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少了你》第24章


林段抿了抿唇,低而笃定,“我害小以难过,我该打……”话没说完一鞭子又上了背,苏民正刚才的问话分明是给他台阶下,解释得合情合理,安了老爷子的心,再说几句好话就罢了,可他偏偏不顺着台阶下,这无疑是给老爷子的怒火添了汽油,怒火中烧。
一鞭子一鞭子的落下来,苗家淑在旁边看着直揪心,“我说老头子你行了吧,打几下消消气就可以了。”
苏民正在气头上,一挥鞭子差点甩到她,声音大如雷,“别在这儿碍事!”
这老头子,年轻起便如此,生了气就六亲不认了,事事都是公私分明,明明是顽固得很,自己却总也不承认。苗家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就从没劝得动他过。
*
苏以刚下车就听到爷爷的怒吼,急忙开门进屋子。林段正跪在爷爷面前,背上的衣服已经裂了好几道口子,接触到林段投来的目光,她急急忙撇开视线,落到爷爷身上。
苏民正向来是受不了小孙女儿水灵灵冒着晶莹的眼睛的,手一扬,鞭子一挥,赶在前面开口,“你去沙发上坐着。”
苏以轻轻“哦”了一声,乖乖走到沙发上坐好,刚好背靠着这边。
孙女儿如此乖顺,苏民正倒是诧异了,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的,搞不好自个儿得败下阵来,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如此倒也甚好,没人妨碍他教训这臭小子。
随后赶来的张嫂虽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这场面还是吓了一跳,被苗家淑召到了厨房里。
又抽了几鞭子,大概是顺够了气,苏民正把鞭子一节一节的叠起来,拿在手里,愤愤转身,“跟我来书房。”
林段猛地站起身来,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直吸气,却也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来。他侧头看看沙发上的背影,只看得到半个后脑勺,动都没动一下,看样子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林段扯扯嘴角苦笑,拖着麻木了的双腿往楼上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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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虚掩着,林段走进去,苏民正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头一扬,“关门。”
林段依言关紧门,走到桌前低头立定站。
苏民正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摩挲着桌子上纹理绮丽的上好端砚,徐徐过了一分钟,这才发了话,淡而沉,“林段啊林段,哼。”声音骤然增高,“你干的好事儿!”随即迎头而来的是一沓厚厚的报纸,砸在脑袋上不疼,却划伤了额角,林段眉都没皱一下,静候下文。
苏民正又“哼”了一声,平和了不少,还是怒,“你林段干的好事,还要扯上我们小以。这些个照片你知道多少家报社在日载吗?你们林家丢得起这个脸,我们老苏家丢不起!这些暂且不提,先说说你统共让小以哭了多少次!”
“爷爷,我知道,从小我便总惹她哭。这次这事儿闹得够大。我今天来,就没想逃过您的鞭子,就是来赔罪。”顿了顿,“今后,我定会护她周全。”
苏民正看着眼前的人,什么时候都长成这么俊的大小伙了呀,孩子们可不是都长大了,想他们小的时候这俩孩子就整天一块儿玩,小手牵着就是不撒手,他可是没少把段小子当自个儿的孙女婿啊,还不是一样的手心手背的肉。他啊,老喽,不中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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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开了,林段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呲着嘴,肩膀也垮了下来,斜着眼从客厅路过,果不其然,苏以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段。”
他走过去,苏以示意他坐,他便坐;苏以示意他脱衣服,他便脱。
苏以拿了药水给他上药,疼得他嗷嗷叫,却也不敢大声。苏以微微皱眉,淡淡道:“闭嘴。”
林段乖乖闭嘴。其实……也不是很疼,他就是故意的……
药上完了,苏以拿起手边的一件衬衣递给他。林段边穿衬衣边说话,“这件衣服是我什么时候落这儿的?你还留着?”
苏以不说话。
林段继续道:“这几天怎么样,小小苏好不好?”
