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第18章

终于，林演把将来五年的发展规划也报告完了，会议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也给了他掌声，是的，林演确实做得不错，很漂亮的发展规划，可是，他怎么比得过陈林演呢？我和陈林演处处针对着林演的这份企划改进，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针对一些小瑕疵力求解决，这样做出来的另一份发展规划怎么可能不比林演的好？
我站在台上突兀的说着我的企划，并且毫不留情地把林演的企划缺点说出，以及过去几个月他的小疏忽造成的后果，我尽量把那些小后果变成对集团形象及以后发展的损伤，那么董事会的人便会让他下台，即使是我妈妈，她也会答应的，因为我在用我的策划对她说，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总裁了。
一场会议的时间，林演已经被撤销了总裁的职务，而我顺利地当上林氏总裁，面对这场巨变，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的媒体记者。
他们问：“林先生，请问您对您妹妹挤您下台有何感想？你们兄妹的感情是不是一直不好？”
“林先生，请问你将来有何打算？您会继续在林氏担任其他职务吗？”
“林先生，您妹妹是不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而对您赶尽杀绝？这是不是证明五年前的事是真实的？当年林先生您是不是为了报仇而伤害了养父一家？”
“林先生，您妹妹对您这么狠心，您是否会卷土重来？”
“……”
林演一言不发，这一次我没有再和他一起面对媒体了，我看着他，盛气凌人，因为，我已经是新总裁而不是他的助理了，林演隔着人海看我，眼睛里却什么恨意都没有，只是很淡很淡地看着我，好像已经料到了这件事，似乎还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说：“瑾瑾，是我爱的人。”
媒体记者突然炸开了锅，林演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我却在那一秒突然软了脚，脑袋一片空白。
我记得，那些落英缤纷般的过往已经零落成泥，可是那花瓣纷飞的过往，还是一幕一幕地向我袭来。
“大金，小心脚，我背你。”这是林演在我们一起下山时对我说的话，即使我们都很累。
“大金，别弯腰，您的腿会难受。”林演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腿有伤的人，有后遗症，穿着高跟鞋还弯腰的话会很疼，所以，只要是我的东西洒了，不管是在私人时间里还是在外面，他都会弯下腰来帮我捡起来。我终于知道，我在看到曾经的陈林演帮周涵涵捡起东西时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大金，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曾经我也会迷路，因为我不曾担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在，五年的时间，我早已不再迷路。
“大金，如果再有人欺负你就打回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要受委屈。”林演在狠狠地教训了一群欺负我的人后摸着我的头对我说。
“大金，你不要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你要只对爱你的人好。”有一个夏天的屋顶上，林演对我说，那时，我给我的“好朋友”阿黑送去糕点，被阿黑拿去喂狗了，林演为我不值，我吸吸鼻子点点头，问他：“那你呢？你也这样吗？难怪你好像没受过伤一样。”
“不是啊，瑾瑾，我只对我爱的人好。”
……
我们幼年少年时曾有过的甜蜜过往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底，我觉得，我和林演都是背叛者，他背叛了他的爱情，我背叛了我的亲情。
我记起了，当年我从高楼跳下的那一瞬间，我心底的绝望。
林演曾在之前向我表白，但是我吓坏了，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于是直接和他说了，他很生气，说：“你如果一直把我当哥哥那你怎么会在看到我和姜诗在一起会生气地嘟起嘴？”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那时候确实会失落，但是，对林演的感情那还真不是爱情，不然，我怎么会撮合他和姜诗。
“难道你那不是吃醋吗？”
“不是。”我艰难的回答，却也是真的。
