她手里的书。
没想到她一个转身,就把书塞进了自己抽屉,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缝隙,然后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春竹点灯啊?告诉你,这书我代为保管,等放假完回来再还给你。”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她死皮赖脸地就把我的书缴公了,当下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我都听春竹大人的话!”
小说都不让人看完,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了语文书,我翻到了老王头要求背诵的那课,像个书呆子似的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
“这篇文章饱含深情地表达了……嗯?纪暮晨,你这家伙在干嘛?”读到一半,我才发现,作为班长大人的纪暮晨,竟然不像其他人一样捧着书摇头苦读,而是拿了一叠复印的材料,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见我问话,他回过头来,慢悠悠地回道:“我在帮你们准备下学期要用的个人档案。”
“个人档案?”我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能吃吗?”大概是被我的这副模样逗乐了,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然后就把手里的复印资料递给了我,说道:“下学期得提前录入高三的档案,我正帮你们整理,查错。”“喂喂……”我一脸黑线地看着他,“都快期末了,你还搞这些东西,而且这些应该是交给大家做的吧,你纠结个什么劲儿?”
他听罢,摇了摇头,看着周围还在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的人,露出了一个怅然若失表情,“尽量不打扰他们学习了,我得在期末结束的时候上交资料。”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我得考虑大家的感受。”
“得了吧!那他们想过你感受没?”我没好气地回了句,“再说,你这么干,他们又不知道,你特么图的是啥?”
没想到他认真地吐出了两个字:“责任。”
靠,又是毛的责任!这家伙的大脑是不是真的有异于常人啊!
正想调侃他两句,背后的软肉又被人拧了一下。我“咝……”地龇牙咧嘴的翻过了头,却看见林春竹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我,嘴里嘟囔道:“别开小差,给老娘好好念书!”
靠!我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暴力狂?
做了个无奈的神情,我又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
这一天,我难得没有发呆,竟然连英语老头子的课都认认真真地听了下去。直到一旁的郑远航都忍不住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时,我才微微侧头,望向不远处那道娇小的身影。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我的身体忽然又涌出了一阵力量,我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念起那些看起来像是天书般的单词起来。
可不能被她给瞧扁了,我可是一个男人,我还要变得更厉害,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为了她,我也要拼尽自己的这条老命,去读出一个未来出来!
…………
放学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顺着那条别时路走出了校门。
刚走到校门口时,郑远航忽然回了回头,像是在望着一样东西。见他这般出神的模样,我忍不住也翻了翻脑袋,却怎么也见不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于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转身问道:“看哪个美女呐?连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你。”
他翻了翻白眼,刚想回话,却听见我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断喝:“当然是在看我这个美女啦!”我的嘴角抽了抽,用奚落的语气调侃道:“怎么,林大美女,您还亲自上下学啊?干脆找个人把你八抬大轿走就行了吧。”
身后的林春竹满脸的不爽,没等我再说话,就一把拉住了我胸口的领子。尽管她人没我高,一副勉强的样子很滑稽,但她还是正经八百地质问道:“有家里的美女,你还敢去凯觑其他人?吴珪,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去,敢情是这家伙吃醋了。
我一脸调笑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脸渐渐变得有些微红,这才狠狠地搓了搓她的脑袋,哈哈大笑道:“哈,放心吧,小人保证不拈花惹草!再说,就凭我这模样,除了你这傻家伙,还有谁会看得上呐?”
她听了,没好气地往我脚上跺了一脚,“你是在骂我眼光低了?”“嘿嘿”一笑,我没有回话,但眼睛里不言而喻的眼神让她气得又狠狠跺了一脚。
此时,一旁的郑远航才插上话头,慢悠悠地说道:“我是在看那条别时路。”
“别时路?”我们俩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真搞不懂,一条路难道也能让人看得如此出神?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当下转过了身,指着身后不远的那条路,满脸认真地看着我们,“你们看。”
我听罢,疑惑地转过头,顺着他手比划的方向,却还是一无所获。正想询问郑远航,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始注视起那儿来。
看来寒冬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路一头的凤凰木,早就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而另一头的常青树,竟也没了以往的苍绿,一片病秧秧的黄叶,无精打采地挂在树枝上,像是垂暮的病人般散了生气。一阵风呼啸般席卷过了别时路,大片的枯叶被带到了天上,飘飘洒洒地在空中游荡着,仿佛一群无家可归的游子。
好萧瑟的景象。
郑远航的目光依旧平静,但他的眉头,却悄然挂上了一缕惆怅。那双眼睛里,好像藏了很多很多的话,但到了最后,却化作了一声重重的“唉”,就没了下文。
我却明白了他还没说出的话。
物是人非。
侧身一看林春竹,她却是沉默了良久,眼睛里闪烁的不知是些什么光芒。我刚想叫醒她时,却见到她浑身轻轻地一震,接着神色仓皇地望着我,“吴珪,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竟也不理会我的反应,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我不明所以,郑远航却突然轻笑了一声,“吴珪,你了解林春竹吗?”
废话,在一起这么久了,能不了解吗?
刚想这么说,郑远航却接过了话头,“你想说‘这不是废话吗’是吧?”我的话一噎,这小子果然了解我。
他又望了望那条路,接着回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了解她。”
喂喂,怎么可能?郑远航这样一个一眼就能洞彻人心的家伙,竟然会看不透林春竹这个单细胞生物?
我笑了笑,打趣道:“还有郑大哥看不透的事?”
一片枯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却似乎毫无察觉,“从前我以为,我早就看透了她的心,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忽然,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人心,最是难测。”
我顿时愣住了。
我真的了解林春竹吗?
开朗,沉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郑远航扫了扫肩膀上的落叶,灿烂地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走吧,回家。”
是啊,回家,不想了,我只要知道,我的心里是她就行了,何必去追究那么多?
更何况……我知道,我离不开她。
…………
时间说快也快,本来还觉得漫长的期末考,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结束了。得亏了考前林春竹的督促,我的成绩竟然一下跃到了班级前三,仅排在黄子实和林春竹的后面。
但是考试向来是一家欢喜一家忧,难免会有人垂头丧气。
就比如纪暮晨。他从原来的前五,一下到了十几开外,那副失落的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没办法,谁让他之前还那么淡定地帮别人整理东西,这下弄得自己相襟见拙了吧。好人难当呐!
最后还是郑远航镇定思痛,给出了“吃东西解压”的建设性建议。然后,我们几个混得老熟的家伙,就抱着一副化悲痛为食欲的想法,浩浩荡荡地朝着餐厅奔赴而去。
最让我肉痛的是,郑远航豪爽地点了一大桌的菜,竟然有很多都是贵得咋舌而且连名字都脚步出来的菜,唯一比较靠谱的,就是正中央冒着滚滚红汤,时不时还泛起一阵呛鼻辣味的——水煮活鱼。
“咕噜”地吞了口口水,我颤抖地把筷子伸向了那滚烫的红汤里,夹了一块油红的鱼肉,就往碗里放。
靠,管它呢!都是钱买来的,不能浪费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郑远航,我作势就要把肉往嘴里送,谁知刚到了一半,一双筷子就横空插了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了我筷子上的肉。
“你!……”我跳了起来,没好气地看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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