苏以敛眉,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挺好。”
林段刚要开口,门板一声响,苏民正从书房出来了,鞭子还拿在手上,“你可以走了。”
林段悻悻闭嘴,起身,出门。苏老司令的指令,逆不得。
*
晚饭后苏以便回了房,有些撑,也很累。自她回来补品便没少吃,爷爷奶奶对于小小苏没做责怪,只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特别小心的呵护她的身子,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对于重外孙的到来,老爷子还是很开心的,乐呵呵的连带着周围别墅里的老领导人们都笑成了花儿。
苏以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一口气没吁完便听到了手机铃声。
是林段。
果断挂断。
又响。
挂断。
又响。
苏以索性关机。
房间霎时暗了许多,只有床头的壁灯泛着幽静的光。她懒懒的翻了个身,睡意慢慢袭来,自有了小小苏,便是好吃好睡。
朦胧间听到门响,奶奶开门进来,声音有些急,“你快去看看,小段又想干嘛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更。 
、念忘
睡意顿时消了,苏以慌慌张张坐起来穿拖鞋,“怎么了?”
“慢着点儿,”苗家淑忙过去扶她,“不用这样急。”
刚要出门,却被奶奶拦住,苏以疑惑。
苗家淑面含小神秘,声音也降了下来,“你爷爷不知道,我们轻点儿声。”
苏以疑惑更甚,却也没有多问,尾随着苗家淑走出房间。在别墅背面的露天阳台停住脚,苗家淑抬手指指前面,“过去吧。”见苏以一脸疑团也不多说,只给她披上了自己身上的棉毛睡衣外套便转身回屋了。
苏以挑挑眉,不自觉的跟某人挑眉时的动作神似极了。她走到阳台边缘,风很凉,吹在脸颊上有些疼。手搭在汉白玉石的栏杆上,低头看去。楼下的男人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白衬衣,袖子挽起来,在寒风里毫不自知。
“你在这里干嘛?怎么还没走?”
听闻呼声,林段抬头,笑容刹那溢了满面,“不敢违抗爷爷的旨意,只能偷偷来了。”
“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林段又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眼睛不曾离开楼上的她,低低开口,“来了就没想回去。”
苏以一时没听清,“什么?”
林段却不说话了,只冲她挑了挑眉,往后退了几步,猛地一个冲力,人已经攀到了一楼的窗顶,没等苏以惊呼,他一手抓住旁边光秃秃的柳树枝条,另一只手攀住窗框,身形矫捷的攀爬跳跃,不过几秒钟,人已经到了面前。
“喂,你……”苏以还未消化完整个场面,话没说完整便被扯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不温暖,凉气让苏以一颤。脖颈间浓重的呼吸好像把寒冷都驱散了去,怔忪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挣扎。头顶的熟悉男声响起,“好久没这么抱你了,宝贝。”
她死死掐住他的胳膊,“抱也抱了,可以走了吧?”
“想你。”
只这两个字,苏以的指甲愈陷愈深,眼前朦胧又潮湿,纵然努力睁大眼睛,还是有滚烫的泪珠流出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林端稍稍松开她,“先回屋。”看到眼前泪珠怜落的小脸儿,心一紧,手忙脚乱的抬起胳膊拿半挽起来的袖子给她擦眼泪。
苏以嘟哝着不知说了句什么,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还是入了他的耳。
她说:“也想你。”
*
房间里暖风很足,苏以推他去洗澡,他赖在床上不肯动,怀里抱着她。
“喂,可以了吧。你身上冷死了。”拿手推他,推不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段终于舍得松了松手,神情还是懒懒的,“那个高莉娜。”紧跟着他嗤了一声,“骚得无与伦比,贱得无可救药。”见苏以皱眉,连忙说下边的话慵懒不减,“那些照片,都是安眠药惹的祸,丫真狠,不知道给我吃了几瓶呢。往水里一放,就把我给骗着喝下去了。”
他细细的呢喃,娓娓道:“宝贝放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嗯,我也放心。”他把手放到苏以愈张的嘴巴上,“什么都别问了,这事儿已经处理妥当了,绝对妥当。”
苏以拿开他的手,“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是要问你有没有被她占了便宜。”
林段呵呵笑出声来,“你老公如此英勇神武,怎么可能被压在身下?”
苏以微微笑,“少贫了,真没有?”
“真没有。”林段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一手托着她,一手举到耳侧,“我发誓,我决没有跟除苏以小姐以外的人发生过不良关系。”
“嗯……”苏以窝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林段,我们结婚吧。”
林段愣住,半天没声音,苏以的话,轻轻柔扫进他的心里,他傻愣愣的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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