“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林演去喝了酒，我再去找他就变成了那一幕，我看到他和姜诗在床上，可能是我的表情让林演不太满意，于是，他又说了那些更加伤害我的话，当时的我想不明白，但是现在的我隔了那么多年，隔了那些过往，我明白了，可是，当年的自己和林演实在是太傻了，林演难道不知道我说不爱就是不爱吗？
我们的过去太甜蜜，而我们的结局又太伤人，繁星满天的晚上，我不止一次和林演坐在屋顶看星星，那时候的我们应该是永远不会想到这一天的，寂静夏夜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释怀——放开对你的怀抱。
哥哥，释怀吧。
醒来是在医院，妈妈和陈林演在我的身边，妈妈摸着我的头，看着我，话却是对陈林演说的：“阿演，我对你太失望了。”
陈林演低垂了眸子，没有说话，眼里有伤痛，我不禁想起身抚平他的伤痛。
妈妈按住我的手，说：“瑾瑾，你昏倒了，林演送你来的医院。”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我看着妈妈，眼角陈林演的神情让我觉得我在做一件出轨的事。
“去美国了，会定居吧。瑾瑾……”妈妈怜爱地摸着我的头，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我僵硬了，不明白妈妈这话何来，她不是应该怪我吗？怪我和陈林演联合起来把林演赶走。
“你爸爸的离开和林演有关，但是我们都没有怪林演，因为这一切都和我们林家有关，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业让你们跟着吃苦，瑾瑾，五年前林演是因为林氏危机才离开去美国进修，如今，依旧有危机，但是你想自己独揽，他就走了，我和你爸爸一直都知道，他最爱的还是绘画，却一直……”妈妈难过地停了手，看着我的眼睛，说：“瑾瑾，林演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那么你就要一直呆在林氏了。”
妈妈疼惜地看着我，她知道我自己内心也不想呆在林氏，处理的事物太多，我做不来，当妈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在董事会上，她还是陪我疯了一场，大概是觉得对不起林演吧？
我们都应该放了他。
一个月后。
我和陈林演去荷兰赴王爵的家宴。
在这个风车之国，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昨晚的接风晚餐完后我和陈林演被安排到了富丽堂皇的一处住宅，里面有玫瑰、郁金香，暧昧又温暖的格调。
我和陈林演对视，都无奈地笑了笑，这个王爵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肯定是听说了最近我和陈林演关系不好，来劝和的。
确实，出院后我和陈林演分开睡，但是，那不代表我们吵架了，陈林演他说：“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下喊我林演时是喊的谁，我想等你想清楚。”
那一瞬间，我突然失去了解释的力气，于是，我忍下心头酸涩，说：“好。”
当你爱一个人，爱到不知道如何证明，那该是何等的悲哀。
第二天王爵带我们去一处私人草原，蓝天白云绿草青青，王爵和王妃陪我们塞了马后离开，留我和陈林演在这里慢慢欣赏，记得时间回去吃午饭就行。
空旷的草原一望无际，在这里，真的好像这个世界就只有我和我的爱人，我幸福地鼻子都酸了，曾经，一望无垠的星空下，也只有我和我的哥哥坐在那儿乘凉。
我回头。
“林演……”
“嗯？”陈林演看我，语气虽然温和，可是我却看到了他眼里的阴鸷，那似乎就是在说，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可是我明明就是喊的他。
“我爱你。”
“是吗？”头一次，陈林演这么问我，看着我的眼睛，问到了我的心里。
“我爱你。”我说，走近陈林演，伸手抱了他，蹭了蹭，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我这样踮起脚尖仰头吻他最合适了。
舔着他的性感薄唇，我慢慢地试着去品尝这美味，把自己却弄得越来越焦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撕裂（1）
“放手！”陈林演艰难地发生，压抑的语气，声音里透着沙哑。
我吻着他，不想跟他说这么多。
“嗯……瑾瑾，我会在这里要了你。”陈林演最后难耐地说了这么一句，待我反应过来，背后就是柔柔的草地，眼前是蓝天白云下陈林演漂亮精致的脸，此刻这一张精致的脸上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晶莹薄汗，高挺的鼻子上尤为明显，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陈林演真的是个比女生还漂亮的男人。
被设计师反复挑选的繁复纱裙被陈林演剥开，和绿草一样颜色的纱裙很快就和着绿色草原融为一体，我看到自己的肌肤在大片的绿色下盛放。
陈林演的嘴唇带着狂热的温度，我常常在怀疑，这样薄浅的唇是怎么给我带来那么多的灼热？如果说陈林演的唇应该是温柔炙热的?